还没走到教室，教室里就传来了对这次成绩展开的激烈讨论。
“果然，向瑶月她又是第一，而且她这次数学143，牛。”
“向瑶月理科一直都很好的好不好，只不过咱们学校的其他几个人太耀眼了，你想想，什么林复，什么崔清衍，什么祁子盛的，一个个数理化生要么满分要么接近满分，都太魔鬼了。”
“但崔清衍也就理科好，他语文不行，英语一般。”
“祁子盛物理化学确实厉害，但他语文英语都不及格啊。”
“全科战神还得看林复和向瑶月，我们四中当之无愧的尖子。”
此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她看了眼成绩单，说道：“瑶月高一的时候物化生也很好的，一班的学生哪个不是整体成绩好，但是最后好像就她和咱们班长选了文。”
“对对对，我当时在文科的名单上看到向瑶月也很震惊，毕竟高一的时候，她成绩和林复比肩，两个人霸占年级第一第二的宝座霸占了整整一年，跟商量好了一样，轮着当第一。”
正巧，刚才一个女生口中的“班长”从门口进来，有人喊了声许灵，好奇地问道：“班长，我好奇个事。”
许灵停下脚步，看向他，点头并说道：“你说。”
“你当时为什么选文呀？”
许灵一愣，许是没有想到有人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她眼神充满了犹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笑道：“因为有想要完成的心愿。”
说完，许灵就回了自己的座位，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但大家也都归结于是她的梦想。
没几秒钟，向瑶月和姜芷就回了班，大家的注意力迅速从许灵的身上转移到向瑶月身上。
“向瑶月向瑶月，你好厉害呀，又是第一。”
“对呀对呀，你也太厉害了吧。”
“……”
听着大家的夸奖，向瑶月也只是微微一笑，倒是姜芷，活跃许多。
“对呀，我们家瑶月厉害吧。”
周围一片片“咦~”的声音，突然，有人开口问道：“向瑶月，你当时为什么选文啊？”
姜芷表情得意，先一步抢答道：“当然是因为我在这喽。”
闻言，大家都一脸不信，只有向瑶月笑着看向姜芷，眼神中尽是宠溺，她点头笑道：“是，姜芷在这，我就来了。”
*
隔壁，理（一）班倒显得平静很多，大家并没有对成绩展开过多的讨论，各自看了张贴在班级前面的成绩后，就都回了自己的座位，就算讨论，也并不向文（一）一样吵闹。
林复回到班，就翻开练习册做题，刚看完题目，就有人走过来，礼貌地敲了敲他的桌面，林复抬头，看了眼对方，就收回视线，他在题目下面写下一个“解”字，同时问道：“什么事？”
“班主任让你去趟她办公室。”
闻言，林复再次抬头，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又低下了头，说道：“还有三分钟上课，下课我再过去，麻烦了。”
女生点点头，说了声“嗯好”，就离开了。
没一会，崔清衍也回来了，他和林复是同桌，自然也就坐到了林复旁边。
林复低头写着题，崔清衍拧水杯时，瞥了眼林复做的题，就收回视线，说道：”你公式写错了，做不出来的。”
说完，他喝了口水。
林复解题的动作一顿，他划掉写出的几行步骤，合上练习册，整个人情绪并不高昂。
虽说林复平常就少言寡语，温温和和的，对谁都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但又透露着冷漠疏离，和祁子盛的冷漠疏离，又完全不一样。
“这次月考确实难了些，大家整体成绩都有所下降，别放在心上。毕竟是咱们学校的一贯作风，开学后的第一场正式考，就是为了打击一下大家。”
林复微笑着跟崔清衍道了声“谢谢”。
崔清衍“嗯”了声，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
“好，同学们，今天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老师再见。”
老师前脚走出教室，后脚顾齐就一溜烟地冲了出去。罕见的，林复紧随其后，也离开了教室。
他来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喊了声“报告”。
得到允许后，林复走了进去，班主任李素华正坐在办公位上，批改着试卷。
“老师，您找我。”
李素华是个中年妇女，她一头干练的短发，头发是烫过的，呈现出微卷的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成绩看到了吗？”
“看到了。”
“感觉如何？”
“语文没发挥好。”林复说道。
李素华改试卷的手没有停过，她说道：“作文偏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包括前两次的测验，你的作文写得都很差。”
有十几秒的时间，林复都没有开口。李素华不得不停笔，抬头看向林复。
林复轻微地呼了口气，说道：“我的问题，老师，下次不会了，您可以不告诉我妈妈吗？”
李素华看向林复的表情有些微妙，她继续改着试卷，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已经和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她表示，对你这次的月考成绩很失望。”
林复垂眸，情绪不明。他开口，说道：“好的，老师。我会反思的。”
李素华又停了笔，她说：“林复啊，你是四中的尖子生，不光你父母对你寄予重望，老师也是如此。好好调整一下状态，老师期待你下次表现。”
林复抬眸，点头并应道：“好。”
“你先回去吧。”
“老师再见。”
说完，林复就出了办公室。他前脚刚走出办公室，后脚就被叫住，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林复。”
闻声，林复停住脚步，刚一侧身，女生就来到了他的旁边。
没等林复说话，女生就先一步开口：“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故意偷听你和李老师谈话的。”
“那音量，也用不着你偷听。”林复笑了笑。
两个人并肩走着。向瑶月也笑着，她调侃道：“下降了。”
“嗯。”
“假期课太多，脑子没转过来？”
“不清楚。”
向瑶月看了眼他，刚才听到了谈话内容，自然知道他因为什么面色黯淡。但相识许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也是一清二楚。
她笑道：”林同学，不要绷太紧，偶尔休息一下，哪怕出去吃顿饭，看场电影，也能让自己放松放松。”
“好。”林复脸上的笑容，终于不再勉强。
文（一）和理（一）挨着，两个人回班都是顺路，只不过……
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向瑶月的脚步一顿，她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立马就对林复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东西落办公室了，我回去取一趟。”
说完，她转身就走，恰巧在此时，一道目光看了过来。向瑶月笑着跟林复道别的一幕映入眼帘，说话温温柔柔的，也对，她对别人一向这样。
只不过，向瑶月离开的身影倒显得有些急促，哦？这么怕他吗？
崔清衍嘴角上扬，看得对面的女生是一头雾水，她顺着崔清衍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林复朝这边走来。
她不解，问道：“清衍，你在看什么？”
闻声，崔清衍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你刚才说什么？”
楚兮颜笑道：“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晚上我们去看电影，我提前选个好位置。”
崔清衍停顿两秒，然后说道：“我晚上有约，你们去吧。”
说完，崔清衍就进了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