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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盘旋,一条条奔涌殷红的沟壑在粒子的拼凑堆叠中成型。接着,“扑通,扑通,扑通”,周而复始地跳动。
我,诞生了。
那就睁开眼看看吧,只是一片虚空。很宁静,偶尔有些让人觉得有点通透的声音隐隐传来,我却觉得刺耳。
不知怎么地,我对这片无垠产生了种莫名的讨厌。虽然,是它将我诞下,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一个不停运转的心室。
手脚被一些火红的丝线缠绕着,嘶…好痛。周身渐渐有了微光,循着光,我才发现这疼痛的来源——手脚被紧紧绑住,一些好恶心的红色液体从伤痕中被挤出来。滴答,滴答,就这样一滴一滴地从我的躯体中被抽离,再落下。却又是想让我看清我的狼狈似的,漂浮在空中。
抬眸,从那漂浮起来的,并不是特别清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发黑的液体表面,我看到了我自己…不对劲,仔细一看,还有另外一张脸的倒影与之重叠。
歪头,诶?!竟然还有一个孩子的吗…长得和我好像啊…
他在我的凝视下也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很特别。
怎么形容呢…细碎、空灵、熠熠生辉,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酸涩。不是说他的眼睛,而是我看到它们后心里升腾出这种酸溜溜的感觉。
忽然间,头突然有些剧烈地疼痛,是大脑中的细胞要和我作对吗,不停地撞击,再加上身上无止境地撕裂,它们越来越紧了。
刚刚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呢,他上哪去了?也是像我一样被这样对待吗?我不知道。
只有记忆在光幕缓缓拉开的过程中随着黑暗褪去。
Part 2
夜幕降临,我和我哥躺在福利院的一片空地上。
“同啊,你看这个!”这个亢奋的小伙是我哥。
“嗯?”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没什么啊…不是天天都有在看吗…”夜幕之下的宇宙确实很美,我承认。但是我不喜欢。
“哎——呀—— 怎么这么说啊…你不觉得这片天让你很平静很舒服吗?”我哥把脸转过来问我,“世界的秩序?一切的开端?万物的神明?同啊,你不觉得很奇妙吗…”
我避开他的视线,双手放在头下枕着。
“不觉得。”我淡淡道。
秩序?开端?神明?我都啥样了还神明呢…不想再看下去了,嫌恶心。
我果断侧身,再没理我哥。
“嗯。”
“那……你不喜欢?”身后,我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脊骨攀上心脏,那是我哥搂住了我。
“别不理我啊我说……”
我不想回答这种幼稚的问题。
“同同…对不起…哥哥没保护好你。”
他说完后,小心翼翼托起我的胳膊,抚摸着上面的一道道疤痕。
我打了个颤,全身酥麻麻的,很不得劲。
我微蹙眉头,把胳膊抽回来:“别碰。”又是这幅模样。
哥哥…别再和我说对不起了,我担不起你的道歉。
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