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远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他的画展即将开始，可他却觉得这些画作都少了点什么。直到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出现在展厅门口。
她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耳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她的步伐轻盈，像一只优雅的天鹅，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沈清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看着她在一幅幅画作前驻足。
那幅《雨中独舞》前，她停留得最久。画中的舞者在雨中起舞，孤独却倔强。沈清远注意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这幅画，"她突然开口，声音清冽如泉，"让我想起了第一次登台时的感觉。"
沈清远走近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你也跳舞？"
"芭蕾。"她转过身，沈清远这才看清她的容貌。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清冷，可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忧郁。
"我叫苏雨晴。"她伸出手，指尖修长白皙，指节处却有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练舞留下的痕迹。
"沈清远。"他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要不要做我的模特？"
苏雨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以为画家都更喜欢画静物。"
"可你比任何静物都美。"沈清远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太轻浮。可苏雨晴并没有生气，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画作上："你的画里有一种孤独感，就像......"她顿了顿，"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沈清远心头一震。从来没有人这样准确地解读过他的画。
从那天起，苏雨晴每天下午都会来画室。她穿着练功服，在落地镜前舒展身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沈清远握着画笔，却迟迟没有落笔。他觉得自己画不出她万分之一的美丽。
"你知道吗？"苏雨晴一边做着拉伸一边说，"我第一次登台时摔倒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放弃，可我还是站了起来，完成了整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