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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凌飞第2章 正襟危坐在线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 2025-03-14
凌飞下了夜班回来,顺路买了两笼小笼包。回到家,打开门,看到黑子已经睡了,轻轻的拍了一下他。

“嘿,吃点宵夜吧

黑子其实在装睡,遇到这事换谁谁也睡不着。黑子佯装晕呼呼的坐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黑子一只包子接一只包子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送,喉结在上下有节奏的蠕动着,麻木的眼神似乎已经失去了焦点,凌飞看在眼里,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嘿,兄弟,有啥心事”

“没……没有……”

“真的没有?你这个人有什么个风来雨去的都会挂在脸上”。

凌飞瞟了一眼床上那件崭新的衬衫,知道梅子已经来过。

“哼,又是你跟小梅的那些破事,这些事情,我不想管,不懂管,更懒得管睡觉去”

不久,小房间就响起了鼾声,而黑子却一夜无眠。

清晨总是爽逸的,凌飞不管晚上睡得有多晚第二天一早都要到天台上锻炼,这是他从部队养成的习惯,对着用麻袋筑成的沙包打上几拳踢上几脚,然后做上百把个俯卧撑,又或者打上几套拳。这些习惯是不会那么容易摒弃的。

凌飞上了天台,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居然有人比他先到。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裤的女孩子,塞这耳机在跳健美操。紧身衣把她的体型凸显的玲珑有致,一头乌黑的马尾长发在清凉的晨风中轻舞飞扬,几根散落发丝贴在满是香汗的脸颊上,衬托出那白皙无比的肌肤。

这栋小书架楼的租客很复杂,但是大多是和凌飞黑子一样,在这座城市的草根阶层。酒店保安,夜总会的公主,和那脸上粉刷着那令人作呕的浓重脂粉的流莺……林林总总。除了几个为数不多的原住民,基本上每天都有新的租客搬进来。凌飞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这个女生他第一次见。凌飞虽然承认她的漂亮,而她的漂亮对于凌飞来说并不重要,二十六岁的他到目前还没有任何人能对他产生触电的感觉,至于这个女生同样也如此。凌飞来到了沙袋前,轮了几组拳,踢了几脚边腿。觉得甚是无趣,于是乎索性打起拳来,凌飞练了一套罗汉拳,拳打得虎虎生风,钩拳直打如行云流水,到了几乎忘我的境界,忽然他使出了一个凌空后扫,身体腾空同时身体180度回旋把脚踢出的。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视线里,“呲!危险!”两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眼看脚背就要够到头部。凌飞反应十分灵敏,悬停空中的脚在空中嘎然止住。失去重心的凌飞,垂直下坠.“噗”的一声,这个身高一米八三,体重八十公斤的彪型大汉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水泥地上,以一个标准的侧倒结束最后姿势。

本是清爽的早晨,空气一下凝结至冰点。站着和躺着的两个人,相互对视着。

良久……

凌飞站了起来,看看肘部皮肤被生生的磕去,黄澄澄的液体参杂这血丝顺着小臂、小腿汩汩往下流。

这个漂亮的女生本想对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发一通脾气,但是现在看到对方手臂上的伤,心里倒是有点过意不去。最终,她没有受到训斥,凌飞连正眼也没有看她,的转身就走。

“喂!……你没事吧”

凌飞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头,似乎一切没有发生过。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傲慢无理?”

凌飞没有转身,硬硬生生的回了一句:“没事!”

美丽的女生无奈的伫立在天台双少叉腰,长嘘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于丹娜今天真是撞倒宝了。

她的确撞到宝了,她自信她的容貌,自信她的身段。就跟伽利略自信地球是圆的一样坚定。除非对方生理或心理有毛病,不然不可能有男人能会和凌飞一样连一个正眼都不看。酸涩的滋味从天灵直贯涌泉,这是她至今为止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品尝这种滋味。

早上七点,对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睡犹酣的好时间。可是凌飞这个时候,正躺在坐在的写字台上读起《唐诗宋词元曲》,刚才那一跤摔得他浑身犯疼。 橙黄色的液体还是不时的往下流,滴在书上,视书如命的凌飞十分心痛。他觉得也许包扎一下会好一点,于是他拿了些零钱准备到楼下的药店买些纱布,碘伏之类的东西。

一出门口,撞到了清晨在天台上的那个高挑的女生,碎花连衣裙,一双几乎让整个脚掌***的高跟凉鞋,虽说是同一个人,但是此时的她更是平添了几分都市女性的现代气息。

“是你啊?”于丹娜先开口。

“是的!”凌飞回答很简单。

“你住在这里?”于丹娜又问。

“是的”回答还是那么的简单,似乎多说一个字他都会觉得“累”

“我是你的邻居,住在403.

“403哪不是房东的吗?”凌飞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啊,我就是你的小房东,你说的房东就是我妈!”

“哦!”用一个字凌飞就表示了他已经明白。

凌飞一直都用落落大方目光直视着她,但是对于于丹娜来说,这种眼神是罕见的、是稀有的。于丹娜是个罕见的美女,投向罕见的美女的目光应该有很多种有欣赏的、猥琐的、贪婪的、羞怯的,但是凌飞的眼光是真实的,坦荡的,深邃的。

对这个男人于丹娜反而打心眼泛起一丝丝的欣赏。这个男人不但有一副比其他人正常的眼神,而且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棱角分明的脸庞,壮硕健美的身材,他有着一副冷峻的面孔却掩饰不住书生的儒雅。

围绕在于丹娜身边的帅哥并不少。她的拉丁舞拍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但是在于丹娜眼里太奶油,就像一本精美的画报,只能用来养养眼而已。眼前这个男人却犹如深奥的哲理书,你要想读懂他必须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一旦你深入进去往往会不可自拔的沉溺在着深邃的世界里。

于丹娜歪着脑袋审视着凌飞,凌飞被一个美女用这种眼神弄得很不自然。

“你这样看***嘛?”

“没……没……没什么……”

于丹娜的脸“噗”的红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

“你还说没什么。”

说罢轻轻的把那只受伤的胳膊轻提起,看到这伤势,内心充满不安和歉意。

来,到我家我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

“你还是包扎一下吧,这样下去伤口会感染的,何况你这样的执拗反而会让我的心里头觉得愧疚

话说到这个份上,凌飞也不想再拒绝只好跟着于丹娜走进她家里。

于丹娜的家凌飞已经是第二次光顾,第一次是和她母亲签订租约的时候。虽说是房东家但地方不大,一厅两房东西的摆放很杂,显得颇为拥挤。八十年代流行的组合电视柜,九十年代流行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以及现在最时尚的32寸大屏幕彩电。但看这不同年代的家具就可以看出出房间的主人一直过着小康生活。

于丹娜翻出急救箱,招呼凌飞坐下。

轻轻的托起凌飞那只受伤的胳膊,用棉签蘸了些碘伏,笨拙的往凌飞伤口上涂。

凌飞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女生是个外行,连最基本的伤口处理也不懂,哪里有人像粉刷墙壁一样,平衡的反复的在伤口上来回涂抹。笨拙的动作,几次弄疼了凌飞,而凌飞的神态没有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涂罢,碘伏于丹娜再抽出一根棉签打开了另外一只药水瓶。

凌飞问道:“这是什么药水?”

“红药水啊。”

凌飞被弄得哭笑不得忙说:“别别别!千万别。”

“为什么呢”于丹娜不解的问道。

“碘伏跟红药水结合回产生剧毒碘化汞。”

于丹娜的被说得红透了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

凌飞看到于丹娜脸都红完了忙说道。

“这没什么,要不等我自己来吧”

说罢,重新抽出一根棉签,蘸上碘伏,娴熟的有里而外均匀的涂抹,一边涂抹一边解释道:“你看着,对于伤口正确的消毒方法应该是有里而外成半圆形往外扩散涂抹,这样的话就不会让皮肤所带的细菌感染到破损的伤口形成二次感染”

于丹娜看到他这么老练于是问道:

“你以前是学医的?”

“没有,这是在部队学习战地救护时候学的,那是必须的科目!

“你当过兵?“于丹娜惊讶的问道。

“嗯“凌飞点了点头。

“麻烦,帮我拿纱布过来“

于丹娜把纱布递上,看着凌飞只用一只手一圈一圈娴熟的把纱布给缠上、剪断,在牙齿的帮助下麻利地完成了包扎,于丹娜惊讶了。

“哦,对了,我们谈了这么久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 凌飞,凌云壮志的凌,飞翔的飞。“

“你的名字真好听,凌云飞翔。我的名字叫于丹娜,是不是觉得很俗气!”

凌飞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我从来不会在意它。”

于丹娜泛起一丝的不爽心想:“你也太会说话了吧,还不如直说呢”

“我刚大学毕业,昨天刚从北京回来,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跟你做朋友。”说罢把手申了出来。

凌飞心里想道,好一个粗心的姑娘。用眼神示意一下自己的手。

于丹娜愣了一下马上换成另一只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

零点,凌飞和黑子下班了,两个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江堤往家里走。晚风掺着玉兰的幽香扑鼻而来,整个城市已经慢慢的褪去喧嚣的外衣。犹如刚出浴的处子,少了一翻风韵却多一翻恬静和纯美。沐浴在徐徐江风中,凌飞更是觉得神娴气爽。

“啊”的一声尖叫!划破子夜的沉寂,紧接着有一个女性的声音大喊:抢包,抢包。

凌飞和黑子先是一怔,看到两个小青年,其中一个正拎这一个女式手袋,正朝自己的方向奔跑而来。可不到短短的半秒钟的时间马上反应过来,两人异口同声的喊要一个字:“上”!

这两个小青年看到对面站着两个铁塔一般的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迫使他们停下了脚步,而着两个大胆的窃贼却看不到半点的畏惧,于是乎各自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嚣张的比划着手中的匕首叫嚣道:“喂!哥们……识相点,兄弟我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黑子气得差点没有把血冲出天灵盖。

对着凌飞说:“哥,你的伤还没有好,你别插手,两个都归我了”、

凌飞索性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说:“小心点。”

黑子掰了几个清脆的响指,拉开了擒敌格斗式。这两个小青年看见对方并没有吓退,反而拉出这样一个专业的格斗式。心想:没有三碗三,那敢上梁山。这回遇到行家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们互对了一个眼神,长喊一声:“啊——”为自己壮胆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分别朝着黑子的腹部和胸口刺来。黑子一声冷笑,原本有两分的心虚的他,现在有了十足的把握。正所谓:内行看门道。一看他们的出招就知道他们的斤两,下盘无根不说,出刀时连最起码的扭腰松胯也不会,一看便知道是个没练过家子的。黑子只是稍做一个右撤步,轻巧的躲过两把匕首。紧接着一招“顺手牵羊”抓住了其中一个窃贼的脉门,顺势往前一带,这个小青年一个“饿狗扑屎”重重的砸在水泥地上,两个门牙被生生磕掉。

另外一个小青年看到这种情形,哪里还敢恋战,急忙掉头想开溜。刚一转身看到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原来凌飞早就料到他会开溜,已先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后,小青年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只大脚已经蹬在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凌空飞起,接着“啪”的一声跌在地上一动不动。凌飞马上坐在他的背脊上,解下自己的腰带,把这个毛贼双手绑的严严实实的。而另一边的黑子此时也解决了战斗。这两个小毛贼算是倒霉,他们刚一开工就遇到的是两个优秀的退役武装特警,前后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就把他们俩全都摆平了。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一瘸一拐的推着一辆脱了链条的女士自行车迎了过来。还在不停的喊:“抢包……抢包……。”

凌飞把掉在地上的手提包捡了起来问道:“姑娘,这包是你的吗?”

“是啊,谢谢!谢谢你!”女孩子接过凌飞递给她的手提袋连声道谢。

“姑娘你受伤了?”凌飞看到她刚才一瘸一拐的便关心的问道。

“刚才是他们抢包时把我从自行车上拽倒了,被车磕到了脚”?她也许受到了惊吓,经这一问她才觉得伤口钻心的疼,一下子蹲了下来。一摸脚踝处,觉得黏糊糊的,再一看满手都是血。

凌飞蹲下来对着这女孩子说道:“我看你伤的不轻我送你去看医生吧?”女孩子这个时候已经不知所措了,也没有回答。

这时候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了。转头对路人大声说:“你们谁有手机的?”其中有一个人说道:“我有”凌飞道:“你马上打110报警”。转头又对黑子说:“黑子,先看着这两个家伙。”黑子自信的道:“哥,你放心吧。”

凌飞把事情都安排妥善后,一把抱起这个女孩子就往医院的方向走,而这个女孩子对于这个热心的大个子青年犹为感激。经历了刚才的惊吓,而此时她卷缩在这个血性青年的臂弯里。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她除了她父亲以外第一个跟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整颗心随着凌飞奔跑节奏高频的跳动。

来到了医院,医院里的护士看到凌飞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孩子。马上领他们到了急诊室。凌飞把她放到处置床上,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医生过来马上对这个女孩子进行伤口处理,而凌飞站在一旁,看到这个女孩子的脚踝关节处已经被划出了一约莫五公分长的大口子,看来非得缝针不可了。

这时候一个护士对凌飞说道:“我帮你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

凌飞有点纳闷,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吗?”

忽然想起了他的肘部原先是带伤的。他看了一下伤处,原来刚才打斗时候后的动作太过于猛烈,大概是把老伤口崩裂了,鲜血已经渗透出纱布。反正也该处理一下了,于是回答道:“好的。”

就地让护士帮他处理。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看到了这个情形甚是内疚:“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在医院明亮的灯光下凌飞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女孩子的脸:也许是惊魂未定的缘故,脸色很是苍白却尤显其弱柳扶风。头发也相较凌乱贴于脸颊,却如同云丝雾鬓。不由让凌飞想起《洛神赋》中的一句名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好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啊。

凌飞一向是冷峻的,他几曾何时会对一个女子发出这等感慨,如今算是难逢的异数。

“这位大哥!”那女孩子喊了一句。发呆中的凌飞一下子被叫醒过来。

“什么事”!凌飞强行的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我爸爸还不知道我出事呢,麻烦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爸爸,电话号码是13********,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