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吕离开鬼灯府后又跑出好远才停下脚步。
刚刚的经历确实有些***,君麻吕平复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没想到刚开始“借”就出师不利,难道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君麻吕看向天空,一个大大的月亮挂在天上,君麻吕知道,那里封印着大筒木辉夜。
严格来说,大筒木辉夜在古代也被奉为“卯之女神”来着,所以这举头三尺有神明说的也没错。
看了眼手中沉甸甸的包裹,想到里面装着的一百两,君麻吕心中复杂。
“还是等以后报答回去吧。”
这时就听咕噜一声,君麻吕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经过刚才的战斗,再加上逃出来以后一天没吃饭,君麻吕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好饿啊!
干粮还剩了些,君麻吕全部吃下,吃饱后,随便找了一个桥洞里凑合了一晚,很快到了第二天。
因为君麻吕现在已然是通缉犯,光明正大出现在街上是不行的,所以君麻吕找了个斗篷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才开始上街采购。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君麻吕也就放下心来,看着买回来的一大包干粮,他准备按照原计划前往雪之村。
开始了逃亡之路,怎么说呢,刚开始君麻吕还有些战战兢兢,后来发现,根本没什么好害怕的。
只要不在忍村,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忍者的事情,君麻吕走在路上几乎不会被认出来,随着所在地区越来越偏远,甚至这里的人就连他的族群辉夜一族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辉夜一族的悬赏了。
不过君麻吕还是不打算停止脚步,万一有人把自己认出来咋办,毕竟安全第一。
又走了几天,感受着逐渐变低的温度,又对比下地图,君麻吕知道,自己距离雪之村不远了。
当他快到达雪之村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雪,随后雪越下越大,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前路。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也幸好他是忍者,体内拥有查克拉可以御寒,要是普通人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肯定得冻死在这。
终于,看到前方银装素裹的村子,君麻吕长松一口气。
‘终于到了,赶紧进去暖和暖和。’
顺着村口进入,君麻吕眉头微皱,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四周静悄悄一片,有些太安静了些,再怎么落寞的村子,总该有点人气才对。
“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村子空空荡荡的回音。
“什么情况?”
君麻吕心中有些打鼓,不禁放缓脚步。
慢慢的朝村里面走去,四周仍旧是安安静静。
诡异的氛围让君麻吕警惕起来:
“要不,先撤?”
君麻吕萌生退意,反正他也不是非来这里不可。
不过有些饥饿的肚子让他打消了念头,带出来的干粮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不在这里做补给的话,免不得要饿肚子。
比起饿肚子,那还不如在这里打一架。毕竟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自信。
双手缓缓握住两把骨刺,君麻吕渐渐有了底气。给自己打了打气,君麻吕慢慢朝里面挪步。
随着不断深入,远处竟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有情况!”
血腥味越来越浓,君麻吕眉头紧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血腥气已经到了呛鼻子的地步。
这让君麻吕不禁怀疑,是不是整村的人都死在前面了。
当君麻吕穿过一个小巷后,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说不出话来。
密密麻麻的人形冰雕出现在前方,每个人的表情都栩栩如生,犹如活人,仿佛时间被按上了暂停键。
仔细看去,哪里是冰雕,分明是真正的活人被冻住。
相当炸裂的场面,让前世一直过着安逸生活的君麻吕大为震惊。
好一阵,他才缓过神。
君麻吕大致数了数,足有一百多号人。
还真的是所有的村民都在这里了。怪不得村子这般安静。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君麻吕无意间的一瞥,发现路口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君麻吕有些被吓到了,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冰雕上,可没留心周围,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
“谁在那?”
君麻吕俯下身,边询问边缓缓靠近,随着距离逼近,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人影不高,貌似是个小孩,此刻正呆愣的跪坐在路口,黑色头发遮住半张脸,白色衣服被鲜血染红,显得分外妖异。
君麻吕心中咯噔一下,饶是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被眼前的小孩吓一跳。
这太像鬼片里的情节了。
君麻吕试探着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这?”
小孩不回答,像是没听到说话,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哪。
见他不说话,君麻吕心中更加警惕,问道: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孩似是终于听到了问话,木讷的抬头,君麻吕这才看到他的脸。
眉目清秀,五官精致小巧,白净的脸上粘黏着些许红色的血液,犹如雪中绽放的梅花。
好漂亮的小孩。
这是君麻吕的第一反应,不过结合这诡异的氛围,反倒是让君麻吕更加瘆得慌。
小孩看了他一眼,缓缓的抬起手,指了指冰雕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小孩不说话,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君麻吕见小孩不说话,刚想再开口询问,就见小孩突然抽泣起来,脸上有泪珠滚落。
看小孩哭了,君麻吕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这小孩刚出现时有些诡异,但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君麻吕心中的那点恐惧也消散了些。
仔细想想,这孩子很可能是村子的遗孤,看到村民都冻成冰雕,只剩下她一个,也太可怜了。
君麻吕虽然不是啥圣母,但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况且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有些自信,堪比金刚狼的恢复力就是支撑他的底气。
君麻吕犹豫了下,上前抱住她安慰道:
“没事的,这年头家破人亡的事常有,总会活下去的。”
额,原谅君麻吕他不太会安慰人,也不会哄孩子。
其实严格来说,君麻吕的这副身体也才五岁,也是个孩子。
不过看着怀里不停抽动的小孩,君麻吕心生怜悯,同时也更加认识到忍界的残忍。
好一会,见小孩才停止抽泣,君麻吕才尽量用和蔼的语气柔声问道:
“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孩头埋得更低了,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
君麻吕有些头疼,这孩子只顾着闷头哭,根本沟通不了啊。
君麻吕只好再次抱住她,好一会后,那孩子抽噎道:
“对不起,我,我不想这样的。”
渐渐地,君麻吕发觉有些不对劲,看她的状态,不像是悲伤,倒更像是。。。
内疚?
随即,君麻吕发现了更大的不对劲,怀里的小孩身体冷的刺骨,像是一个冰块。
‘不对劲!正常人怎么会冷成这样?’
君麻吕感知了下,发现小孩竟拥有不俗的查克拉,查克拉还散发着冰冷气息。
‘这种水平的查克拉,相比之前的水月也不差了!’
要知道,水月可是鬼灯一族的天才,虽然不如自己但是也很厉害了。
君麻吕看了眼冰雕,又豁然转头。
接着,君麻吕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不禁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小孩体内的查克拉,冰冷的体温,加上被冰封的村民。
难道说。。。
不能吧!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小孩的异常又怎么解释?
君麻吕一把推开小孩,有些怀疑道:
“是你杀了他们?”
小孩听后呆愣片刻,突然崩溃大哭:
“我,我不是故意的!”
还真是这样!
君麻吕大为震惊,不禁连退数步。
这小孩!
是她把全村的人冻成了冰雕!
震惊,太震惊了。
君麻吕吓得连连后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不能怪君麻吕大惊小怪,属实是这事有些炸裂了。
缓了一会后君麻吕才冷静下来了,看了眼那小孩,发现他只是一直在哭,并没有攻击的迹象。
不过君麻吕也有些奇怪,看这孩子哭的这么悲伤,那她为什么这样做?
君麻吕于是又大着胆子问道:
“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小孩这时也哭够了,迟钝得点点头,指着其中一个冰雕道:
“那个,最前面的那个是我的爸爸。”
君麻吕顺着小孩所指方向看去,就见男子的表情停留在惊恐瞪大的眼珠和大张的嘴巴,仿佛时间定格了般。
君麻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毛骨悚然。
这小孩,连自己亲爹都杀吗?
接着又听那小孩道:
“我害死了全村的人,就因为我体内怪异的力量,如果你也害怕的话,就赶快逃吧!”
这是什么神展开?
君麻吕有些没反应过来,感觉像是走进了惊悚片,于是赶紧举手打断道:
“等等,你让我捋捋。”
事出突然,让君麻吕脑子有些乱。必须好好捋捋才行。
过了会,他才开口问道:
“你说你杀了全村的人?”
小孩点头。
“你还杀了你爸爸?”
小孩点头。
“用你体内的怪异力量?”
小孩继续点头。
君麻吕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看冰雕,又看了看小孩,若有所思:
‘这冰雕,早就有些眼熟了,应该就是冰遁了吧,原著中拥有冰遁的忍者也不多,有戏份也只有一个,难道她是。。。’
白?
白是火影前期在波之国篇出现的人物,是一个能够单手结印的天才少年。
原著中,白的经历极为凄惨,白小时候,白的爸爸发现白体内的血继限界,认为是不祥的象征,她爸先是杀死了她的母亲,后又准备带领全村的人杀死白,不料惊恐的白突然爆发血继限界反杀了全村的人。
这么一对比和此时的情景和原著描述确实很像。
想到这,君麻吕试探着问道:
“你是叫做白吗?”
白先是愣了下,随后点头。
还真是。
知道是谁后,君麻吕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刚才也不过是被诡异的氛围吓到,还是现代思维作怪。
在忍界,忍者与普通人的实力差距巨大,别看白杀死全村的人,但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很难做到,君麻吕只不过因为前世记忆作怪,有些被吓到而已,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不用害怕。
‘没想到真的遇到了白,白在原著中可是实打实的天才,既然碰到,不如就带上他好了,以后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至于说白杀了全村的人,那跟我君麻吕有什么关系?君麻吕也没有道德洁癖,况且这里又没有亲戚。
心里有了计较,君麻吕琢磨起怎么说服她。
扭头看了眼依然散发着寒气的冰雕,白的父亲赫然在列。
既然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白体内的冰遁血继,不如就它为抓手好了。
君麻吕指着冰雕介绍道:
“你体内的力量,是叫做冰遁的血继限界!”
白听后,懵懂的点点头,诧异道:
“你了解这股力量?”
君麻吕点头:
“当然!”
听到这话,白的眼神竟然有了些许光彩,随后又迅速露出厌恶的表情:
“原来这股力量,叫做冰遁。”
君麻吕看出白的厌恶情绪,疑惑道:
“你很讨厌冰遁?”
白看着君麻吕道:
“我恨它,它害死了我妈妈,也害死了村子的人!”
见白露出痛恨的神情,君麻吕眼神一亮,不怕他激动,就怕他一直不为所动。
君麻吕想了想,忽然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缓缓道:
“冰遁能害死人?冰遁怎么会害死了人,我只听说过活物能害人,死物怎么能害人呢?”
白被说的一愣。
不待白反应,君麻吕靠近了些,继续道:
“你有主动杀人吗?明明是他们要想要杀你不是吗?”
“可是。”
见白犹豫,君麻吕又赶紧加把劲道:
“不管是冰遁还是什么,都只不过是杀人的工具,你若是不反抗的话,村民拿锄头也是能把你杀死的!你能说锄头是有害的吗?”
白被说的一愣,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
见自己的话有效,君麻吕趁热打铁道:
”所以根本不是冰遁害人,是他们自找的!你只不过是在正当防卫而已!”
听到这话,白又怔愣许久,神色才缓和了些。
君麻吕见白迟迟不说话,怕白被***的过头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喂,还在听吗?”
白的眼神微闪,像是才回过神般,随后小声嗫嚅道:
“你不怕我吗?”
君麻吕听后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白是怕她的冰遁伤到自己。
还真是善良啊。
想到这,君麻吕微微一笑道:
“你说我啊。”
说着,君麻吕抬起手,掌心向上,接着一根森白的骨刺从掌心钻出。
“说起来,我们还是同类呢,你所说的怪异力量,我也有。”
语毕,君麻吕甩手丢出骨刺,发出嗖的一声破空声,那骨刺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出,直奔那堆冰雕最前方的一个,那正是白的父亲。
砰的一声,正中胸口,冰雕炸开,血花四溅。
白的爸爸瞬间炸的四分五裂。
白被君麻吕的血继吓了一跳,又看到最前面的冰雕炸开,辨认了下,发现竟然是她父亲。
一时间,她的心绪复杂难明。
君麻吕不顾白的思绪,继续说道:
“我把我的血继当做是母亲赐予我的礼物,是异于常人的天赋!那些不能理解它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它?”
白听后眼神微亮,一直以来她体内的血继就被誉为不祥的象征,还从来没有人说这是天赋。
她好像是终于找到了理解她的人,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长久以来的内向性格导致她的言语匮乏。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扭头又看到父亲那炸成一坨烂肉的尸体,白下意识的讷讷道:
“你刚刚好像炸了我爹?”
君麻吕听后感觉要糟,没想到白会说这个,他还以为白会很恨他的父亲呢,所以才出手想博个好感,没想到这倒好,一下拍马腿上了。
不过人都杀了,他只得脸不红心不跳道:
“那又怎样,你父亲不是想杀了你吗?他已经不把你当做他的孩子了!”
听到这,白眼神中流露出失落,虽然知道君麻吕说的是事实,但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白只能低下头去。
君麻吕见白又消沉了,也不想在磨叽,伸出手道:
“跟我走吧白,我需要你的天赋!”
白抬头,看了看君麻吕伸出的手掌,又看了看君麻吕,眼神逐渐从游离变得坚定。
妈妈已经死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况且。
君麻吕需要我。
想到这,白一把握住君麻吕的手,用力站了起来:
“可我还不能控制我的天赋!”
君麻吕见状,知道白已经同意了,于是笑道:
“很简单,就和你的手脚一样,多用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