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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工作室内,一位摔得面目全非的女孩正躺在我的身前,她的头颅旁边放的是她生前的照片。
上头的女孩笑得青春洋溢,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
偏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我面前吹过。
我手上的动作一停顿,一不小心把面前女孩的眉毛给拉到了耳后。
懊恼过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
我是低头正对着女孩上妆的,刚刚迎面而来的风是从哪里来的呢。
想到这里我忙低声忏悔:“对不起对不起,眉毛化太长了,我这就给您修一修。”
听说这个女孩是在婚礼前夕发现未婚夫出轨,一怒之下从高楼上跳了下去。
家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摔得几乎看不出人样,他们唯一的诉求便是自家女儿平时一向爱美。
希望我能够让女孩能够以最美的姿态告别这个人世。
我更加细致地将女孩裂开的头骨用钢丝线缝上后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后,再次低声说道:
“对不起阿,你送来的时候到处都碎开了,后脑勺我只能帮你藏起来不被人看到。”
她没有任何回应,刚刚的冷风也已经停住。
似乎我的手误得到了她的谅解,房间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抿了抿嘴唇,加快手上的动作将这单工作迅速完成。
走出殡仪馆后,我长吁了一口气后看向远处的树林,黑夜的死寂加上一道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我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不出意外那人应该是我的未婚夫邵文涛在等我下班,可他今日怎么站得那么远,就好像我们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似的。
见我出来,他忙大步跑了过来:“怎么又是做到这么晚?结婚后你可得把工作辞了知道吗?”
我垂下眼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我都不敢和我家人说你是做这种晦气工作的,只能说你是公安局的临时工,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就勉强愿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