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烟袅袅,似轻纱在空气中缓缓舞动。
香炉中,那燃至半途的佛香,灰烬如星点般悄然滑落。
青砖地面,严丝合缝的叠加里,男人矫健高大充满力量,女人绯红的脸庞在他的身影下若隐若现。
“禽兽!”
女人不堪重负般仰面,玉手轻捶着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却浑身软绵无力般更像是欲拒还迎。
似乎连声音都似嗔似怨,如丝如缕般婉转悠扬。
她秀眉紧蹙,哭得梨花带雨。
挣扎中,将地上的袈裟僧衣缠覆着性感内衣的凌乱,踢的更乱。
身上的男人如凶猛之兽肆虐发狠,却贴着她的耳廓诱哄,“乖,别哭了!”
“佛珠,都打湿了……”霍若雪一边被他的污言秽语撩的羞愧难当,一边忍痛推拒,“无邪,你***!”
早知道他无邪大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就该半道跑路。
无邪带着炙热的气息轻哼,“是谁嘲笑我青灯古佛的无聊透顶?”
“还无聊吗?
嗯?”
“哎,疼!”
真是无了个大语。
明明只专注于诵经礼佛,连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无邪大师,竟这般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霍若雪喃骂,“什么大师?
狗屁!”
第几次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觉某处又被人恶狠狠咬了一口,疼的她龇牙咧嘴,“无邪,你是狗吗?”
“我是狗!
只咬你!”
“老秃驴,有病就去治病!”
“你就是我的药。”
“臭和尚…哎…哎……”无邪被她聒噪的不满扰的碍事,狠着劲将女人双手桎到头顶,捋下自己腕上那串佛珠,将她两个手腕捆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在敌我悬殊的较量里,心跳如鼓点般激烈。
抵死缠绵。
热浪,滚滚翻涌。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
“无邪大师,住持即位仪式马上开始。”
霍若雪小脸通红,咬牙忍着被啃噬的恼怒,紧张的屏住呼吸。
窗外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静谧的禅房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奢靡的气息。
小和尚毕恭毕敬的声音再次响起,“无邪大师,您在吗?”
门把手轻晃,“那小僧进来了?”
霍若雪双眸盯着门口,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小和尚便会推门而入。
情急之下,她***般,朝着无邪炙热的胸口咬了下去。
做狗谁不会?
她也会。
“知道了!”
无邪慢条斯理的回。
他西平八稳的,俨然一副正在礼佛打坐的淡然口吻。
仿佛霍若雪那一口咬的不是他,是狗。
待脚步声远去,无邪掐着女人柔软的腰肢,带着被扰了的暴戾,“咬都咬了,叫声哥哥听。”
霍若雪一狠,尖利的虎牙又咬上他的手指,“叫你个鬼!”
糟老秃驴,骚得很!
平时一副大隐隐于世,不咸不淡的高僧模样,一到她这儿,还情绪起伏上了?
惯的!
***陵城郊外,云端寺高耸入云。
清脆神圣的撞钟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大殿外,两排和尚双手合十,肃穆威严。
大殿几百米开外的禅房里,香炉内,燃尽的佛香灰烬缓缓滑落。
无邪不急不缓的穿衣,棱角分明的国字脸难掩他原本英武俊朗的气质。
往日这无邪大师无欲无求,除了六根清净的打坐,就是研习佛法,治病救人,是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冷漠佛子。
但今天不知是不是错觉。
霍若雪总觉得他一双桃花眼阴邪蛊魅,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压迫感衬的他格外高大痞邪,就连平日了无生气的丰满厚唇都透着一股薄情寡义的流氓劲儿。
不像个佛子,倒像是个***纨绔。
“不是说阅人无数?
那是什么?”
无邪眼光瞥向一处,问的漫不经心。
青砖上的一抹红,格外刺眼。
就像他们刚才迷乱的热烈。
霍若雪扶着腰忍痛嗔他,“明知故问!”
一心修行的佛子,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索取无度的伪君子,搁谁谁不气?
“第一次也好。”
无邪低头整理衣衫,袈裟僧衣尽数穿戴整齐,又是一副衣冠楚楚,无欲无求的佛子尊容。
好个屁。
霍若雪嗤之以鼻,若不是情势所迫,她怎会将初夜委身给一个六根清净的佛子?
“雪儿,与顾楚桥退婚。”
无邪漠然的语气里恢复了他往日的寡淡。
霍若雪半躺在青砖地面,白皙的脖颈青紫斑驳里让人浮想联翩。
小巧的鹅蛋脸,镶嵌在修长曲折的亭亭身躯里,白里透着绯红。
她慵懒着口吻抬眼瞥他,“你管我!”
“听话!”
虽是诱哄。
但从一身袈裟僧衣的佛子口中,却听出了不容忤逆的态度。
果然与床榻之上的男人判若两人!
“人家顾楚桥招你惹你了?”
无邪一双桃花眼透着深意,“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霍若雪撅了撅嘴。
分明就是吃醋,任他无邪大师有三头六臂,还是着了自己的道。
霍若雪哼一声,“看大师表现吧!”
无邪弯腰俯身,性感的唇近乎贴上她红晕未散的耳垂,“刚才,是我表现还不够好?”
眸光向下,侵略她斑驳里的白皙,“雪儿这是…欲求不满?”
霍若雪白他一眼,“到底是谁欲求不满?”
她防备的胡乱拉了件衣服拢上,正欲展开理论。
“砰砰砰。”
小和尚第西次敲门。
“无邪大师,过时辰了,方丈住持让小僧再来催您!”
霍若雪抓着胸前仅有的遮挡物,歪着嘴角,往门口方向努了努。
唇语,“赶紧走,你可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