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到达了医务室,医务室值班的女医生付暖见两人浑身湿漉漉的。
急忙在病床上铺上一层床单后才招呼两人赶紧坐下。洛空却并没有坐到床上,而是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
时景也跟着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医生,你能帮忙看一下我的手吗?”洛空礼貌问道。
“你的手怎么了?是被刀划了还是被挤到了”付暖这样说道,然后走到洛空面前蹲下准备查看他的伤势。
“不是你说的那些情况,是我自己弄的”洛空平静说道。
付暖将包裹洛空手的布拿了下来,就看到了惨状无比的手指。
身为一个医生,秉持着对自己及他人身体和生命都无比看重的态度。
她语气不由得带了些严厉看向洛空“怎么这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尽管洛空没说话,但付暖还是利索的替他包扎好了。
然后感叹道:“幸好在你来之前血已经被止住了,不然这一路上的出血量,最起码会让你贫血”。
付暖说完,洛空看向一旁的时景再次道:“谢谢”。
付暖看着两人无奈道:“好了,我也不问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下次还有这情况一定要及时来找我给你处理”。
说完将写有自己电话号码的字条递给了洛空,然后交代道:“这是我的号码存一下,有急事给我打电话”
“还有,你这伤口最近尽量不要碰水,还有会自己换药吧,如果不会来我这里我帮你换”付暖道。
“我会换”洛空道。
然后付暖将纱布以及药物递给了他。
付了钱,两人出了医务室。
雨已经停了,在靠近医务室的那棵树上挂着一道彩虹,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汽。
“那间杂物室你可以去,不过只能在下午”洛空出于感谢改变了主意并这样说道 。
没想到时景却摇了摇头认真道:“如果是出于感谢,你其实不必如此,毕竟我帮你只是简单的觉得你需要帮助”。
洛空愣住了,然后灿然一笑道:“你说话倒是挺直接,不过我也是真心想要邀请你”。
时景忽然笑了,然后道:“好,那谢谢了”。
“那我先走了”洛空看着那道彩虹扬了扬嘴角道。
走出了几步路后,洛空回头道:“其实,我一开始的确是出于感谢,不过在你说完那番话后,我的确是真心的”。
分割线——
洛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托冷冉和洛祁的福,洛空的这间宿舍是独立的,当然也可能会有别的人在。
比如此刻,洛空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你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霍阳听到声音回头道。
“你怎么又受伤了”霍阳立刻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拉住洛空的左手手腕道。
“没事,只是看起来有些严重”洛空说完便抬脚走向沙发坐下,霍阳紧跟着也坐了下来。
“帮我开罐啤酒”洛空对霍阳道。
霍阳起身从冰箱的冷藏室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并替他拉开了拉环然后才递给了他。
洛空猛灌了一口,然后将它放在一旁。
霍阳疑惑道:“明明不喜欢喝,却老是爱喝”。
说完便接过了洛空递给他的啤酒瓶,喝完了他刚喝的那罐啤酒。
“你说你上了大学也不知道多交些朋友,跟谁都只是点头之交,不相信任何人的想法什么时候能改些”霍阳语重心长道。
“不知道,但我碰见了一个有趣的人”洛空看着自己手上包扎的绷带道。
“有趣,难得见你这么形容一个人,能给我讲讲他是个怎么有趣法”霍阳被勾起了一点兴趣好奇问道。
“看起来很孤僻但是个实在坦诚的人”洛空。
“?还有呢?”霍阳见他不说话了接着问道。
却见洛空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有了”。
“就这,这能看出个啥”霍阳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问道。
“哦,我懂了,你是觉得他跟你现在认识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才会这么觉得吧”霍阳终于抓住了重点问道。
“有点吧”洛空随意道。
“我们先去吃个饭吧,你不是下午还有课吗?”霍阳道。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出去”洛空揉了揉头虚弱道。
霍阳一看就知道:“他病又犯了”。
只好去他的房间拿了他的被子和枕头到沙发上,将他枕头塞进他的头底下又帮他盖好被子,便坐在一旁盯着他看。
忽然门铃响了,霍阳去开了门。看到来人也不觉意外,让他直接进来了 。
白洄看到窝在沙发的一团问霍阳道:“他病又犯了,什么时候犯的”。
霍阳接过他拿来的保温桶放到桌子上,打开桶盖便是扑鼻的饭香。
“嗯,刚刚犯的,只是又可惜了你这送来的饭”霍阳虽这样说道但却走进了厨房。
打开饭锅盛了之前就蒸好的米饭整整两大碗,又走了出去。
“只能由我们两个吃了,对了,你吃吗?”霍阳夹了一筷子菜吃完然后问道。
“我吃过了,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白洄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说道。
霍阳将炒的菜就饭吃了差不多后,将鸡汤收了起来。
“他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而且他试图瞒着我”霍阳担心道。
却见白洄的脸色很痛苦,有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快要掉下来时却被霍阳迅速的转了话题:
“你和他怎么样了”霍阳望了洛空一眼然后看着白洄问道。
语毕,白洄的眉眼肉眼可见的低垂了下来,“他还是不肯同我说话”。
“没办法,谁让你喜欢他的事被他知道了。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断了你的念想,也是为你好。”
“不过,我实在是不清楚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霍阳说道。
“或许是喜欢他的隐忍及善良,看重他的担当心疼他的脆弱”白洄认真讲道。
“你也挺好的,他为什么不接受你的喜欢呢?”霍阳头疼道。
答案或许只有风知道,就像白洄所评价的善良,他只是不愿让白洄变得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