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24年起,华夏进入九紫离火大运。
据古籍记载:“天运离卦,九紫离火,离者,万物皆光明也”。
华夏文明是否能借此大运,实现伟大复兴?
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是麻衣一脉的祖师爷,早己为此做好了准备。
-------------------------------------1988年 东山省 某风景区三清殿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老道双手摩挲着一个年轻姑娘的小手,满脸享受的呢喃道:“姑娘啊,贫道观你掌纹,今年似是流年不利,恐有灾祸发生啊!”姑娘脸色微微泛红,羞涩道:“道长,您闭着眼怎么看的手相?”
老道略微有些尴尬:“姑娘此言差矣,贫道我不光精通手相,对摸骨之术也是颇有研究,刚才贫道可不是占你便宜,是在给你摸骨呐!”
正当老道调了整下坐姿,准备好好给这姑娘摸摸骨的时候,一个年轻的道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师父!
师父!”
老道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不快,但是殿内灯光昏暗,年轻道士也没注意到老道脸上的神色。
“慌什么慌?
没看我正在忙正事儿呢么?
等一会再说!”
这边的年轻道士此刻也看清楚殿内的情形了,不满的小声嘟囔着往外走去:“耍流氓也叫正事?
怎么没见你把这正事儿让给***呢!”
这座道馆坐落于东山省一个县城的风景区内,平日里人烟稀少,更别提什么香火了。
唯一值得一观的便是那棵天下第一银杏树。
年轻道士叫陈洪,他之所以对这老道如此不满且还不敢反驳,一个是因为老道是他的师父,但从不教他正经东西;还有就是,道观内的全部开销,都是靠这个老流氓坑蒙拐骗来维系着。
没办法,得罪不起啊!
老道名叫翟元忠,今年五十多岁。
平时这朝阳观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负责。
别看老道放荡不羁,但他可是名门正统的道士,他的师父就是麻衣一脉的正统传人--李善一李善一呢,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时不时的托人给道观里捎个口信儿。
刚才陈洪慌慌张张跑来,正是因为李善一托山下村子的陈二柱带来了口信儿,说今晚翟元忠的师弟会降生在山下的村子里,让他们师徒俩做好接生的准备。
陈洪站在三清殿的门口,嘴里不满的小声嘀咕着:“二师叔降生?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当初怎么就选择这个道观了呢,没一个正常人!
当个道士还他妈得给人接生,净特么玩花活儿!”
这倒不是李善一强人所难,李善一是常州人,传话人陈二柱是东山人,实在是语言不通,传话人愣是把“接收”听成了“接生”。
这一字之差,可是把陈洪给郁闷的够呛,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小***,翟元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
让两个***去给孕妇接生,这完全是实心竹子当笛子-一窍不通啊!
---------------------陈洪正暗自嘟囔着,里面的那个那小姑娘跟在翟元忠身后,一起走出了三清殿。
看翟元忠的表情就知道,这一番交流令他很是满意,不止如此,小姑娘还掏了十块钱的香火钱。
可别小看这十块钱,在当时那个年代,工人工资也不过每月一百块钱左右,十块钱够几个人去饭店搓一顿大餐了。
此刻翟元忠的表情,跟刚才可谓是截然不同,满面春光,语气和蔼:“陈洪啊,什么事情?”
“师父,刚才师爷托人捎信儿来了,让咱俩今天去下面村子里接生,好像说是什么...师叔要出生了!”
几句话也是把翟元忠搞的一头雾水。
翟元忠对于自己师弟降生这件事情其实是知情的,在他拜入师门的时候,李善一就跟他讲过。
比起其它道门来说,他们麻衣一脉实在是有些落寞了,但是他们的师祖早就给他们算准了,在1988年的二月初二,振兴麻衣一脉的传人会降生在这个村子。
可为啥还得让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亲自去给接生啊?
传话人这一字之差,可把他们师徒二人给愁坏了,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这样,你骑车去乡里找接生婆来,我先到山下的村子里等着,看看是什么情况!”
别看这是风景区,但那个年代条件还是比较艰苦得,好在翟元忠这种人从不委屈自己,早早的就给道观里配上了一辆大金鹿牌自行车。
“小心着点骑,今天是咱们麻衣一脉的大事儿,可不能出差错!”
陈洪随口答应了一声,跨上自行车,站起来就猛的一顿蹬,一会功夫儿就消失在了翟元忠的视线中。
翟元忠则是马上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吃饭的家伙事儿都带齐了,也就是桃木剑、符箓之类的东西。
毕竟他也实在不知道接生需要准备些什么!
不多时,翟元忠就到了山下的浮山村。
浮山村就在浮山的山脚下,村民大多都是以种果树为生,毕竟这是丘陵地区,没有大片的平原能供他们种庄稼。
翟元忠下了山就首奔浮山村的大队办公室去了。
“哟,翟道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快请进!”
山下村子里的人都跟翟元忠很熟悉,他们这个村算是浮山风景区的原住民,平日里没少跟翟元忠打交道。
翟元忠把桃木剑和包袱扔在了村委会的办公桌上,随即开口问道:“刘书记,今天你们村里谁家生孩子啊?”
刘书记一边凝眉思索着,一边给翟元忠泡了一杯茶:“今天...这俺倒没听说.再说现在生孩子基本都是去医院里生了.”刘书记说到这,突然顿了顿“翟道长,你是知道谁家偷着生孩子吗?”1988年,计划生育政策正实行的如火如荼,每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谁家要是想要二胎,那都得躲得远远儿的偷着生,一旦被发现可不是罚款就能解决的。
翟元忠瞥了刘书记一眼,知道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闭眼掐算了起来。
刘书记两手交叉放在袖口里暖和着,站在一边看翟元忠到底要干什么。
翟元忠虽然没有得到李善一的真传,但是对于梅花易数、摸骨看相这些方面还是手到擒来的。
大概几十秒后,翟元忠睁开双眼,问道:“老刘,你们村的东南角住着哪几户人家?”
问起这个,刘运德可是门儿清,他是浮山村的老支书了,别说打听人了,谁家的老母鸡一天生几个蛋他都了如指掌。
“那几户?
你可拉倒吧,那几户的当家的,都是硬不起来的老骨头了,还能整出孩子来?”
“呸~”刘运德超右手大拇指上吐了口唾沫,仔细的抹在刚卷起的烟卷上,粘好了递给翟元忠,接着道:“刘兴旺家的儿子倒是也住在那一块,但是他媳妇儿几个月前就回东北......等等!
这小B崽子不会在跟我玩灯下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