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到底是谁
郑医生：
你好。
今天，我养了三年的仙人掌小美死了。
我给她做了一个墓，希望她在下面能开开心心。
我今天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一个饺子，比昨天的多很多，请你放心。
只是又忘了吃药，对不起。
——2020年12月，冬至，大雪。
0557号，宁安然。
站在路灯下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按下发送键。
这是每天要给医生发的日记，我已经写了三年了。
把冻得发红的手揣在衣服口袋，我低着头往背后富丽堂皇如同庄园的会所“皇朝”走去。
在更衣室换上贴身的长裙，我把羽绒服挂在储物柜，眼神一顿。
只见这穿了三年的羽绒服内侧，破了个洞。
难怪总觉得越来越不保暖了。
打了个喷嚏，我只好打定主意到网上再买一件。
珍惜生命，是医生教我的第一条规矩。
所以只能违背我的第二条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花钱。
来到包台，我正签到，总经理红姐风风火火走了过来。
她扫了一圈的姑娘，指着我：“宁安然，你顶替一下大乔去总统包间陪客人。”
“啊？”
“怎么？”红姐眉毛一竖，“你不是急着用钱吗？总统包间的爷们手指一漏就够你平常一个月提成。”
“哦。”
其实我只是在犹豫，新买的仙人掌阿明，今天不浇水会不会出问题？
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瓶标价3万美元的朗姆酒，红姐带着我上了最顶层。
这是我从没来过的地方，和下面珠光宝气的装修不同，这一层古香古色，乍一看，简直像个棋馆，只有空气中的千金一两的檀香展示着看不见的豪奢。
几个美得各有千秋，不输给明星的美人正等在走廊，看见红姐连忙迎上来。
其中一眼看去最好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