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柠,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脏病,克死了妈妈,爸爸对我很好,我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可唯独陪伴上满足不了我。
他是一个伟大的研究员,整日泡在他的实验室里,而我被爷爷奶奶照看着,我很少去学校,也很少和朋友们一起玩,因为我几乎都是呆在医院里,所以我没有朋友。
初三那一年,我身体好转,我想去学校的欲.望越发强烈,爸爸拗不过我,同意了,不过他不许我剧烈运动,除我的老师知道我心脏病这件事,其他人一律不知,这也导致了,班里的人对我很不满,凭什么我不用考试就可以进到A班,凭什么我可以不上操,凭什么我可以不上体育课,甚至不用去操场。
对于这些我一点都不想有多的解释,后来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后来我被她们孤立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怕他们会继续让我回到那个寂静,满是白色的世界。
我不想在呆在那里了。
那一天,我交到了一个新朋友,我很开心,她是隔壁班的,她成绩非常好。
我们在小卖部因为一包辣条相识,那是最后一包辣条,我每天都能从别人那听到夸她的声音,我听的跃跃欲试,我从未吃过她们口中的美食,我不能吃辣,更不能吃辣椒,可在那一天,我违逆了,我走进了小卖部,看到了那包辣条,便宜的很,五毛一包,还剩最后一包,我拿起准备去付钱,却突然听到“老板,来包最近那个最火最辣的辣条。”
我环顾西周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却没有找到,当我到达收银台前时,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老板,辣条呢?”
我闻声转过头去,是一个短发的女生,她好高, 目测175。
老板说“没有了,你旁边这位女生是最后一包了”老板指着我手中的一包辣条对着她说道。
那个女生一听没了,死心的垂下头来,当我付完钱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叫住我,“妹妹,那个....你介不介意分姐姐一点啊,哪怕是一根就行”我转过头看着她那眼巴巴的眼神,突然心一软,点了头,我沉浸在她的颜值中,任由她拉着我的手来到小花园中,不是我肤浅,是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生,她明明属于那种很霸气的女生,却偏偏为了一包辣条向我撒娇,我从未见过。
她说,她也从未吃过辣条,父母管的严,从不让她吃,还派人监督她 ,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能就那么错过,没办法,只能求求我,让我分给她。
我虽然好奇为什么,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来,毕竟我们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小小的尝了一口,就被辣的脸通红,她看我这个样子嘲笑的不行,结果,她刚吃了一口,也被辣的不行,我们对视一笑,都是一个不能吃辣的人,哈哈哈,我好开心。
然后我们一起回了教学楼,才知她原来是隔壁班的,她叫莫炳,她说,她父母希望她健健康康的,不生病,所以才起的这个名字。
不过她还有个小名,叫梓幸。
一辈子都要辛运。
我好开心啊,我今天终于交到了一个朋友。
后来她每天都会来找我,我们会一起手拉手上厕所,也会去操场上散步,也会一起写作业,我真的特别开心。
有一天她突然拉着我去操场上给她兄弟加油助威,我本不想去,可我又扭不过她,只好跟了上去。
篮球场上正举行着篮球比赛,而她每天口中抱怨的监督她的那个人就在场地上比赛,他穿着4号球服,很高,听她说是有184,我好生羡慕这个身高,毕竟,多年我因病在身才159。
他过来的那一瞬间,我们的视线对视上了。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他很自然的从梓幸手中接过矿泉水。
可惜,梓幸手中的水并不是给她的,“不给你,这个不是你的,你的在小柠手中”我顺时将水递给了他。
然后又低头看向手机收到的消息,何叔叔让我必须带一个朋友回家一趟,有事要说,我不理解何叔叔的意思,便问他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回我,我却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我旁边是不是有人,我说有的,跟朋友在篮球场上看比赛,然后他让我把声音扩放,虽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依然照做了。
“柠柠朋友,你好,我是柠柠爸爸的同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以帮叔叔们把柠柠送回家吗?
柠柠自己回家的话,一个人可能接受不了,我们大人也抽不出来时间陪她,你可以替叔叔照顾她吗?”
当我在旁聆听完毕,便有了些许线索,仅差最后一把钥匙,然而我却依旧不敢去探寻,刹那间心痛如绞。
手中的手机也瞬时间掉落发出了声响,我大脑一片空白,机械般的被梓幸带回了小区,刚踏进去,就听见平时特别爱八卦的大妈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忽略都无法忽略掉,任由梓幸拉着我的手。
我走进家,看见的就是一群叔叔阿姨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我颤抖着声音问出了那句“我爸呢?”
她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最终在我三番五次的询问下,何叔叔才默默地摇了摇头,说出了那最后的钥匙。
“柠柠啊,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爸爸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一生扑在研究上,你爸爸他...”随着最后一道锁的开启,我被无情地推向了那个我极力回避的真相。
它如同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我不愿首视的角落。
我感到自己的体力在真相的重压下迅速流失,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在梓幸的扶持下,我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平衡,最终,我依靠着她的手臂,缓缓地倒下,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