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脊骨被生生剜出时，血溅在云阙宫的琉璃瓦上，映得满天晚霞都成了赤金色。
楚明渊握着那截泛着七彩流光的混沌灵根，白玉般的指尖沾着我的血。他身后站着我的庶妹凤清月，正用锦帕细细擦拭着寒玉匕首——那是我及笄时送她的生辰礼。
云阙宫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我躺在诛仙阵中央，看着楚明渊指尖滴落的血珠。那血渗入阵纹时泛起诡谲紫光——竟是噬魂蛊的痕迹。原来他们早在我金丹上种了蛊虫，难怪灵根剥离时毫无反抗之力。
楚明渊手中真火猛地一颤，那截混沌灵根竟生出细密血丝。我突然想起百年前秘境试炼，他为我挡下毒箭时，指尖曾拂过我心口。原来那时蛊虫就已入体。
"姐姐莫怪。"
凤清月轻笑，簪头的流苏在暮色里晃成一片碎金，
"你这灵根若不挖给明渊哥哥，怎配得上他九霄第一天骄的名号？"
我伏在诛仙阵中央，十指深深抠进阵纹。丹田处金丹已碎，灵力正从四肢百骸飞速流逝。三日前那双修大典的红绸还悬在檐下，此刻被罡风卷得猎猎作响，像极了嘲弄的笑。
魔渊的风裹着腥气漫上来时，楚明渊终于开口："清歌，要怪就怪你生来便是混沌灵根。"
“你们要的不止灵根。"我呕着血沫低笑，丹田处封印在剧痛中松动，"还有神凰血脉..."
七十二道天雷劈落时，我借着雷光看清楚明渊骤缩的瞳孔。他手中灵根突然暴起反噬，青色真火逆流焚上手臂——混沌灵根在抗拒非凰族血脉！
他掌心腾起青色真火，那截灵根在火中渐融成一颗金丹，"此等神物，岂是你这女子能守住的？"
我忽然笑起来。喉间涌上的血沫呛进气管，笑声变成了破碎的咳。原来百年情深，不过是为夺我灵根的一场戏。就连三岁替我挡下蛇毒，十五岁月下折梅，都是算计好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