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打过来时,我爹去参军了。
村里人说我爹是负心汉,抛妻弃女。
我不信,收拾行囊也赶去了边疆。
大军得胜,我爹位及人臣,成了京城贵女们最心仪的婚嫁人选。
他果真不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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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娴,是杏花村张小郎君的女儿。
我不知道我爹叫什么,村里人都喊我爹张小郎君。
用评书人的话来讲,我爹那应是风流倜傥第一人。
他原是上京城赶考的解元,听村里人说那年我爹未能高中,次年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我。
村里人说我爹是个负心汉,不把我娘娶回家。
我问我爹,“爹,我娘在哪儿?”
我爹低着头缝他的破衣服,“臭丫头,你爹我可是让你受委屈了?”
那倒没有,我爹没苦着我。
我爹是解元,按理说有个一官半职,可我爹就是个种庄稼的,平时写写字、卖卖画,或是帮人家抄书,有时咱家缺钱花了他就写话本子卖给说书的茶楼。
我爹没苦着我,他和这里人仿佛格格不入。
村里的女孩子们春发时要帮着家里播种,夏忙时农收,秋后又要上后山摘野果子挖野菜捡柴火,冬深还得浣衣。
她们这一年都在忙活。
忙她们一家子的活。
我爹没让***这些。
他说,“女孩子是个宝,要娇养。”
我爹最爱教我读书写字,还喜欢给我讲兵法。
每天村头王婶家大公鸡打鸣再过半个时辰,我就要被他捞起来蹲马步,边蹲马步边背策论,累死孩子了。
我实在不理解,我问我爹,“爹,你明明和我说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为什么我不能多睡会儿?”
我爹没有胡子硬捋,“每次你和二柱比爬树谁更快?”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咯!”
我爹又问我,“和小安比爬山,谁更快?”
小安身体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