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站在医务室洗手间,看着手机刚收到的匿名视频。
监控画面中,江临渊正往我的水杯里倒着某种药粉。
这个永远挂着温柔笑意的学生会会长,那一秒嘴角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弯钩。
冷水泼在脸上,我终于清醒了几分。
三天前我醒来时,记忆停留在坠楼瞬间的风声。
所有人都说我追着江临渊上天台时失足跌落,但我知道不是。
"林夕,该吃药了。"镜中倒映出江临渊修长身影。
他指尖捏着淡蓝色药片,腕间红绳随着动作轻晃——那是我去年随手扔给他的地摊货。
我反手打翻玻璃杯,碎片在地面炸开冰花:"让我转学。"
话音未落就被他掐住腰按在洗手台上。
薄荷气息混着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
他指尖摩挲着我后颈的疤痕,那是上次坠楼留下的。
"小夕忘了吗?三天前你就说过这句话。"他忽然低笑,金属框的镜片闪过冰冷的光。
"当时你说要转去沈桉在的学校。"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沈桉这个名字像把生锈的钥匙,在记忆深处撬开一道裂缝。
斑驳画面里,穿初中制服的少女将少年堵在器材室。
沾着红颜料的画笔在对方苍白的皮肤上游走……
"想起来了吧?"江临渊的唇擦过我耳垂。
"你逼他退学那天,我在树下捡到了沾血的素描本。"
他松开我后退两步,从内袋掏出个透明证物袋。
泛黄纸页上,画着被红色荆棘缠绕的少年。
"需要我提醒你,这是谁的杰作吗?"
这个疯子,竟然把偷来的画随身带了三年。
窗外惊雷炸响,他步步紧逼,我别过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