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法庭
我站在法庭的证人席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被告席上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我的皮肤，直刺心脏。
"王警官，你确定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我的指纹？"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手中的证据册。照片上，死者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那把刀上清晰地提取到了他的指纹。
"是的，张法官。凶器上确实有你的指纹。"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谁能想到，这位在法庭上主持正义二十年的法官，会涉嫌一起残忍的谋杀案？
张明远，五十二岁，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庭庭长。从业以来，他经手的案件无一错判，被称为"铁面法官"。就在上个月，他还因为破获一起重大贩毒案而受到表彰。
"王警官，你确定那把刀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吗？"他继续问道，语气依然平静。
"是的，只有你的指纹。"
"那么，为什么凶器上会只有我的指纹呢？"他微微前倾身子，"一个职业杀手，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我愣住了。这个细节确实不合常理。
"反对！"检察官站起身，"被告在诱导证人。"
法官敲了敲法槌："反对有效。请被告注意提问方式。"
张明远笑了笑，转向法官："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些细节。"他的目光扫过旁听席，在某个角落停留了一瞬。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女人。她低着头，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正紧紧攥着包带，指节发白。
"王警官，"张明远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你知道死者是谁吗？"
"知道。死者叫陈志强，四十五岁，曾因故意伤害罪入狱。"
"那么，你知道他伤害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