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思墨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蓝丝绒戒指盒。今天本该是我和王思琪订婚的日子。
"林先生，董事会要求您列席紧急会议。"秘书小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时瞥见她躲闪的眼神。电梯数字不断跳动，金属墙壁映出我紧抿的唇线。会议室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十二道目光齐刷刷刺来。
"经查证，上季度竞标方案泄露的IP地址指向林先生公寓。"任程将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腕间百达翡丽在吊灯下折射冷光，"更巧的是，瑞士银行那笔两千万汇款..."
王思琪霍然起身，香奈儿套装裙摆扫过檀木会议桌。我看着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财务报表上，指甲油是上周我亲手为她涂的珊瑚色。此刻那抹暖色正指着审计报告里刺目的红字，像一摊干涸的血迹。
"我需要解释。"她声音里裹着冰碴，目光却不敢与我对视。我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暴雨夜，我们挤在漏雨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她也是这样不敢看正在发烧的我，因为最后半片退烧药化在了她的热水里。
任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小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动作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年前在哥大实验室，他就是用戴着同款腕表的手，把试管里的培养液倒进了我的毕业论文资料。
我闭了闭眼，从内口袋抽出早已备好的股权转让书。纸页摩擦的声响惊醒了王思琪，她瞳孔猛地收缩："你要抛下思墨集团？"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思墨的特别顾问。"我摘下胸前的玉竹胸针轻轻放在桌上，这是她去年生日送我的礼物，竹叶上还刻着"同舟"二字。转身时听见任程的冷笑，像毒蛇吐信般黏在后颈。
三个月后，当我在城南旧巷的茶室里煮着大红袍时，电视新闻正在播放思墨集团与外资并购的签约仪式。任程揽着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