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十岁生日那天,末日降临,丧尸横生。
丈夫秦立德将他那无处可去的白月光初恋接回了家,细心照料。
儿子听了他们俩的爱情故事,怨我插足他人感情,对我横眉竖眼,要我滚出这个家,在末日下自寻死路。
谁都没想到,一场红雨把四十岁的我浇成了火系异能者。
不着急,这二十多年的委屈,我们慢慢算。
1
到家门口时,我已经被雨水浇了个透。
楼道里到处都是散乱潮湿的脚印。
身上那件穿了四五年的花衣裳也稀稀拉拉地往下掉水,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寒意止不住地往骨头里钻。
我上下摸索一番,也没有找到钥匙。
恍然想起今天早上秦立德着急把我推出门,钥匙挂在了架子上没来得及拿。
最终只能腾出一只手,将生了锈的大门拍的砰砰作响,“立德,给我开个门。”
秦立德是我结婚二十多年的丈夫。
呼唤声在楼道里久久回荡,无人回应。
拍门声换来了两个邻居的谩骂,唾沫横飞,甩在我的脸上。
我拎着菜篮子无助地抵在门口,身后的电视机声音慢慢变大。
心里紧绷了许多年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2
这不是秦立德第一次将我锁在门外,刚结婚的时候,他也这样干过。
那个时候,我们刚成婚不久。
他在厂里的工作有了变动,升职加薪,招呼了一堆朋友来家里吃饭。
朋友叫的多,菜要的急,我在厨房焦头烂额忙了两个小时。
原以为是一场乐乐呵呵的庆祝宴,没成想再出来时,满桌的佳肴只剩残羹剩饭。
数不清的瓜子壳,跟沾着口水的鸡骨头,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
烟雾缭绕中,秦立德抬起眼皮扫我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双用过的筷子,夹着盘子里最后的半边鱼尾放进凉透的白米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