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柜的金属把手冷得刺骨,我猛地推开柜门,白雾在眼前翻滚。消毒水的气味灌进鼻腔,我剧烈咳嗽着,手背上还插着留置针。
这是医院的停尸间。
记忆最后停留在实验室,林蔓递来的那杯咖啡泛着可疑的泡沫。她说新研发的安神口服液需要人体试验,周明远温柔地替我挽起衣袖。针尖刺入静脉的刹那,我的喉咙像被火钳夹住。
"微循环衰竭,多器官缺氧。"急救仪器的警报声里,我听见丈夫压抑的抽泣,"都怪我,不该让她试新药......"
此刻我摸着完好无损的脖颈,指尖触到锁骨处的胎记。这是二十二岁那年车祸留下的,可去年周明远明明带我去做了激光祛除。
更诡异的是,当我扶住不锈钢操作台时,眼前突然闪过画面:凌晨三点,周明远戴着橡胶手套,将一支淡蓝色试剂注入我的咖啡杯。
"这是你逼我的。"他对着昏迷的我喃喃自语,"新药专利必须在林蔓名下,就像当年你父亲......"
金属台面在我掌心发烫,那些残留的影像雪花般闪烁。我踉跄着冲向储物柜,白大褂口袋里装着实验室门禁卡。电子钟显示2023年4月17日——正是我死亡的前一天。
太平间的自动门在身后闭合时,我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林蔓的茉莉香水味扑面而来,她胸前的工牌晃动着,最新款香奈儿胸针别在领口——那本该是我明天的生日礼物。
"师姐怎么在这里?"她甜美的笑容凝在嘴角,"周教授说您药物过敏正在抢救......"
我盯着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是上周学术会议后我在酒店地毯上捡到的。当时周明远衬衫领口蹭着口红印,说是庆功宴被女记者撞到。
此刻这对耳钉正在向我展示另一个场景:深夜的实验室,林蔓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