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浸透的黄昏，林风拖着行李箱走进长青公寓时，鞋跟卡进了楼梯裂缝。
他低头拔鞋跟的瞬间，瞥见台阶侧面凝结着暗红色污渍，像是有人曾在这里反复拖拽重物。
三楼的声控灯坏了，走廊尽头有扇铁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门缝里渗出潮湿的霉味，混着某种动物油脂***的酸臭。
“这栋楼虽然旧了点，但租金只有市价三分之一。”
中介小王突然挡住他的视线，钥匙串在昏暗里闪着冷光。
他开锁时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您隔壁住着美院学生，不过她经常外出采风。”
林风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喉结不自然地滑动，汗液在黑色西装领口洇出深色痕迹，袖口随着抬手的动作上缩，露出手腕内侧结痂的抓痕。
推开门刹那，某种粘稠的甜腥气扑面而来。
林风的手指在墙面上摸索电灯开关，触到片滑腻的东西——墙纸接缝处黏着团暗褐色絮状物，像是被碾碎的昆虫内脏。
当白炽灯终于亮起时，他看见客厅中央的木质茶几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其中一道裂痕里嵌着半片月牙形的指甲，边缘泛着珠光粉色。
“上个租客是宠物美容师。”
小王突然出声，皮鞋尖无意识地碾着地板某处污渍，“这些痕迹都是给猫狗修指甲留下的。”
他的笑容在阴影里裂成碎片，西装后摆沾着几根金色长发，发丝末梢缠着片带血的美甲装饰钻。
等中介离开后，林风开始整理行李。
衣柜铰链发出濒死的***，最底层抽屉里散落着几缕金色长发。
当他扯出卡在滑轨里的发丝时，指尖突然传来刺痛——发梢末端缠着枚生锈的耳环，菱形的红宝石正在渗血般发亮。
衣柜深处贴着张泛黄的课程表，3月13日那栏用红笔圈着“人体写生”，墨迹晕染成诡异的爪痕状。
冰箱的异响是从夜幕降临时开始的。
压缩机每隔五分钟就发出类似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冷藏室门缝不断滴落混着冰渣的暗红液体。
林风握着冷冻室把手时，黏腻触感从指缝间渗出来，借着手机电筒光，他看清金属把手内侧残留着半凝固的血浆，指纹状的纹路正顺着他的掌心温度缓缓融化。
抽屉拉开的瞬间，腐臭气息混着血腥味直冲鼻腔。
整整齐齐码放的肉块在冷光下泛着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