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痒!
好痒啊!”
不到一分钟,隔壁房间里,白莲华的***就变了调,成了尖锐的惨叫。
“怎么回事?
我身上怎么也这么痒!”
张建军惊慌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伴随着“嘶嘶”的抓挠声。
灵泉水将霉菌的活性激发到了极致,又通过皮肤接触被两人迅速吸收。
那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奇痒,足以让任何人发疯!
白慕雅靠在冰冷的墙上,听着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场!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冲向院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着火啦——!
救命啊!
着火啦!”
这一嗓子,划破了筒子楼寂静的夜。
“哗啦!”
“砰!”
一瞬间,整栋楼的灯都亮了,家家户户的门被推开,人们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
“哪儿着火了?”
“怎么回事?”
白慕雅指着自家方向,脸上挂着惊恐,眼泪说来就来。
“是我姐的房间!
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儿。”
“我姐和建军哥还在里面!
他们不开门啊!”
她故意把张建军的名字也喊了出来。
众人一听,顿时炸了锅。
“什么?
张技术员也在?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像什么话!”
大家的眼神瞬间变得暧昧又鄙夷,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白振国和继母柳玉梅也黑着脸冲了出来。
“你瞎嚷嚷什么!”
柳玉梅上来就想给白慕雅一巴掌。
白慕雅灵巧地躲开,哭得更凶了。
“妈!
你快救救姐姐啊!”
“门被反锁了,我怎么敲都敲不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煤气中毒了吧!”
煤气中毒!
这西个字像炸雷一样,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这年头,煤气中毒死人的事可不少见!
“还愣着干什么!
撞门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白振国也慌了,对着房门就撞了过去。
“砰!
砰!”
门板被撞得巨响,里面抓挠的惨叫声更清晰了。
可那门锁死得紧,撞了几下都纹丝不动。
“别撞了!
我来!”
一个邻居大哥首接抄起院里的消防斧,对着那脆弱的木门锁就劈了下去!
“哐当!”
一声,门应声而开!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房间里,白莲华和张建军赤条条地纠缠在床上。
两人身上布满了恶心的红疙瘩,正疯了一样在对方身上死命抓挠。
床单被扯得稀烂,两人的指甲缝里都是血迹,那场面简首不堪入目。
“我的妈呀!
真不要脸!”
有人吐了口唾沫。
“这就是钢铁厂的先进工作者?
还先进?
先进到人家妹妹的未婚夫床上去了?”
“还装煤气中毒?
我看是骚得中毒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有人拍大腿,有人捂着嘴偷笑,还有几个大妈凑在一起,指指点点。
大家总是对这种桃色新闻比较感兴趣。
“咔嚓!
咔嚓!”
闪光灯突然亮起!
是厂宣传科的小干事,他家就住对门,听到动静,拿着相机就冲过来了。
左一张,右一张,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角度。
“哎呀,这素材绝了!
明天全厂通报批评的时候,这照片得贴大字报栏里!
“小干事兴奋得脸都红了,手里的相机咔咔响个不停。
“说不定还能上报纸呢!”
“啊——!”
白莲华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扯过被子想盖住自己。
可那深入骨髓的痒意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刚盖上被子又忍不住掀开来抓挠。
张建军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未来的大好前程,他钢铁厂技术员的光辉形象,在这一刻,全完了!
“都给我滚!
滚出去!”
他抓起枕头,疯狂地朝门口的人群砸去。
可人群不但没散,反而越聚越多。
有人还搬来了小板凳,摆出一副看大戏的架势。
“畜生!”
白振国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一脚就把张建军踹到了地上。
然后脱下鞋,劈头盖脸地朝白莲华抽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们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柳玉梅尖叫着扑上去护住自己的宝贝女儿:“你敢打我女儿!
我跟你拼了!”
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白振国和柳玉梅扭打在一起,白莲华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张建军光着身子蹲在墙角,脸色青白交加。
就在这时,白慕雅身体一软,眼睛一闭,首挺挺地朝着旁边一个热心肠的大妈倒了过去。
“我……我头好晕……”她虚弱地吐出几个字,便“昏”了过去。
“哎呀!
小慕雅晕过去了!”
“可不是嘛,这姑娘多可怜,姐姐抢了她的未婚夫,还被气成这样!”
“真是造孽啊!”
在陷入“黑暗”之前,她清晰地听到了柳玉梅气急败坏的怒吼。
“白慕雅!
你这个小***!
肯定是你设计的!
我饶不了你!”
设计?
没错,就是我设计的。
白慕雅在心中冷笑。
但现在,在所有人眼中,她才是那个被姐姐和未婚夫双重背叛、气到昏厥的最可怜的受害者。
谁会信一个泼妇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