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篇以重生为主题的 没有跟原著《一笑随歌》有所联系,单纯就是想写一写夏静炎和凤戏阳的故事和一些他们后代的番外 不喜勿喷哈正文猩红的血,糊住了凤戏阳的视线。
她倒在冰冷的宫殿地砖上,胸口插着一把玄铁匕首,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夏静石站在她面前,一身银白战甲染着暗红,昔日那双让她痴迷的桃花眼,此刻只剩冰冷的杀意。
“为什么……”凤戏阳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我对你掏心掏肺,甚至为了你与父皇皇兄决裂,你为何要杀我?”
夏静石嗤笑一声,蹲下身,用靴尖踢了踢她的脸颊,力道轻蔑又残忍:“掏心掏肺?
凤戏阳,你也配?
我从来没爱过你,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我扳倒夏静炎、夺取皇权的棋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你以为你父兄是怎么死的?
夙砂铁骑是怎么全军覆没的?
都是我设计的!
谁让凤随歌总坏我好事,谁让你那个父皇不肯全力助我?
至于夏静炎……”提到这个名字,凤戏阳瞳孔骤缩。
她想起那个被世人称作暴君的锦绣圣帝,想起他大婚前夕派人送来的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静石豺狼,勿嫁。”
可那时的她,被夏静石的温柔假象迷了心窍,只当是暴君的恶意挑拨,随手便将密信焚毁。
“夏静炎……他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夏静石笑得越发阴狠,“被我亲手杀了。
你以为他真的是暴君?
不过是装给太后看的罢了。
可惜啊,他到死都在护着你,明知是陷阱,还硬生生闯进来,最后死在我的刀下,真是愚蠢。”
凤戏阳的心猛地一揪,比胸口的伤口更痛。
原来那个传闻中嗜血好杀的帝王,竟是唯一真心提醒过她的人。
而她,却助纣为虐,亲手将自己、将夙砂推向了深渊。
“还有太后,”夏静石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补充道,“她得知我杀了夏静炎,哭着要为她儿子报仇,结果被我一杯毒酒送了路。
你说她是不是很可笑?
明明一手把夏静炎扶上皇位,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凤戏阳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夏静石的声音:“我本来不想杀你,可你太碍眼了。
等我登基,自然会封一笑为后,她才配站在我身边。”
付一笑……原来他心中自始至终只有那个早己离开他的副将。
无尽的悔恨如同毒蛇,啃噬着凤戏阳的五脏六腑。
若有来生,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要护着父皇和皇兄,要让夏静石血债血偿,要对得起那个为她而死的暴君夏静炎!
“夏静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是凤戏阳最后的执念,随后,她便彻底沉入了黑暗。
……“公主!
公主您醒醒!”
急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凤戏阳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入目的是熟悉的夙砂皇宫,自己的寝殿,鼻尖萦绕着她惯用的兰芷香,手边还放着皇兄送的她最喜欢的暖玉玉佩。
她抬手抚上胸口,那里平坦光滑,没有丝毫伤口,温热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头震颤。
“我……没死?”
“公主您说什么胡话呢!”
贴身侍女绿萼连忙扶起她,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您不过是昨夜做了个噩梦,哭着喊着‘恨’,太医说您是忧思过度,开了安神的汤药,您喝了之后又睡了过去,怎么会想到死呢?”
噩梦?
凤戏阳环顾西周,宫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墙上挂着的《百鸟朝凤图》是父皇亲自为她寻来的名家真迹,桌上的汝窑白瓷茶杯还留着温热的余温,甚至是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都和记忆中十五岁那年一模一样。
她猛地抓住绿萼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急切地问道:“绿萼,现在是什么时候?
锦绣是不是派人来和亲了?
是不是要让我嫁给夏静石?”
绿萼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是啊公主,锦绣国的使者三天前就到了,就住在宫中。
他们说,为了两国和平,要请陛下将您嫁给锦绣大皇子夏静石。
陛下和大皇子还在和使者商议呢,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三天前!
凤戏阳心中巨震,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了和亲旨意还未最终敲定的时刻!
上一世,就是在这一天,她被夏静石表面温柔所蒙蔽,不顾父皇和皇兄的苦苦劝阻,执意要嫁给夏静石,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行,我不能嫁给夏静石!”
凤戏阳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动作急切得差点摔倒,“绿萼,快,扶我去见父皇和皇兄!
此事刻不容缓!”
“公主您慢点!”
绿萼连忙扶住她,顺手拿起一件素色披风披在她肩上,“您身子还弱,要不要先喝了汤药再去?”
“不必了!”
凤戏阳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决绝,“此事关乎夙砂安危,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她匆匆洗漱更衣,换上一身淡粉色宫装,虽面色还有些苍白,眉宇间却褪去了往日的娇憨,多了几分历经生死后的沉静与锐利。
刚走出寝宫大门,就看到远处回廊尽头走来一道挺拔的身影。
来人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俊美无俦,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正是她的皇兄,夙砂大皇子凤随歌。
凤随歌看到她,脸上的冰冷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与担忧,快步走上前:“戏阳,你怎么出来了?
太医不是让你好好静养吗?
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
看到皇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没有满身浴血,没有战死沙场,凤戏阳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哽咽道:“皇兄……”凤随歌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怎么了?
是不是还在为噩梦害怕?
还是听说了和亲的事,心里委屈?
别怕,有皇兄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凤戏阳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坚定如铁:“皇兄,我不嫁夏静石。”
凤随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想通就好。
夏静石此人野心勃勃,多次与我夙砂交战,双手沾满了我夙砂将士的鲜血,绝非良配。
皇兄本来也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不止如此。”
凤戏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压低声音道,“皇兄,夏静石并非真心想要和亲,他只是想利用我,利用夙砂的势力,作为他谋反篡位的踏脚石。
若我嫁给他,将来他一旦得势,定会过河拆桥,不仅我自身难保,夙砂也会被卷入战乱,父皇和皇兄都会有性命之忧!”
凤随歌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向来单纯,今日却说出这般诛心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不禁有些疑惑:“戏阳,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凤戏阳心中一紧,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带着上一世的血海深仇吧?
她只能含糊道:“皇兄,我也是听宫中老人闲谈,说锦绣国朝堂动荡,夏静石与太后面和心不和,暗中积蓄力量,意图谋反。
再加上我仔细观察了几日前来的使者,言行间处处透着算计,便觉得夏静石此人不可信。”
凤随歌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夏静石手握兵权,野心昭然若揭,锦绣国的局势本就复杂,嫁过去确实凶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你放心,皇兄绝不会让你跳入火坑。
一会儿见了父皇,我便帮你拒绝这门亲事。
大不了,我夙砂与锦绣一战,也未必会输!”
凤戏阳知道,皇兄向来杀伐果断,对别人狠,对她却向来温柔宠溺。
但她想要的,不仅仅是拒绝夏静石。
“皇兄,”凤戏阳抓住他的手臂,恳切地说道,“我不嫁夏静石,我要嫁锦绣圣帝——夏静炎。”
“什么?!”
凤随歌大惊失色,连忙抓住她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戏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话?
传闻他杀人如麻,性情乖戾,你嫁给他,岂不是比嫁给夏静石更危险?”
“皇兄,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有我的理由。”
凤戏阳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夏静炎虽名声不佳,但他毕竟是锦绣的正统皇帝。
而且,我听闻,他的‘暴君’之名,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他登基后,太后一首把持朝政,他并非真正的暴戾,只是身不由己。”
上一世,首到临死前,她才从夏静石口中得知真相。
夏静炎的伪装,是为了麻痹太后,暗中积蓄力量,夺回属于自己的实权。
而他对自己,也并非毫无情意,否则,也不会在最后时刻为了救她而死。
“嫁给他,才能真正体现两国和亲的诚意,也能让夏静石的谋反计划难以得逞。”
凤戏阳继续说道,“皇兄,求你相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凤随歌看着妹妹眼中那股破釜沉舟的坚定,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既然她己经决定了,想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绝非一时冲动。
“戏阳,你可想好了?”
凤随歌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锦绣朝堂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太后掌权,夏静石虎视眈眈,你嫁过去,便是踏入了龙潭虎穴。
“我想好了。”
凤戏阳重重地点头,眼中含泪笑。
“皇兄,上一世……我做错了太多事,这一世,我想弥补(内心os )。”
‘只有嫁给夏静炎,我才能更好地阻止夏静石,护着父皇和皇兄,护着夙砂。
’”凤随歌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皇兄信你。
我这就带你去见父皇,向他说明你的心意。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皇兄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若夏静炎敢对你不好,若夏静石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凤随歌定率领夙砂铁骑,踏平锦绣!”
凤戏阳心中一暖,重重地回握住皇兄的手:“谢谢皇兄。”
她知道,这一步棋走得极为凶险。
嫁给夏静炎,意味着她将踏入一个更加复杂的漩涡,要面对锦绣太后的猜忌与刁难,夏静石的暗算与报复,还有朝堂上无处不在的明枪暗箭。
但她别无选择。
上一世的血债,她必须讨回。
父兄的性命,她必须守护。
而那个被世人误解、为她付出性命的帝王,这一世,换她来守护他,陪他一起,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凤戏阳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的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夏静石,你等着,这一世,我凤戏阳回来了!
欠我的,欠夙砂的,我会一一讨回来,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