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算盘藏富可敌国，休妻之日满城皆惊

江南首富之女，刚被婆家扫地出门，又被八抬大轿请了回去。起因是我出嫁时，

富甲天下的爹只给了一把破算盘。夫家骂我爹吝啬，十年间对我百般折辱。

他们将我休弃出门那天，我唯一的嫁妆被婆婆泄愤砸碎。当着全族人的面，

算盘里掉出了一沓足以买下半座城的银票地契。现在，前夫跪在门外三天三夜，可我爹说，

好戏才刚刚开始。01休书砸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没有躲。薄薄一张纸，没什么分量，

却像是积了十年的寒气，冰得我脸颊生疼。“沈明薇，你这不下蛋的鸡，

占着我们李家的米粮，如今连半点用处都没了，还不快滚！

”婆婆刘氏的嗓音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她叉着腰，满脸的褶子都因刻薄而挤在一起，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眼睛里。我那成婚十年的丈夫，李景轩，站在她身后。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湖蓝色绸衫，衬得他那张自诩清高的脸愈发苍白。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的不忍，或者说是解脱。李家族老们坐在堂上，

个个面色肃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而不是在无情地驱逐一个为李家操持了十年的女人。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讥讽的、轻蔑的、幸灾乐祸的。十年了，这些眼神我看了十年。

从我拿着一把破算盘嫁进来的那天起，我就成了他们眼中最大的笑话。“拿着你的东西，

滚出去！”刘氏见我迟迟不动，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夺过我脚边那个小小的包袱。

包袱里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她嫌恶地抖开，见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随手扔在地上。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我一直抱在怀里的算盘上。那是我唯一的嫁妆。一把用了多年的旧算盘，

边框的漆都磨掉了，珠子也失了光泽。“就是这东西！”刘氏像看到了仇人，

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你爹那个老匹夫！江南首富？我呸！嫁女儿就给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存心羞辱我们李家！”她嘶吼着，一把从我怀里抢过算盘，高高举起。“明薇，不要！

”李景轩终于出声，他想阻止，却被刘氏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看着那把算盘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弧线。那是我爹亲手交给我的。他说，薇儿，

人情冷暖，世事浮沉，都在这算盘里，你要自己学会算。我没有哭，甚至没有表情。

心死透了，就不会再疼了。“啪——！”算盘被狠狠砸在祠堂坚硬的青石板上。

木框四分五裂。算珠滚落一地，发出清脆又杂乱的响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地上。因为，从那碎裂的木框里，散落出来的不是木屑。

而是一卷又一卷，被蜡封得好好的纸卷。离我最近的一卷，摔开后摊在地上。最上面一张，

赫然写着“会通银庄，见票即兑，白银十万两”。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一个离得近的族叔，颤抖着伸出手，捡起另一卷。

他哆哆嗦嗦地解开细绳，展开来，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地……地契……城东，

一百二十间铺面……”他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还有这个……”“天哪！这是盐引！

”“这是……这是朝廷专贡的苏杭织造坊的股份文书！”一沓，两沓，

三沓……那些曾经被他们视作耻辱的算盘里，掉出来的东西，足以买下半座姑苏城。

刘氏的尖叫声猛然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她疯了一样扑过去，

想把那些银票地契抢到怀里。“我的！都是我的！是我李家的！”她状若癫狂，

被身边的族老死死按住，口中还在不停地嘶喊。李景轩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云端。

“明薇……明薇……误会，这都是误会……”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也怨了十年的脸。如今，只剩下恶心。

我甚至懒得回应他的“误会”。我俯下身，在那一地惊世骇俗的财富中，

捡起了一颗滚到脚边的算盘珠。那是用最普通的木头做的，十年磋磨，

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我握紧它，转身就走。“小姐。”一个沉稳的声音在祠堂门口响起。

沈家的管家福伯带着一队护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他们无视李家众人惊恐的目光，

径直走到我面前。福伯对我深深一拜。“小姐，老爷让老奴来接您回家。

”他身后的仆人训练有素地上前，将地上的银票、地契一张张小心翼翼地捡起，

装入一个精致的楠木箱中。他们的动作，恭敬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李家的人，

没有一个敢动，没有一个敢出声。我登上沈家那辆宽大华丽的马车，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施舍给李家的人。车帘落下，隔绝了身后的一切。马车缓缓启动。

“明薇！明薇你别走！”李景轩终于反应过来，发疯似的追了上来，凄厉地拍打着车窗。

“明薇！我错了！你听我解释！”沈家的护院面无表情地将他拦住，

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扔在路边。马车没有丝毫停顿。我回到沈家。这座我阔别了十年的宅院，

依旧富丽堂皇，静谧安然。我爹，沈万山，正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悠闲品茶。

仿佛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见我回来，他放下茶杯，抬眼看我。他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句。

“薇儿，这十年，看清了吗？”一句话，像一道闸门，

瞬间冲垮了我十年来用冷漠和麻木筑起的堤坝。我直直地跪了下去，将头埋进他的膝盖。

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带着十年的委屈、不甘、痛苦和压抑。“爹……女儿看清了。

”我泣不成声。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宽厚温暖的手，一遍遍抚摸我的头发。良久，

我才止住哭声。福伯走过来，低声禀报。“老爷，李景轩跪在咱们府门外了，

怎么赶都赶不走，引来了全城的人围观。”我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眼皮都没抬一下。“跪着？那就让他跪着。”他又说。

“李家的族老们怕是已经在祠堂里吵翻天了吧？商量着怎么把我女儿‘请’回去，

而不是‘求’回去，想保住他们那点可笑的脸面。”福伯点头：“老爷料事如神。

”我爹轻笑一声，将茶杯往桌面重重一顿。“告诉外面的人，三天？不够。”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之力。“让他知道，我沈家的门，他跪到死，也别想再进一步。”“还有，

”他看向我，眼中是冷意，“薇儿，这只是个开始。”“爹给你的这把算盘，里面的账，

我们父女俩，一笔一笔，跟他们慢慢算。”我握紧了手中那颗温热的算盘珠，重重点头。

是啊，好戏，才刚刚开始。02回到属于我的绣楼，沐浴更衣。

热水洗去了一身的尘埃和疲惫，也仿佛洗去了十年来的懦弱和顺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面容依旧清丽，只是眼角的憔悴还未完全褪去。但那双眼睛，已经不同了。

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和惶恐，只剩下平静和冰冷。我换上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

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暗纹流云。长发用一支简单的碧玉簪挽起，不施粉黛，

却自有一股清冷的气场。下人送来精致的燕窝粥，我慢慢喝着，脑中却在飞速运转。李家，

这个看似风光的书香门第，早已是个空架子。这十年，我看得一清二楚。用过晚膳，

我去了父亲的书房。他正在看一卷书，见我进来，便放下了书卷。“想好了？”他问。

“想好了。”我答得干脆。“说来听听。”我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笔，

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四个字——李氏绸缎庄。“李家最大的倚仗，也是唯一的命脉，

就是他们家祖传的‘李氏绸缎庄’。”我抬头看向父亲，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十年，

李家的开销用度，族中子弟的读书应酬，全靠这个绸缎庄支撑。但他们经营不善，账目混乱，

款式陈旧，早已入不敷出。”“若不是女儿每月用爹您偷偷给的银子暗中填补亏空，

为他们粉饰太平，这绸缎庄三年前就该倒了。”我爹沈万山，笑了。笑得极为开怀。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沈万山的女儿！我给你算盘，是让你看清人心，

没想到你连账都帮他们算清了！”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你想怎么做？直接用钱砸垮他们？”我摇头。“太便宜他们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狠厉。“我要釜底抽薪。”“我要在李氏绸地庄对面，开一家新的绸缎庄。

用最新颖的款式，最低廉的价格，最好的服务，抢走他所有的客人，断掉他所有的财路。

”“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年基业，是如何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化为乌有的。

”“我要让他知道，他看不起的，究竟是什么。”父亲眼中的赞许更浓了。

他大步走到书房的一面墙边，按动机关，墙壁后露出一个暗格。

他从里面取出一份房契和一串钥匙。“李家绸缎庄对面的‘云锦阁’，三年前我就买下来了。

一直在等你开口。”他将房契和钥匙放在我手里。“江南最好的绣娘，最精明的掌柜，

最会招揽生意的伙计，我早就给你备好了。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去云锦阁听你差遣。

”我握着沉甸甸的房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我爹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

他不是要替我复仇，而是要给我递上复仇的刀。第二天，整个姑苏城都轰动了。沈家大小姐，

那个刚被休弃出门的弃妇，摇身一变，竟要在李家绸邵庄对面开一家新的绸缎庄。

这简直是把战书直接拍在了李家的脸上。“云锦阁”三个烫金大字被高高挂起。

里面敲敲打打，数十名工匠日夜赶工，以惊人的速度装修着。而李景轩，

还在沈家大门外跪着。三天三夜，风吹日晒，他早已没了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样。头发散乱，

嘴唇干裂，衣衫上满是尘土。当他听闻我要在他家对面开店的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本事。这十年，李家绸缎庄的账目，每次都是我帮他理清的。

哪几款布料好卖，哪几家供应商能压价，哪几个大客户要维护，都是我私下提点的。

他只是个会吟诗作对，却对算学一窍不通的读书人。他引以为傲的才情，

在真金白银的生意场上，一文不值。真正的恐惧，从这一刻起，才开始在他心底蔓延。

李府内，刘氏的咒骂声几乎掀翻了屋顶。“那个小贱人！她怎么敢！

她这是要断我们李家的根啊！”“景轩！我苦命的儿啊！你快去求她！快去求她收手啊！

”李景轩派人送来了各种名贵的礼物，字画、古玩、珠宝首饰，流水似的往沈家送。

全都被我原封不动地扔了出去。我站在绣楼的窗前，冷冷地看着街对面。

李氏绸缎庄的掌柜和伙计们，个个面带惶恐，频频向这边张望，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我故意放出风声。“云锦阁”开业当天，所有绸缎，一律半价。消息一出，全城沸腾。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场好戏。我拿起桌上的毛笔，蘸饱了墨。李景源，

这才只是第一步。十年的账，我们慢慢算。03云锦阁开业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整个姑苏城万人空巷，全都挤到了这条街上。我穿着一袭火焰般炙热的红裙，

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华贵夺目。头上是全套的赤金点翠头面，流苏垂下，

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摇曳。我亲自坐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从容地喝着茶。我的气度，

我的装扮，与十年前那个灰头土脸嫁入李家的沈明薇，判若两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街对面的李氏绸缎庄之间来回逡巡。云锦阁里，人潮汹涌，

挤得水泄不通。客人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天哪！这是蜀锦吗？这花色我从未见过！

”“快看这料子，薄如蝉翼，触手生凉，夏天穿肯定舒服！”“掌柜的，

这匹云霞缎给我包起来！还有那匹月影纱！”而街对面，那家百年老店“李氏绸缎庄”，

门可罗雀，冷清得能听见风声。掌柜和伙计们倚着门框，看着这边的盛况，面如死灰。

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一个身影踉跄着冲破人群，闯了进来。是李景轩。他双眼通红，

面容憔悴，再也不见半点清隽。他不顾伙计的阻拦，直直地冲到我面前，“噗通”一声，

跪了下来。“明薇！”他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看在我们十年夫妻的情分上，你收手吧，好不好？”他试图来拉我的裙摆，被我侧身躲开。

十年夫妻？我心中冷笑。他还有脸提这四个字。周围的客人都停下了挑选，

好奇地看着这场闹剧。李景轩见我不为所动，急切地开始回忆往事，试图唤起我的温情。

“你忘了？我们刚成婚那年，后院的梅花开了，

我……我还为你画过一幅踏雪寻梅图……”他提起那幅画，我的心却像被针扎了一下。是啊，

他画过。画完之后，他就嫌弃地让我自己去洗调色盘，因为他那双矜贵的手，

不能沾染半点俗物。而我的手，因为冬天要洗全家的衣服，早已冻裂了一个个口子。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十年夫妻？

李公子说的是哪十年？”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他的身上。

“是我为你母亲端洗脚水，双手在冬日里冻得开裂，你却背过身去，嫌我手粗不愿碰的十年？

”“还是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你却因为同窗邀约，带着全家去城外赴宴，

将我一人撇在家中，险些烧死的十年？”“亦或是，你那位好母亲，

日日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是‘晦气的丧门星’，而你这位好丈夫，永远只会说‘明薇，

你多担待些，我娘她就是这个脾气’的十年？”我每说一句，李景轩的脸就白一分。

周围的人群开始发出窃窃私语，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齿。他的身子开始发抖，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我从袖中，

慢慢取出一枚铜钱。那枚铜钱在我的指尖闪着微光。我看着他，缓缓地，

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枚铜钱，是你上个月赏我的。”“你说我伺候得不错，

够我到街角买一块麦芽糖吃了。”“是赏赐，对吗？李大公子。”李景轩浑身剧颤，

惊恐地看着我手中的铜钱，仿佛那是烙铁一般。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

将那枚铜钱轻轻丢在他的面前。叮——铜钱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这枚铜钱，

我赏给你。”我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拿着它，滚。”这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当着满城人的面，被他休弃的妻子，用他羞辱她的方式，加倍奉还。李景轩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地上的铜钱，像看着一条毒蛇。他想捡，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他不捡，就只能这样屈辱地跪在我脚下。我不再看他。我转身，

对身后的掌柜高声吩咐：“福掌柜，记下来。今日云锦阁所有盈利，取一半，

悉数捐给城中的广济善堂，专门用来救助那些被夫家抛弃、无家可归的妇孺孤儿。

”话音一落，满堂喝彩。“沈小姐仁善！”“说得好！早就该有人为我们这些女人出头了！

”“李家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赞美声和对李景轩的唾骂声交织在一起，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地钉在了耻辱柱上。他终于崩溃了。他捡起那枚铜钱，

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炭。他狼狈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出了云锦阁，

逃离了那些能杀死人的目光。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

李景轩，这才只是开始。你的傲慢，你的清高，你的尊严，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踩碎。

04当众受辱，让李家彻底成了姑苏城的笑柄。李景轩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没有出门。

刘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从我的名声上下手。很快，

城里的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开始流传起关于我的各种“恶行”。说书的嘴里，

我成了一个心肠歹毒、不守妇道的恶妇。他们说，我在李家十年，嚣张跋扈，

从未对公婆有过好脸色。可事实是，我因为出身商贾，在他们这些所谓的“书香门第”面前，

自卑得连头都不敢抬。他们说，我偷拿李家的钱财，偷偷补贴我那富可敌国的娘家。

可事实是，我用我爹给我的私房钱，填补了他们家绸缎庄一个又一个亏空。最恶毒的，

是他们编造出来的，关于我“不贞”的谣言。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油头粉面的货郎，

说我克扣李家的月钱，就是为了养这个“小白脸”。我那把算盘里藏着的巨额财富，

也成了我“来路不明”的“不义之Cai”。一时间，舆论的风向彻底变了。

我从一个被全城同情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人人唾骂的“毒妇”、“淫妇”。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沈家小姐是这种人！”“是啊，难怪李家要休了她，

这种女人谁敢要？”“听说她那算盘里的钱，都是跟野男人鬼混得来的，

沈首富的脸都让她丢尽了！”流言蜚语，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刀刀见血。

云锦阁的生意也受到了明显的影响。有些妇人上门，不是为了买布，

而是为了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有几个自诩德高望重的妇人，冲到我店里，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知廉耻”。李景轩对此一清二楚。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他虽然觉得母亲此举有些卑劣，但在家族利益和个人脸面的双重压力下，

他选择了可耻的默许。他甚至对外说，他早就发现我不妥，只是为了李家的名声，

才一直隐忍。好一个隐忍。真是恶心透顶。福伯气得浑身发抖，

几次三番要派人去把那些造谣的人抓起来，撕烂他们的嘴。我爹也问我，是否需要他出面，

以沈家的名义，让整个姑苏城的人都闭嘴。我摇了摇头。“爹，不必。

”我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平静地说道：“这是我的第二场仗，我要自己打。

”“他们想用流言毁了我，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任由谣言满天飞。暗地里，我却派出了沈家最得力的手下，

去做了三件事。第一，收集所有散播谣言的源头，是谁组织的，谁传开的，

谁在背后添油加醋。第二，找到那个被他们收买来诬陷我的货郎，我要知道，

是谁给了他胆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我让福伯，把我这十年来，

为李家做的每一本账，都原封不动地取来。一套是给刘氏看的，

上面写着绸缎庄年年“盈利”，欣欣向荣。另一套，是我自己偷偷记下的，

上面记录着每一笔真实的亏空，和我用自己的钱填补进去的每一笔款项。两套账本，

就是天堂和地狱。刘氏，李景轩。你们以为用“德行”二字就能困住我，打倒我吗？

你们错了。对付无耻之人，就要用最响亮的耳光，把他们的脸皮，彻底撕下来。公堂之上，

我会让全城的人都看清楚，究竟是谁，寡廉鲜耻，又是谁，在用谎言和构陷，

掩盖自己的无能与贪婪。05三日后，我一袭素衣，亲自到府衙，击鼓鸣冤。

状告李家主母刘氏，诽谤生事，毁我名节。消息传出，姑苏城再次沸腾。所有人都没想到，

我这个被千夫所指的“毒妇”，竟敢主动将此事闹上公堂。开堂之日，

府衙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公堂之上，气氛肃杀。知府大人惊堂木一拍，高声喝道：“升堂！

”我跪在堂下，身姿笔挺。对面，是满脸怨毒的刘氏，和神情复杂的李景轩。

刘氏一上来就开始撒泼。“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