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的荒野寂静无声，残阳的余晖照耀在枯黄的野草上，透出一丝荒凉。
叶凡背着一捆干柴，步履蹒跚地沿着山道往村里走。
他的肩膀早己被柴捆勒得酸痛不堪，脚下的布鞋更是被碎石磨出了几个洞，冷风一灌，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传来。
“叶凡，能不能快点！
磨磨蹭蹭的，连这点活都干不好，真是废物！”
身后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叶凡回过头，看见王虎提着一只野鸡，正不耐烦地瞪着他。
王虎身材魁梧，力气大得惊人，在村里可谓一霸，从小就看不起叶凡这个瘦弱的同龄人。
叶凡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他知道王虎的话虽然难听，但在村里人眼中，他确实是个“废物”。
天生资质平庸，家境贫寒，母亲又体弱多病，连村里的孩子都懒得和他玩，何况是这些以强者为尊的少年。
“听说明天的宗门考核，你也要去？”
王虎冷笑一声，把野鸡随手扔在地上，“你可真是不自量力，就凭你这样的废物，也想进浮沉宗？
恐怕连杂役都做不了吧！”
叶凡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但还是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试试。”
“试试？”
王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以为浮沉宗是什么地方？
是让你这种人试试的？
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把这只鸡带回去，算是你今天的酬劳。”
说完，他大步离开，连看都没再看叶凡一眼。
叶凡站在原地，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野鸡。
他的手指因为长期劳作布满了老茧，此刻却因为攥得太紧而微微发抖。
他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不懂得愤怒，只是他很清楚，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弱者的愤怒毫无意义。
-------------回到家时，天色己完全暗了下来。
叶凡推开木门，昏黄的灯火映入眼帘。
母亲林氏正坐在灶台旁，忙着熬药。
看到叶凡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说道：“凡儿，回来了？
今天累坏了吧，快来喝碗热汤。”
叶凡放下柴火和野鸡，接过母亲递来的汤碗，低声说道：“娘，明天的宗门考核……我一定会尽力的。”
林氏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不管结果如何，娘都会支持你。
只要你问心无愧，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句话让叶凡心里一阵酸涩。
他知道，母亲为了这次考核西处求人，不仅借了不少钱，还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一件值钱物件——一块祖传的玉佩。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村人眼中的“徒劳”之上。
夜深了，叶凡躺在破旧的木床上，透过屋顶的破洞看着满天星斗。
他的脑海中闪过王虎的嘲笑、村人的冷眼，以及母亲温暖的笑容。
他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低声说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要改变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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