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张成精的银行卡，卡里余额是我的寿命。男友偷用我一分钱后，我当场衰老十岁。
他吓得魂飞魄散，我却看着手机上弹出的地府通知笑了：检测到非法盗命，
已启动追索程序。连带利息，扣除盗用者阳寿一百年。
我看着他手机上骤然变成-38年的寿命余额，笑着哭了。陈默，你用十年阳寿换一分钱，
我用地府罚息，要你的命。1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在餐桌上。
煎蛋的焦香和牛奶的醇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我，林晓，坐在餐桌前，
看着我的男朋友陈默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那条灰色围裙，
嘴里哼着走调的歌，动作熟练地给煎蛋翻面。没有人知道，我是一张银行卡，
一张成了精的、卡里余额就是我寿命的银行卡。而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是我偷偷爱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与之“同居”的人类。这三年来，
他让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心。“晓晓，吃饭了。”陈默端着盘子走过来，
将煎得金黄的鸡蛋和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放在我面前。他甚至细心地把吸管***牛奶盒，
推到我手边。“默默，你黑眼圈好重，昨晚又熬夜加班了吗？”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
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作为卡灵，我对数字和消耗格外敏感，
他生命气息里透出的那种疲惫，让我心里发紧。陈默抓住我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
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没事儿，项目快收尾了。一想到多赚点钱就能早点娶你回家，
再累也值得。”我的心像是被泡在温泉水里，又暖又涨。他说，他所有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他说，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一个人类，愿意将他的全部向我和盘托出，
这大概就是我舍弃灵体大部分力量，也要换来的“人间值得”。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闺蜜林薇。“晓晓！生日快乐！”林薇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家二十四孝男朋友今年又准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惊喜啊？”我抿嘴笑着，
看着正在给我剥水煮蛋的陈默，小声说：“还没到晚上呢，他不知道在偷偷准备什么。
”“啧啧，真是羡慕死我了。”林薇语气夸张，“你说陈默这人，长得帅，赚钱多，
还这么死心塌地对你好，简直是现实版童话故事。不过晓晓，我可得提醒你啊，
这太完美的东西，总让人觉得不真实，你可得留个心眼儿……”“知道啦，你就是嫉妒。
”我笑着打断她，沉浸在幸福里，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陈默的好，
是渗透在每一天、每一刻的细节里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挂了电话，
陈默已经把剥好的鸡蛋递到我嘴边：“林薇又八卦什么呢？
”“她羡慕我找到你这么好的男朋友。”我咬了一口鸡蛋，满心甜蜜。陈默笑了笑，
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起身，从书房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
“晓晓，生日快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我愣住了。
这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默默，这太贵重了……”“嘘。”他伸出手指，
轻轻按住我的嘴唇，眼神深邃而专注，“比起你，世间万物都不值一提。晓晓，我的所有，
包括我的生命，都愿意与你分享。”我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作为一个卡灵，
我太清楚“价值”的含义。他这是将他所能拥有的最高“价值”，都捧到了我面前。然而，
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这温馨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诡异。“晓晓，”他握住我的手，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恳求，“我查过很多古老的典籍，说相爱的人，
如果能用一种特殊的仪式，象征性地交换彼此生命中最微小的单位，
就能让两人的命运彻底纠缠，生死与共，永不分离。”他拿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
输入了0.01元的金额，眼神灼热地看着我：“晓晓，让我转走你一分钱，好吗？
从此以后，你的生命里有我，我的生命里有你。这是我们之间，最神圣的契约。
”我的心猛地一跳。作为卡灵，余额就是我的命。这一分钱，代表的可是实打实的寿命！
可是，看着他纯净的、充满爱意和憧憬的眼神，我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秘密？这一定只是他精心设计的、有些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浪漫仪式。
被爱冲昏头脑的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命运让我们真正融合的方式。
陈默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喜悦，他郑重地按下确认键。滴！
账户支出人民币0.01元。提示音响起的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虚弱感猛地攫住了我！
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硬生生从我体内被抽离！我腿一软，跌倒在地。
挣扎着爬到玄关的镜子前，只看了一眼，我就发出了凄厉的尖叫——镜子里的人，
眼角布满了深刻的皱纹，鬓角竟然生出了一撮刺眼的白发！原本光滑紧致的皮肤，
变得松弛黯淡！就在这一瞬间，我衰老了十岁！“不……这不可能！
”我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浑身冰冷。我猛地回头，看向陈默。
他脸上的温柔和爱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划得逞的、近乎疯狂的喜悦，
以及一丝一闪而过的愧疚。他握着手机，像是握着救命稻草，喃喃自语，
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我耳中：“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婉儿……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轰隆一声！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炸开。婉儿？是谁？所以，这三年来的深情款款，
无微不至，甚至刚才那条昂贵的钻石项链……全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他早就知道我是卡灵！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用我十分之一的寿命，
去救另一个叫“婉儿”的女人！巨大的背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无比恐怖。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衰老的身体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绝望和冰冷，
在心口蔓延。陈默看着我，眼神里再无半分怜惜，只有彻底的冷漠和一丝如愿以偿的轻松。
2地板的冰凉透过单薄的衣衫，直刺骨髓。可我感受不到，因为心口的寒意，
远比这冰冷千倍、万倍。我瘫在那里，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十载寿命被硬生生抽离的虚弱感，如同附骨之疽，
缠绕着我这具骤然衰老的躯壳。陈默就站在不远处，脸上计划得逞的狂喜渐渐平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陌生的冷静，不，是冷酷。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有丝毫温度，
就像在审视一件用旧了的、即将被丢弃的工具。“为……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老妪。陈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书房，
推开了一面我一直以为是装饰的书架。后面，竟是一道暗门。他走进去，打开灯。
刺目的白光从门内涌出，照亮了门外我所在的一小片地方。“为什么？”他重复着我的话，
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转身看向我，“进来看看吧，林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他走过来，不再是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搀扶，而是近乎粗暴地抓住我衰老松弛的手臂，
将虚弱不堪的我半拖半拽地拉进了那个密室。密室里，没有书，没有文件。四面墙上，
贴满了同一个女孩的照片。女孩笑得温婉，眉眼间带着一股病弱的柔美。
照片从青涩的校服到成熟的裙装，记录了她的成长。房间中央的桌子上，
堆满了各种医疗报告、化验单，最上面的一份，诊断结论触目惊心。——“基因性早衰症，
末期，预期寿命不足一月。”照片上的女孩，眉眼间与陈默有几分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她叫苏婉。”陈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平静得可怕，“我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
但比亲妹妹还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
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温度，但那温度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