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是要我签挪用沈家繁育基地的资金的认罪书,
还要我把手里持有的沈氏马术公司15%股份自愿转让给叶珊珊。
我翻看文件才知道这么多年李,沈亦驰伪造了近百份兽医诊断报告。
把沈家繁育基地999匹顶级种马以“因病退役”为由,无偿捐赠给叶珊珊的空壳公司,
再由她以每匹百万的价格转卖海外,两人私吞了整整十亿。
而现在,沈家掌权人沈景行快查到他们头上,他们要我当替罪羊,把所有黑锅都扣在我头上。
“沈亦驰,你太卑鄙了!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对我?!”
“说好的要跟我一起骑马一辈子的!”
我对着手机嘶吼,把镜头对准疾风的脖颈,
“你看清楚!这是疾风!颈侧的疤是你亲手涂的药,你怎么会认错?你摸着良心说,它哪次比赛没为你拼命?”
虽然疾风是沈亦驰的赛马,但是它也是我的“惊雷”的公马。
它们和我一起在赛道上奔跑,一起在暴雨里躲雨,一起在训练后分享同一桶燕麦。
我早就把它们当做我的孩子一样。
屏幕里的沈亦驰皱起眉,语气不耐烦:
“苏望舒,你还想着骗我?!别以为疾风和惊雷长得像,我就会认错!”
“疾风为我赢下99个冠军,我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马!”
“最后十分钟,不签字,就等着中毒。”
“别跟她废话!” 叶珊珊娇纵的声音突然***来,
“亦驰哥哥,她就是想拖延时间!毒气浓度再加大点,我看她还能撑多久!”
通话被挂断,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惨白的脸。
紧接着,通风口传来“嘶嘶”的声响,更多毒气涌进马厩。
我咳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流。
叶珊珊趴在沈亦驰身边,看着狼狈的我,突然娇笑着提议:
“亦驰哥哥,看来光有热气和毒气还不够。”
“她不是还想护着那匹马吗?我们给她加点‘调料’。”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几包红色粉末,是辣椒粉和胡椒粉的混合物。
我拿手指着叶珊珊,对着沈亦驰骂道:
“你不像是她的哥哥,倒像是她的狗,被她耍得团团转还帮她数钱!”
“你敢碰它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叶珊珊被我说中,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让手下拆开粉末包,隔着小窗户往马厩里撒。
粉末被热风卷着,瞬间弥漫在整个马厩,我和疾风同时剧烈咳嗽起来。
我被辣得眼泪直流,喉咙像被火烧,忍不住用手去捂口鼻,可粉末还是钻进了鼻腔,呛得我几乎窒息。
疾风更惨,它无法用手遮挡,只能不断甩头、打喷嚏,鼻子里流出清亮的黏液。
原本温顺的眼神变得痛苦又焦躁,甚至开始用脑袋撞马厩的木栏,发出 “咚咚” 的闷响。
我知道现在必须要撑住,想办法自救。
我突然想起马厩北面墙角有一个排风扇检修口。
上次清理马厩时,我曾在那里发现过松动的木板,当时还跟沈亦驰开玩笑说“这里能藏个人”。
只要撬开它,毒气或许能散出去一些,说不定还能找到逃生的缝隙。
我抱住疾风的脖子,在它耳边急喊:
“疾风,还记得赛前怎么跟我配合绕障碍吗?现在跟着我,踩稳这边的木板!”
窗外传来沈亦驰的嘲讽:“都什么时候了还演骑士情深?赶紧签字和杀马!”
“调料都给你备好了,别等我亲自进去动手,到时候连你一起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