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传出接生婆的尖叫，沾血的襁褓中，婴儿的胳膊密布赤金鳞片。
神婆撞开房门，看见襁褓中的婴儿面色大变！
"龙鳞现世，阴阳颠倒！"
她提起手中青铜长剑直指婴儿眉心，"快将这妖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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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深处寂静无声，我蜷缩在稻草堆里，数着从头顶木板缝隙漏下的光斑。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个傍晚，父亲佝偻着背送来我喜欢的玉米饼时，我闻到了他衣襟上的艾草味——那是驱邪仪式残留的气味。
记忆中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总是佝偻着身子，皱纹如沟壑般遍布他的脸。
"阿爹，远处好像很多人向这里赶来。"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扭曲残破的面孔看起来极其可怕，铁链在脚踝处发出细碎的响动。
父亲把耳朵贴在地面，接着他布满老茧的手突然颤抖，盛着玉米饼的陶碗摔在地上裂成三瓣。
他慌乱地摸索我的手腕，指尖触到我腕间鳞片时像被火灼般缩回。
十六年来,他第一次解开我脚上的锁链："快走......"
凄厉的铜锣声刺破长空，村民们的怒吼声越来越近！
地窖木门轰然洞开，火把将母亲苍白的脸映成橘红色。
她发间插着成亲时的银簪，此刻却沾着新鲜的血迹："神婆带人往这来了，说要取孩儿的心头血祭天。"
我这才看清母亲的胳膊插着半截断箭，一滴滴血水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我的脚边。
此刻父亲正用长满老茧的手推我："顺着地下溶洞出去，永远别回头......"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无数的火把已经包围住我的藏身之地。
………
祠堂前的青铜神树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枝桠上九十九盏人皮灯笼随风摇晃。
远处的树木已经干枯，一个个手持火把的村民嘴唇干裂，面黄肌瘦！
我被捆在暗红色的祭坛中央，土块和石子不停击打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