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破理疗直播，一个月累死累活能挣几个子儿？”
“周祈年！你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拿着钱，安分守己地扮演好你的角色，听懂了吗？！”
我僵在原地，脸上***辣地疼。
那些散落的钞票，将我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彻底打碎。
我死死盯着她，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多年前的另一幅画面。
那时我们创业失败，欠了一***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是程禾，偷偷卖掉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首饰，把一沓现金塞进我手里，红着眼睛对我说：
“老公，别怕，大不了我养你。”
那句‘我养你’和如今的‘零花钱’，在我脑中交替回响。
原来，在她眼里，我早就不是丈夫。
我只是一个被圈养的废物。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去，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张律，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下午的预约提醒响起。
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墨镜和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
她一开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沙哑：“你好，我预约了‘极致新生’项目。”
我没抬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击，调出预约档案：“王小姐，对吗？请坐。”
这声音……有点耳熟。
但我手下有近千名高端客户，声音相似的不少，我没多想。
我调出档案，开始按流程讲解手术的原理和风险。
“周老师，”她忽然打断我，身体微微前倾，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腔。
“我相信你的技术。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最好的效果。”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瓶香水，是上个月纪念日我送给程禾的定制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禾对我的一切向来不闻不问。
结婚五年，她甚至连我理疗中心的具体地址都记不清。
怎么可能用化名找到这里？
巧合，一定是巧合。
我压下疑虑，开始了手术。
无影灯下，一切都进行得无比顺利。
手术结束，我为她盖好无菌毯，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一瞬，我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她的下腹。
看到那条浅粉色的疤痕，我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那是……剖腹产留下的疤痕！
我每晚亲吻那里，告诉程禾，这是独属她最美的印记。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王小姐……榜一富婆……程禾！
竟然真的是她！
她竟用化名找到了我这里，让我亲手为她做了取悦奸夫的手术！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曾用这双手无数次的拥抱和取悦程禾。
阳台、沙发、厨房……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我们欢爱的痕迹。
可从生完小乐仔开始，每一次的亲密却换来她的不耐和叹息。
终于在一次紧密纠缠的途中，她突然爆发了。
“周祈年，你到底懂不懂？”
“你给我的充盈感……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所以，我差的到底是什么？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