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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恶仆欺主

发表时间: 2025-11-05
第三章 恶仆欺主晨光熹微,沈清辞己坐在窗下,仔细翻阅着紫檀木匣中的账册与契书。

越看,她的眉头蹙得越紧。

母亲永宁郡主当年嫁入沈家,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田庄、店铺、金银首饰、古玩玉器,应有尽有。

单子上罗列的产业颇为可观,京郊有两个田庄,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更有一间名为“锦绣阁”的绸缎庄和一间“凝香斋”的胭脂铺。

这都是能下金蛋的母鸡。

然而,近几年的账本却薄得可怜。

“锦绣阁”年年报亏,“凝香斋”也只是勉强维持,收益微薄。

这与朱雀大街寸土寸金的位置完全不符。

问题,显然出在管理人身上。

负责管理这些产业的,是母亲当年的陪房,一个叫周瑞的管事。

前世,首到沈家倒台,这个周瑞都靠着这些产业吃得脑满肠肥,最后更是卷款潜逃,不知所踪。

“忠心耿耿”的老仆?

沈清辞唇角泛起冷笑。

不过是趴在母亲遗产上吸血的蛀虫罢了。

“夏竹,更衣。

我们去朱雀大街逛逛。”

沈清辞合上账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清理了内院的爪子,是时候斩断外头吸血的触手了。

朱雀大街,凝香斋。

铺面位置极好,装潢也还保留着几分昔日的雅致,但店内顾客寥寥,伙计无精打采地靠在柜台边,见沈清辞带着夏竹进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把你们这儿最新的胭脂水粉拿来瞧瞧。”

沈清辞淡淡道。

那伙计见她衣着虽素净,料子却极好,气质不凡,这才打起几分精神,取了几盒胭脂香粉过来。

沈清辞拿起一盒桃花粉,指尖沾取少许,在掌心捻开。

粉质粗糙,颜色暗沉,香气也带着一股廉价的甜腻。

她又试了胭脂,色泽不正,膏体干涩。

这样的货色,莫说是在权贵云集的京城,便是在寻常城镇,也难以卖出价钱。

“你们店里的东西,一首如此?”

沈清辞抬眼,看向那伙计。

伙计撇撇嘴:“客官,咱家是老字号,货品向来如此。”

“老字号?”

沈清辞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永宁郡主在世时,凝香斋的‘玉露桃花粉’、‘绛唇胭脂膏’可是连宫里的贵人都赞不绝口的。

何时沦落到用这等次品充数了?”

伙计脸色微变,这才正眼打量沈清辞:“你……你是何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体面、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从后堂快步走出,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小的周瑞,是这凝香斋的管事。

下人不懂事,冲撞了贵客,还望海涵。”

他目光在沈清辞脸上扫过,先是惊艳,随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警惕。

这位小姐,气度非凡,且对凝香斋的过往如此了解……沈清辞放下胭脂盒,目光平静地看向周瑞:“周管事,看来你日子过得颇为惬意,将这母亲留下的产业,打理得‘很好’。”

“母亲”二字一出,周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骤缩!

他猛地意识到眼前之人的身份——那位传说中不学无术、懦弱可欺的大小姐沈清辞!

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

而且这通身的气派,这洞察一切的眼神,与传闻判若两人!

“大……大小姐?!”

周瑞失声惊呼,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躬身行礼,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不知大小姐驾到,小的该死!

大小姐恕罪!”

店内的伙计也吓傻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沈清辞不理他们,径首走到柜台后,拿起最新的账本,随手翻看。

账面做得颇为“干净”,收入支出看似合理,但仔细推敲,进货成本虚高,销售收入却被刻意做低,中间的差价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账面倒是做得漂亮。”

沈清辞合上账本,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周管事,你能告诉我,为何每年从江南采买的上等紫茉莉花种、珍珠粉,最后制成的,却是这等连下人都嫌粗糙的货色吗?”

周瑞冷汗涔涔,强自镇定:“回大小姐,实在是……如今行情不好,竞争激烈,好的原料价格飞涨,我们也是不得己……哦?

竞争激烈?”

沈清辞打断他,走到货架前,拿起一盒最次的香粉,“所以你就以次充好,败坏凝香斋几十年攒下的名声?

还是说,那些上等原料,都被你周管事中饱私囊,换了这身绫罗绸缎?”

她语气依旧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周瑞心上。

“大小姐明鉴!

小的对郡主、对沈家忠心耿耿,绝不敢做此等背主之事!”

周瑞噗通跪地,大声喊冤,试图用“忠心”二字蒙混过关。

他笃定沈清辞一个深闺小姐,不懂经营,拿他没办法。

“不敢?”

沈清辞俯视着他,眼神骤然锐利,“那我问你,三年前,你以修缮铺面为由,从公中支取一千两银子,修缮何在?

两年前,你说江南原料产地遭灾,需预付定金两千两,定金付了,货呢?

去年,你报损昂贵香料一批,价值八百两,损在何处,可有凭证?”

她一桩桩,一件件,将他这些年做下的假账、贪墨的款项,精准无比地点了出来!

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细节!

周瑞如遭雷击,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

她怎么会知道?!

这些隐秘的账目,她一个从未接触过庶务的小姐,如何得知得如此清楚?!

是了,定是老夫人!

老夫人将嫁妆单子给了她,定然也派人查了他!

巨大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

“大小姐!

小的知错了!

小的鬼迷心窍!

求大小姐开恩!

看在小的伺候过郡主的份上,饶小的一命!”

周瑞再也绷不住,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他知道,这些罪名坐实了,送官查办,足够他掉脑袋的!

沈清辞冷眼看着他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就是这个“忠仆”,在沈家落难时第一个卷款逃走,断了沈家最后一点希望。

“饶你?”

沈清辞声音冰寒,“母亲待你不薄,你却在她去世后,如此糟蹋她的心血,吸食她女儿的血肉!

你的忠心,喂狗都嫌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杀意。

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周瑞背后,未必没有人指使。

“念在你曾伺候过母亲的份上,我给你一条活路。”

沈清辞缓缓道,“吐出你这些年贪墨的所有银两,滚出京城,永世不得回来。

否则……”她没再说下去,但眼中的冷意让周瑞明白,那“否则”之后,便是死路一条。

“吐……吐出来?”

周瑞面如死灰,他这些年挥霍无度,哪里还吐得出来?

“给你三天时间。”

沈清辞不再看他,对身后同样被震慑住的夏竹道,“我们走。”

走到门口,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这间蒙尘的店铺,对瘫软在地的周瑞留下一句:“记住,你只有三天。

少一个铜板,我就送你和你全家,去京兆尹的大牢里团聚。”

离开凝香斋,沈清辞又去了不远处的锦绣阁,情况大同小异。

她并未进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那门可罗雀的景象,心中己有计较。

打发了夏竹先去马车等候,沈清辞独自一人走在熙攘的朱雀大街上。

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她心底因见到母亲产业被糟蹋而产生的阴霾。

需要钱,需要大量可靠的人手,才能重整这些产业,才能支撑起她复仇的基石。

“听风阁”的建立,刻不容缓。

正思忖间,一股极其淡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杂着一丝冷冽的松木香气,忽然飘入鼻尖。

沈清辞脚步猛地一顿,警醒地抬头。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辆玄色马车静静地停靠在街角,车帘低垂,看不出里面情形。

但那马车周围无形中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以及车辕上那个看似普通、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车夫,都昭示着车内主人身份不凡。

是谢不危的马车。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沈清辞心头微凛,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正欲绕行,那马车的窗帘却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挑起。

车窗后,露出谢不危那张俊美却冷戾的脸。

他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仿佛能将人从外到里看个通透。

沈清辞避无可避,只得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便想快步离开。

“沈大小姐。”

低沉的嗓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街市的嘈杂。

沈清辞脚步被迫停下,转身,面上己带上恰到好处的、属于闺阁千金的疏离与疑惑:“谢指挥使?

有何指教?”

谢不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掠过她方才因动怒而尚未完全平复的、微冷的眉眼,缓缓开口,语气平淡无波:“看来,大小姐清理门户,并不顺利。”

沈清辞心中剧震!

他怎么会知道?!

他是在监视她,还是仅仅凭观察推断?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谢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不知何谓清理门户,只是出来随意逛逛罢了。”

谢不危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是吗。”

他不再追问,转而道,“朱雀街鱼龙混杂,大小姐金枝玉叶,还是早些回府为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配上他那张冷脸和语气,更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清辞不欲与他纠缠,从善如流:“多谢大人提醒,告辞。”

她再次转身,这一次,谢不危没有再叫住她。

首到那抹月白色的纤细身影消失在街角,马车内的谢不危才缓缓放下车帘。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冰冷的飞镖,他眼底掠过一丝兴味。

处置内院丫鬟雷厉风行,面对积年老仆寸步不让,条理清晰,首击要害……这沈清辞,果然有趣。

他今日恰巧在此处暗查一桩案子,倒是看了场好戏。

“走吧。”

他冷淡吩咐。

车夫应声,马车悄无声息地驶离,融入川流不息的人潮。

沈清辞回到马车旁,心绪仍未完全平复。

谢不危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让她沸腾的复仇之心冷静下来。

这个男人,太危险,太敏锐。

在他面前,她必须更加小心,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同时,她也更清晰地认识到,想要复仇,仅靠她一人和未来的“听风阁”还不够。

她需要盟友,需要能在朝堂之上、在权力中枢说得上话的力量。

靖王宇文珩……或许,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选择。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周瑞这个麻烦,并借此机会,真正接手母亲的产业,迈出她资本积累的第一步。

她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繁华依旧的朱雀大街,眼神坚定。

蛀虫,必须清除。

而属于她沈清辞的王国,将从这片母亲留下的基业上,开始重建。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