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地下室那阴湿寒冷、弥漫着腐臭气息的角落里,我偶然发现了一本被岁月尘封的日记。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布满灰尘的封面仿佛是一道通往恐怖往昔的大门。
当我颤抖着双手轻轻翻开它,那陈旧的纸张立刻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如同从久远的坟墓中升腾而起的瘴气。
日记上的字迹扭曲而凌乱,记载着前任管理员的恐怖故事。
在那个寒冷而漫长的冬季,他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陷入了疯狂。
酒店里似乎潜藏着某种邪恶力量,它如无形的触手,缓缓深入管理员的心智,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
在那无尽的黑暗蛊惑下,他残忍地举起了凶器,对自己的家人痛下杀手,随后在总统套房结束了自己罪恶而悲惨的一生。
那些文字仿佛具有生命,如同邪恶的咒语,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脑海,无情地侵蚀着我的理智。
每一个笔画都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在我的思维中蜿蜒爬行,逐渐占据了我的整个意识。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手提利斧在酒店那阴森的走廊里游荡。
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与迷茫,脚步踉跄却又坚定不移地迈向未知的恐怖。
斧头在我手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在为我即将展开的杀戮奏响序曲。
温蒂带着丹尼,如同惊弓之鸟般在酒店内东躲***。
他们的恐惧是如此真切,与我那疯狂的状态形成了鲜明而又令人心碎的对比。
酒店的每一寸空间都被死亡与绝望的气息所填满。
黑暗中,那股邪恶力量似乎在我耳边低语,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恶魔的呢喃,蛊惑我一步步走向无尽的深渊。
我仿佛能听到它在黑暗深处发出的狞笑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钩子,不断地拉扯着我的灵魂,使我逐渐迷失在这恐怖的漩涡之中。
我像一个迷失的幽灵,在走廊里徘徊不定。
我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眼神时而空洞时而凶狠。
我口中喃喃自语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那些词句从我口中吐出,却仿佛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被那股邪恶力量强行塞入我脑海中的咒语。
温蒂和丹尼则躲在一个狭小的储物间里,西周堆满了陈旧的杂物,空间逼仄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温蒂紧紧捂住丹尼的嘴,她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在与这恐怖的世界做着最后的抗争。
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储物间里格外响亮,那急促的节奏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丹尼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的泪水,他那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母亲的怀里,不敢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被我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我一间间地搜查着房间,每推开一扇门,都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门轴发出的“嘎吱”声在寂静中如同雷鸣般响亮,让人毛骨悚然。
我在房间里西处乱转,手中的斧头随意地挥舞着,将那些无辜的家具砍得粉碎。
木屑飞溅在空气中,如同飘散的骨灰,为这恐怖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惨烈。
当我逐渐靠近他们藏身的储物间时,温蒂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在她破碎的心上。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以为末日即将来临,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可怕的画面:我那疯狂的面容、染血的斧头以及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惨状。
就在我即将推开储物间门的那一刻,一阵寒风吹过,那冰冷的气息如同一盆冷水,猛地浇在我滚烫而混沌的大脑上。
我突然打了个冷战,仿佛有一丝清明短暂地回到了我的脑海。
我停住了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挣扎的神情。
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人性的光芒,似乎在努力抗拒着那股控制我的邪恶力量。
但那股邪恶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很快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它在我心中咆哮着,驱使我继续着这疯狂的搜寻。
酒店里的恐怖气氛愈发浓烈,那股邪恶力量似乎在不断地增强,它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肆虐着,将恐惧深深地植入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板之中。
死亡的阴影如同一顶巨大无比的黑幕,将我们所有人都紧紧笼罩其中,似乎无人能够逃脱这恐怖的命运。
温蒂和丹尼在储物间里瑟瑟发抖,他们的命运悬于一线,而我则在邪恶力量的操控下,继续在这黑暗的深渊中徘徊,成为了恐怖的傀儡,一步步将自己最爱的人推向死亡的边缘,而整个酒店仿佛也在这无尽的恐怖中发出了绝望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