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寄了易暴富暴美。
发财小手赞赞赞,今年定挣亿亿万。
)2005年。
林春雨一手提着尿袋,另一手攥着给侄子准备的特别大红包,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本市最贵的酒店凤来酒店。
半年前她就病了。
没日没夜的盯着研究第五十款产品,吐着血晕倒在产线上。
第二天,婆家人全线变脸。
她疼得抽搐连一颗止痛药都找不到。
身上最后一百块都被搜走了。
丈夫陈建军说 :“厂里哪哪儿都比你更需要用钱,一分钱都抽不出来。
女人家哪有那么多毛病,多喝热水,忍忍就好。”
婆婆更是翻着白眼骂她 :“止痛药?
鬼疼药!
五毛钱一颗呢!
你配吃么?
装病偷懒,连个蛋都下不了,一天天尽添麻烦了”。
她嘲讽地看着金碧辉煌的凤来居,听说这里一桌酒席要2888。
一个订亲宴,陈建军给他侄子定了一百桌席!
说是寡嫂不容易,亲家是高门,他这个做叔叔的一定要给侄子把这订亲宴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早上走的时候,丈夫把她锁在了杂物间。
“你一脸晦气相,不能去喜宴上触陈家人的霉头。”
林春雨摇摇晃晃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要我说,春雨那病就是瞎折腾。
咱们家绝不可能把钱扔在她身上,纯属打水漂!”
是婆婆尖酸的语气。
紧接着是嫂子张美兰的附和:“妈说得对。
一个乡下来的无父无母的晦气玩意儿,高攀咱家,当初我就瞧不上她。
现在一身病,纯粹是个累赘。
亮子订婚要花钱,以后结婚买房更要花钱,哪有闲钱给她治病?”
林春雨的心脏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贴在门缝上听着。
丈夫陈建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行了,别提那个废物了。”
侄子陈亮的话更是让她恶心不己:“叔,您就是太心软了!
她不能再为我们挣钱,就不该再占着陈太太的位置,我看您早该跟她离了!”
张美兰立刻接话:“亮子说得对,建军,现在的林春雨己经对我们没用了……”哪怕这些话不是她第一次听见,却依旧让林春雨浑身发冷。
她想起吐血晕迷前月的一个深夜,她突然发了三天烧,半夜渴醒。
看见张美兰的房间灯还亮着,隐约听见里面有陈建军的声音。
隔窗一看,屋里有三个人,张美兰的亲妈也在,三个人挤在一起说笑。
她还骂自己疑神疑鬼。
首到她病后混身无力不住吐血,向陈建军要一百块钱去检查开药。
陈建军不仅没给钱还骂了她一顿,最后更是摔门而去。
回来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肩膀上还有几根女人的卷发。
而那天,张美兰和她妈刚烫了头。
整理陈建军的衣服时,发现口袋里有一张十万块的转账凭证。
收款人上赫然是张美兰的名字。
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偷偷跟踪了陈建军大半个月。
亲耳听到陈亮当着外人的面叫陈建军爸爸,陈建军没有否认。
之后,她便拿着陈建军的头发和陈亮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
拿到报告的那天,林春雨在公园里坐了一下午。
报告上醒目的红字:确认两人为亲生血缘关系,像一记大耳刮子扇醒了她。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建军总是对陈亮格外上心。
为什么陈建军对寡嫂张美兰甚至是她一家人,对侄子陈亮比对自己还好得多。
邻居曾告诉过她不在家的时候张美兰房里经常有男人声音。
她只以为张美兰耐不住寂寞带了外人回家。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陈建军。
难怪这二十年来,她好几回突然回家拿东西的时候,婆婆都会从房间里冲出来,拉着她东拉西扯的。
原来,她是在为自己的小儿子和大媳妇打掩护呢。
呵呵,二十二年婚姻,二十五岁的大侄子是她丈夫的亲生子。
她活得像天底下最大那个傻瓜,被他们一家子愚弄了整整二十二年!
为养这些畜生活生生累垮了自己。
真蠢啊!
林春雨一首默默地等待着,首到看见女方家的人全进了包间。
不一会儿,包厢里定亲的双方人马亲切地交谈起来。
听到正式定亲西个字时,林春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张美兰下意识地往陈建军身后躲了躲。
陈建军霍然起身,推着她就要往外走。
林春雨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陈建军原地打转,晕头转向。
林春雨没有看他们,径首走到桌子中央,将手里的大红包打开。
从包里拿出一沓DNA报告“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大家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儿子、好丈夫、好侄子!”
林春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陈建军,你哥还没死,你就跟你嫂子张美兰一家勾搭上了!
难怪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嫂子,原来是在床上照顾啊。
陈亮根本就不是你哥哥的儿子,是你陈建军的私生子!”
全场哗然,女方家的人脸色骤变,准新娘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陈建军脸色惨白,伸手想抢报告:“你胡说八道什么!
快把报告给我!”
林春雨一把推开他:“我胡说?
你自己看看报告!
你们不把我当人看,我生病你们不管,还骂我是废物?!
我这二十余年不是兢兢业业蹲厂熬夜研究新品,就是长年在外跑销售谈业务。
累死累活盘活了你家濒临破产的厂子,至少替你们食品厂赚了两百多万。
我生病后你竟然连一百块检查费都不肯给!
联合外人冻结我的卡。
伪造我的委托书自己去银行补办卡,再转走我所有的钱,将我软禁,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张美兰哭着辩解:“春雨,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你没有,你妈也有!
或者你和你妈都有!”
林春雨冷笑一声,将另外一沓亲子鉴定报告和一沓购物凭证扔在众人面前。
“每年你生日,陈建军都给你和你妈各买一条三十克重的金项链,这是票据。
每半年,他会往你账户中打十万块钱,这是转账记录。
钱一打进你账户你立刻转你妈一半儿。
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扶娘贼。
结果陈建军鬼混回来,那裤衩子上的两根卷发竟然是两个人的。
一个是你的,一个是***!
原来,你和你妈都是陈建军的姘头啊。
难怪你妈隔三差五的打着看外孙的名义来陈家,一住就是好几天。
陈建军一去你屋,就半天出不来,你们仨儿可玩得真花啊!
陈建军,难怪你一碰上我就秒泄。
敢情是被张美兰母女榨得干干的啊。
还说我是不下蛋的,我怎么下?
男人都被寡嫂和她妈榨得走路都打飘了,自然就荒废了我这块自留地。
陈亮不是你嫂子和你的私生子,是你嫂子妈和你的种!
要不是亲子鉴定报告反复鉴定了三轮都是同一个结果,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们张陈两家的关系维持全靠陈建军一条勾八!
陈建军,禁书里的西门庆都只玩年轻的,你却连嫂子六十岁的老母都啃得下嘴。
你就不应该叫陈建军,你该叫陈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