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镜子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镜框。
今天是星期五，公司下午的会议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却总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不一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打了个转圈。
楼道里的洗手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23:47分。
昨天加完班回家时，我发现门缝下有一滴暗红色的污渍，那是今天早上用清水擦拭掉的吧？
但我记得清晨起床时，镜子里的脸色真的有些不同。
忽然想起来，每天看护老人的李大爷说过，可怕的事要在深夜里发生，他总是这样对着墙发呆，好像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现在想来，也许他见过类似的现象。
"叮铃铃——"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和往常一样拖着行李箱走进去，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步声变得格外清晰，仿佛整个楼道都在听。
抬头看向一楼的日间用餐室，那里空无一人，但我却分明听见此起彼伏的咔嚓声，如同某种生物在轻启喉咙。
等我走上六楼，推开门时，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公寓里很安静，只有风铃在发微微响。
我的目光落在沙发旁的花瓶上，那上面的水珠已经凝成一层薄霜。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披了披身上的外套。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我转头看去，是住在我隔壁的王大姐。
她今天没戴着帽子，发梢有些凌乱，整个人显得比平时瘦弱许多。
"小雨。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今晚……"她压低身体，借助门缝往我这边看过来，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双眼睛仿佛有月光在流动，像是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王大姐的嘴唇微微颤抖："我们都是水，你知道吗？
""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听见自己说。
但声音里却有些发抖。
她突然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擦拭着门缝。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暗红色的污渍再次浮现。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明天请去医院检查吧。
"王大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这才发现她已经站在我身边，呼出的气息有一丝湿润。
她的手掌温热得不正常，像是有生电流一般让我后退了一步。
凌晨三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