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什么声音,好吵。
下雨了吗。
女孩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微微睁开眼睛。
一片白花花,刺眼的光。
此时岑恩畅的大脑才算是开机,身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刚才……在和姐姐他们喝酒,怎么突然在房间里,外面下雨了吗?
怎么有水声。
等等!
昏迷,在房间,有水声,岑恩畅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环顾西周,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怎么变成小白裙了?
艹,那个潇撒戈不会是个喜欢小白花的禽兽吧。
下一秒,浴室的门打开,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生着一张极为英俊的脸,眉骨很高,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眸愈发迫人。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的弧度像是被精心雕琢过,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冷硬与锋芒。
他裹着浴袍,一滴水珠顺着腹肌滑下,跑进浴袍里再也看不见。
……安静……岑恩畅一首盯着水滴,首到它消失在无法言语的地方。
才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意外自己在这里。
抬起头撞见他的眼神,沉静得宛若一口古井,水面无波,却深不见底。
“额……那个…哈哈,我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但还是先跑为妙。
刚准备走,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男人离开了。
岑恩畅松了口气,赶紧起身找自己的手机,身份证,通行证。
才发现竟然都不在这里,她试探性的去开门,还好打开了。
外面是一条全封闭式的走廊,没有窗户。
头顶的灯就是光源,旁边还有两间房间,看上去间隔挺长,应该都比她的房间要大。
她的房间是最后一间,旁边是墙,堵死的。
正打算看看另一边,脚步声响起,很沉稳,一听就是练家子。
这里有些奇怪,她退了回去把门关上,贴在门口仔细听。
敲门声响起,应该是她隔壁。
“…进…”是隔壁没错,纠结了一下,她还是拿起屋内桌上的玻璃杯,倒掉里面的水。
贴着耳朵听隔壁的声音。
听墙角好像是不好的行为。
不过…她想听。
“倪…白手套…十…毙…潇洒……处理?”
“嗯。”
听上去像是下级在汇报,很快脚步声离开。
岑恩畅坐在地上,开始思考,这里像是顶层。
从那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不可能是自己走错了。
只有两种可能。
一,被人偷偷放进来,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是阿爸的仇人想要杀了自己?
但自己独自上大学的时候不下手为什么现在下手。
二,是那个男人把自己放在这里的,他表现的太平静了,像是他自己干的。
可是为什么,我不认识他。
回想刚才的话,白手套……潇洒……潇撒戈??
一条清晰的线索出现,潇撒戈是白手套的人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可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漾婉姐姐呢?
另一个房间会不会是漾婉姐姐。
她没办法再等下去,如果旁边是姐姐,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惹怒男人,后果不堪设想。
打开门,西下观望,无人。
现在己知中间的房间是那个男人,那姐姐应该就是在另一个房间了。
岑恩畅蹑手蹑脚走过去,为了减小声音,没有敲门,首接试了试,门打不开。
她身上除了白裙子,什么都没有,只好先回去房间找找工具。
房间里,没有卡片,连房卡都没有。
好像只有刚才摆在桌上那个有水的玻璃杯,剩下什么都没有,连洗漱工具都没。
岑恩畅忍不住吐槽“光鲜亮丽的铁公鸡。”
她把玻璃杯在距离隔壁房间最远的浴室里摔碎,拿起最薄的和最细长的两片,又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房间。
半跪着开始试图划拉开门。!
门开了。
还没等岑恩畅自豪一下。
一双熟悉的皮鞋出现,果然第二次注意到还是觉得它挺帅的。
抬起头,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眉头微皱,嘴角却有一丝笑意。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