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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10-29

瑶琴来送药,见到屋外候着的小菊,

“妹妹好,这是郡主吩咐,让我送给二夫人的药。”

郡主是世子夫人。

容朝朝是二夫人。

这是大房内部的称呼。

小菊接过,笑着回礼:“劳烦姐姐跑一趟了。”

站在旁边的双儿冷不丁插一句,声音不大不小:“世子正在给夫人上药呢。”

瑶琴僵了下,不着痕迹往屋门口瞥了一眼。

小菊装作没看见。

双儿低头,继续干活。

瑶琴又开口,“那我就不打扰了,妹妹好生伺候。”

说完转身走了,步子比来时快。

双儿问小菊,“小菊姐姐,刚刚我做的可以吗?”

小菊悄声道,“世子越在乎夫人,咱们院在世子心中的分量就越足。郡主院里的那些姐姐妹妹们就不敢随意欺负咱们。这是好事。”

“怕是有人会说二夫人得意忘形,仗着世子宠就轻视郡主。”双儿担心。

小菊:“没有哪个正头娘子会大度到与人共享自己的丈夫。既如此,不如过得顺心。”

说完,扭头进门了。

王嬷嬷在不远处,垂眼。

/

瑶琴回到郡主院,脸色不太好。

院里丫鬟上前说:“郡主,瑶琴回来了。”

萧瑾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瑶琴进了屋子,咬唇,忍不住开口,“郡主心善,看出容氏被训了规矩,好心给她御赐金疮药。

奴婢去给药,她那丫鬟嘴利,说世子给容氏亲自上药,瞧着不稀罕郡主的心意。”

说着,眼底带着几分替主子不值。

萧瑾微撩眼皮,声音淡淡:“所以呢?”

“奴婢替郡主不值,容氏仗着世子宠爱,太得意忘形了。”

郡主抬眼看她,“瑶琴,你的本分是传话送物,不是替我揣度人心。今天我饶你这一回,再有下次,哪来滚哪去。”

瑶琴心头一颤,忙跪下认错。

萧瑾声音清冷,“出去吧。”

瑶琴退下,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萧瑾端起案上的茶,轻抿了口。

忽地,手指一抖,茶盏摔在地上。

药性又上来了。

这是长公主亲手下的药,一月服用一次,阻身子骨长成的。

如今年岁渐大,本该长高长壮,身体拼命往外撑。

可药力死死往下压。

一股要长,一股要压,两边对着干。

骨节常疼,如针扎火烧。

这两年愈发厉害,副作用也越来越重。

必须早日脱离那个女人的摆布。

屋内静悄悄的。

忽然,窗棂轻轻一响。

一道黑影翻身而入,无声落地。

“属下来迟了。”

萧瑾抬眼,接过星屑递来的药丸。

毫不犹豫,仰头吞下。

药入喉间,没过多久,翻涌的痛意被压了下去。

萧瑾垂下眼,修长手指扣着桌沿。

“藤药师如何说?”

星屑低声:“藤药师说这药虽能暂时压下药毒,但若再长久服用,怕是……生殖骨会彻底定型。”

萧瑾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星屑垂首,声音更低:“意思是,您将再无子嗣。”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骨血受阻,经脉迟早要断,到时……恐怕不止是后嗣的事了。”

只怕浑身断骨暴毙而亡。

萧瑾低低一笑,笑声里透着冷意。

绝美容颜在烛火下惨白一片,他道:“知道了。”

/

容朝朝上完药。

她恢复得快,天生耐折腾。

伤口翻腾一阵,不出一个时辰就好得七七八八。

天赋异禀,大抵如此。

老天厚爱啊!

屋里火光跳着,陆玉衡同她絮絮说着这半年的事情。

从他被寻回,到困在侯府成婚。

还有上京备考,陆玉衡被嫉妒他的士子锁在房间,没能赶上会试。又因祸得福,避开科举舞弊案。

容朝朝听得揪心,又庆幸他安然无恙。

“那今年的科举,高中的世子岂不是都不算了?”

陆玉衡:“嗯,舞弊案牵扯太广,参与的世子不少,陛下不信任他们的成绩,所以决定明年重新开科取士。”

“那夫君也算因祸得福,不然得等三年。”

陆玉衡微微一笑,“谁说不是了。不过还得多亏了你。我的好朝朝。”

“多亏我?我远在千里,与我何关?”

陆玉衡从怀里掏出珠钗。

去年冬日里他舍不得买炭火,冻得手脚发青,却攒下五两银子,买了这支珠钗。

那嫉妒他的士子正是用这珠钗,把他引到柴火房关了起来。

容朝朝听完,一愣,心里酸得厉害。

她抿唇半晌,“你是不是傻,你自己冻得要死,干嘛买这个?”

陆玉衡低声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发:“这个配你。你看珠钗上的小蜻蜓做的多逼真可爱呀。”

容朝朝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心头发热。

“那会还是京里时兴的样式,我看着合适你。可惜现在怕是不合时宜。”陆玉衡突然感慨。

侯府里哪位夫人小姐不是珠光宝气,谁会戴这种便宜货。

容朝朝眼睛亮亮的,道:“给我戴上,我喜欢。”

陆玉衡失笑,把珠钗插入她发髻。

容朝朝掰着指头,又道,“今日得了不少见面礼,我也算暴富了。”

陆玉衡:“收着。府里每月都有月银,你也有十五两。”

容朝朝瞠目,却听陆玉衡又笑道,“这些是你的零花钱,像侍女月份、器物、日常开销,府里会另外支给。你放心,我每月也会偷偷给你添补。”

容朝朝抿唇,忍不住好奇:“那郡主呢?”

“只多不少。”陆玉衡如实,“母亲也会补贴,不叫她受委屈。”

突然暴富的容朝朝,不由感慨,万恶的门阀勋贵。

她一个月杀猪也不过赚五两银子,还得刨开家用、摊位钱、杂七杂八的税利。

侯府那么多人,那得是一笔多大的开支呀。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容朝朝把今日得的见面礼一股脑儿搬出来,摊在榻上。

“这些都是谁给的?我脸认得,名字却记不住。”她皱着眉,指着东西问。

陆玉衡耐心给她分辨,谁是伯母,谁是表妹,谁又是远房的姨娘。

“记不清也无妨,日后人情往来,总得还个差不多的东西。”

容朝朝点头,心里却在琢磨:好家伙,这趟是真赚了。

就是还礼的时候要肉疼了。

收得多快乐,还的时候就多痛。

陆玉衡见她笑眯眯的样子,不忍扫兴。

平妻低于正妻,按理,明日一早她要去景华院敬茶。

“明早我要去给郡主请安敬茶,对吗?”容朝朝突然问。

陆玉衡握着她的手,满眼愧疚。

“你若不想,我去和郡主说说。”

容朝朝却满不在乎,歪头,咯咯笑起来。

“于理不合,我要去。而且明天还能再收一份见面礼,郡主给的定然很值钱。”

陆玉衡无奈摇头,“你呀!心真大。”

容朝朝眨了眨眼。

她已经得到陆玉衡的偏爱,郡主又没做错什么,她哪儿好意思平白厌烦人家?

连敬茶都不去,那就是她恃宠而骄,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三个人既然绑在一起,那就和和美美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