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深夜发来消息:“离婚后悔了没?
还在给人当牛做马吗?”
我正享受着保姆剥好的葡萄,懒得理他。
他发来一张KTV的合照,搂着新欢,配文:“我女朋友说,你这种女人就配烂在泥里。”
我回:“我老公请了保姆伺候我。”
他秒回一串嘲讽的语音:“怎么,傍上个六十岁的老头,终于不用自己洗碗了?”
我面无表情地打字:“我老公,盛华集团新任董事长,下周一去你们公司视察。”
01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照在我脸上,像一层冰冷的薄膜。
周毅的微信头像,还是那张他自以为帅气的侧脸,在我眼里却只剩扭曲的滑稽。
屏幕上,一连串“哈哈哈哈”的语音消息弹了出来,每一条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尖锐又刺耳,像指甲刮过黑板,直往人耳朵里钻。
“苏晚,你臆想症是越来越严重了?”
“编故事也编个靠谱点的行不行?”
“盛华集团董事长?
你怎么不说你嫁给首富了?
笑死我了。”
他发来的文字,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仿佛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踩在脚下,连呼吸声都是错的女人。
我没有回复。
将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柔软的羊绒沙发上。
我赤着脚,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万家灯火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倒映在我空洞的瞳孔里。
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高烧,烧尽了我所有的热情和天真。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腐臭的、令人作呕的片段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那是一个冬天,我发着高烧,体温计的红线飙到四十度。
我浑身发烫,骨头缝里却往外冒着寒气,连下床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我缩在冰冷的被窝里,用发抖的手指给周毅打电话,声音气若游丝。
“周毅,你下班能……能帮我带点退烧药回来吗?
我好难受。”
电话那头很吵,是KTV里鬼哭狼嚎的歌声。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我在陪客户呢!
重要客户!
你能不能懂点事?
不就是发个烧,喝点热水睡一觉不就好了?”
“客户?”
我烧得混沌的脑子,抓住了这两个字。
“对,大客户!
谈成了这个项目,我这个月奖金翻倍!”
他说得理直气壮,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我挣扎着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