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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局即辞退“李默，实习期最后一天，引渡亡魂数量：3，

综合绩效评分：地府史低。按规定，予以魂飞魄散处理。”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

像锈蚀的铁片在刮擦，回荡在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大殿里。李默站在大殿中央，

感觉自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低头，看着自己从手掌开始，

正在一点点化作淡蓝色的光点，缓慢而坚定地消散。魂飞魄散。死了之后，

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却是进入了另一个更加离谱的体系——地府实习生。

三个月的实习期，KPI考核，末位淘汰。而淘汰的代价，不是回人间，是彻底归于虚无。

他甚至能感觉到构成“自我”的意识正在变得稀薄，

一种比死亡更深的寒意攫住了他根本不存在的灵魂核心。生前是社畜，死后是鬼畜，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办公桌后，那个被称为“崔判官”的身影笼罩在一团模糊的黑雾里，

只有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透过雾气，冰冷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清理的垃圾。

旁边悬浮着一面光幕，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所有实习生的绩效排名，他的名字，稳稳地垫底，

散发着不祥的红光。“不是……领导，再给个机会吧？”李默试图挣扎，

声音却带着他自己都嫌弃的虚弱，“上次那个目标，他生前是马拉松冠军，

他跑太快了我追不上！上上次那个，她躲在镜子里就是不出来，我这刚入职，

业务不熟啊……”“规矩就是规矩。”崔判官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他面前厚重的、仿佛由黑曜石打造的《地府员工守则》自动翻到了某一页，

上面血红色的符文闪烁着“魂飞魄散”四个大字。李默的视线开始模糊，

下半身几乎已经完全透明。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刻的老板、还有那碗导致他猝死、连叉子都没来得及放下的泡面……难道连做鬼都不能安生？

不甘心！一股极其强烈的怨念从他即将消散的灵魂深处迸发出来。凭什么！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

一个极其轻微的、不同于地府任何官方系统的、带着一丝戏谑意味的电子音，

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不甘与怨念，

正在尝试连接地府核心数据库……绕过防火墙……劫持绩效流水线…… 绑定成功！

地府情绪办公系统，为您服务！？！李默一个激灵，消散的过程骤然停止。

他发现自己那些已经逸散的光点，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拉扯回来，重新凝聚成他的魂体。

眼前，一个充满科技感的蓝色半透明界面展开，与地府阴森复古的风格格格不入。

员 当前绩效：-100濒临销毁 可用情绪值：0 功能：引渡亡魂时，

可收集目标产生的“负面情绪值”包括但不限于愤怒、憋屈、尴尬、无语等，

1点情绪值可自动兑换1点绩效分。 商城：未开启绩效转正后开放李默愣住了。

负面情绪值……兑换绩效？这、这特么不就是官方鼓励我去气鬼吗？！

崔判官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嗯？”了一声，黑雾中的目光透出一丝疑惑，

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即将消散的实习生又凝实了。他面前的官方光屏上，

李默的绩效状态从“销毁中”变成了乱码。“系统错误？

”崔判官伸出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指，点了点光屏。就在这时，大殿侧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现代西装、却顶着一颗牛头的鬼差急匆匆跑进来，语气焦急：“报——！判官大人！

丙-742区，一个刚死的程序员亡魂，怨气极大，正在人间界第三医院手术室里大闹，

已经掀翻了三台设备，打伤了两个试图引渡他的正式鬼差！他说他代码没写完死不瞑目，

拒绝跟我们走！”崔判官眉头皱得更紧如果黑雾里有眉头的话。这种刺头亡魂最是麻烦，

处理不好容易引发小范围的阴阳秩序紊乱。“我去！”一个声音响亮地响起，

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积极。

崔判官和牛头鬼差同时看向声音来源——刚刚才从魂飞魄散边缘爬回来的李默。

李默挺直了腰板尽管腿还有点软，脸上堆满了职业假笑：“判官大人，

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个任务，交给我！”崔判官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评估。

片刻后，他冷冰冰地开口：“可。若再失败，罪加一等。”“保证完成任务！

”李默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化。阴冷的大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人间界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明亮的无影灯和一片狼藉的手术室。

一个穿着格子衫、头发蓬乱、身体呈半透明状的年轻男鬼，

正骑在一个穿着黑袍的正式鬼差身上，一边捶一边吼：“老子那个bug马上就调出来了！

就差一点！凭什么抓我！我的需求还没做完！让我回去！！

”旁边另一个鬼差捂着被打肿的眼睛，试图用锁魂链套他，却被程序员鬼魂灵活地躲开。

“先生！请您冷静！阴阳有序，死了就是死了！”眼睛肿了的鬼差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冷静个屁！你们知道我这个月全勤奖有多少吗？！”李默深吸一口并不存在的空气，

整理了一下身上同样幻化出的、毫不起眼的实习生制服，大步走了过去。“喂，

那个穿格子衫的。”李默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程序员鬼魂停下手，

扭过头，通红的眼睛瞪着李默：“又来一个？我告诉你们，今天谁来了也不好使！

老子……”李默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他甚至还凭空掏出了一个闪烁着蓝光的虚拟平板，用手指在上面划拉着，

如同一个客服在查询工单。“张伟，男，二十八岁，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直接诱因：连续熬夜七十二小时敲代码。”李默念着系统提供的资料，然后抬起头，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客观语气说：“首先，对你司的狼性文化表示遗憾。

”程序员张伟愣了一下。李默继续输出，语速快而清晰：“其次，

关于你死前没保存的那段代码。根据系统监测记录，在你倒地后五分钟，

你的直属leader，王经理，已经让你组里的实习生接手了。

”张伟的怒气值似乎下降了一点，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悲凉。但李默的下一句话，

直接把他打入了深渊：“哦，还有。王经理看了你留下的烂摊子，

原话是：‘这写的什么玩意儿，逻辑混乱，注释全无，跟屎一样。

早知道就让实习生从头写了，还省得擦屁股。’”！！！张伟鬼魂身上的怨气猛地一滞，

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瞬间变得呆滞，然后是一种极致的、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愤怒。

来自张伟的负面情绪值+999！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李默心中狂喜，

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嘲讽：“所以，先生，

为了这么一段被评价为‘屎一样’的代码，您在这里闹，耽误了投胎的吉时，

影响了地府的KPI，还打伤了我们两位辛勤的同事……值得吗？”“他……他真这么说？

”张伟的声音都在发抖，魂体都黯淡了几分。毕生心血自认为被人如此践踏，

这种精神暴击，比肉体的死亡更让他难以接受。来自张伟的负面情绪值+588！

“地府系统记录，从无虚言。”李默合上虚拟平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

可以跟我们走了吗？地府信号不好，但说不定努力排队投胎，下辈子还能赶上当程序员。

”最后一句补刀，精准命中。张伟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

所有的戾气和执念都泄了个一干二净。他失魂落魄地低下头，喃喃道：“……走，走吧。

这逼班，谁爱上加谁加去……”旁边两个正式鬼差都看傻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默像牵一只温顺的羊羔一样，用最普通的引魂锁链套住了张伟，

轻松地带着他走向突然出现在墙面的阴阳通道。成功引渡亡魂‘张伟’，基础绩效+10。

收获负面情绪值1587点，已自动兑换为绩效分1587点。

当前总绩效：1497/100实习转正线恭喜宿主，绩效达标，灵魂稳定，

实习期通过！ 系统正式激活，更多功能敬请期待！站在阴阳通道的入口，

感受着身后人间界的气息和眼前地府的森然，李默回过头，

看了一眼手术室里尚未凉透的自己的身体，以及那碗没吃完的泡面。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即，

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勾起一个巨大的、充满干劲的弧度。原来，

死了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怕了。因为，有趣可以气鬼的鬼生，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调出系统中那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待引渡亡魂列表，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找到毕生事业的兴奋光芒。“看来，这地府……也挺有意思的嘛。

”第二章：毒舌之下，皆有因果新任务派送：亡魂“赵铁柱”，北宋陷阵都尉，

执念：战败之辱。位置：阳间，古战场遗址。 新任务派送：亡魂“苏小婉”，

现代女青年，执念：情伤。位置：阳间，城市公寓。 新任务派送：亡魂“念念”，

看起来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破败网吧的地方——李默看着眼前系统光幕上不断刷新的任务列表，

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发条的陀螺。“这地府的劳动力压榨，比阳间资本家还狠啊。”他嘀咕着，

但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自从转正后，他的“业绩”一路高歌猛进。

靠着地府情绪办公系统，他成了地府公务员体系里一颗冉冉升起的“鬼星”。

别的鬼差靠法力、靠资历、靠人情，他靠一张嘴，专治各种不服。“下一个，赵铁柱。

”李默点下接取键，身影在休息区缓缓消失。场景一：古战场的“历史课”阴风怒号，

残阳如血虽然是幻象，但地府氛围组很敬业。一片荒凉的古战场遗迹上，

一个身披残破铠甲、身材魁梧的将军亡魂，手持卷刃的战刀，

对着空无一人的战场一遍遍咆哮：“杀！杀回去！吾辈耻辱，唯有血偿！

”他周身弥漫着黑色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几个试图靠近的鬼差都被那冲天的煞气逼退。

李默的身影在将军不远处凝聚。他看了看系统提供的资料，

又看了看那位沉浸在自己悲壮世界里的将军，叹了口气。“喂，那个当兵的。”李默开口，

声音不大，却用系统能量加持，清晰地穿透了咆哮。赵铁柱猛地回头，

猩红的眼睛锁定李默：“汝乃何人？休要阻我雪耻！”“雪耻？”李默嗤笑一声，

掏出虚拟平板，手指飞快划动，调出了一份泛着金光的、由地府历史档案馆认证的史料，

“赵铁柱，北宋熙宁五年，黑风谷一役，率五百步兵对阵一千辽骑，全军覆没，

你被俘后自刎。对不对？”“正是！此乃奇耻大辱！若非粮草不济，甲胄不全，

吾岂会……”赵铁柱声音悲怆。“打住。”李默抬手打断，直接将平板上的史料投影到半空，

放大其中一行，“看清楚，‘黑风谷之败，主因乃后勤补给线为大雨所断，军中断粮三日，

士卒乏力，马无草料’。史官评价是‘非战之罪’。”赵铁柱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那行字。

李默乘胜追击，语气带着点不耐烦：“说白了，

你们是饿着肚子跟人家吃饱喝养的精锐骑兵打，能撑那么久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你在这儿纠结一辈子，觉得是自己指挥失误、不够勇猛，是不是有点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真当自己是战神下凡，能靠五百饿殍逆天改命啊？”来自赵铁柱的负面情绪值+588！

那浓郁的、支撑了他千百年的怨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泄掉了一大半。

他固执的焦点——个人勇武和指挥的耻辱——被李默用冰冷的史料和更冰冷的逻辑，

彻底瓦解了。“非……非战之罪？”赵铁柱喃喃自语，手中的战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一直以为的“耻”，原来在历史长河中，只是一个无奈的注脚。这种认知的打败，

带来的不是释然，而是一种巨大的茫然和……憋屈。李默看着系统提示，满意地点点头，

甩出引魂锁链：“行了，历史书都给你翻烂了，就别给自己加戏了。赶紧的，

下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投个富裕胎，下辈子顿顿有肉吃，不用再担心饿肚子。

”赵铁柱失魂落魄，再无反抗之意，乖乖地被李默牵走了。临走前，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那虚幻的战场，眼神复杂。场景二：公寓里的“真相放映室”现代都市，

一间充满少女气息的公寓里。一个穿着睡裙、面容憔悴的女鬼苏小婉，

么……为什么他要骗我……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没有他我可怎么活啊……”哭声凄婉，

带着一股强大的怨念，将房间里的物品都震得微微发颤。先前来处理的鬼差是个老实鬼，

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又不敢用强，只好在外面守着。李默直接穿墙而入。“苏小婉是吧？

”他开门见山。苏小婉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李默身上的鬼差制服，哭得更凶了：“差爷，

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问清楚！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苦衷？”李默挑眉，

调出她的死亡记录，“跳楼自杀，原因是发现男友劈腿闺蜜，对吧？”苏小婉哽咽着点头。

李默叹了口气，不是同情，而是觉得这情节老套得让他想打哈欠。“行，让你死心。

”他动用了一点绩效分，向系统兑换了实时监控片段阳间。

他挥手在墙上投影出一幅清晰的画面——正是苏小婉生前男友的家里。画面中，

那个男人和她生前最好的闺蜜，正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零食。

苏小婉的哭声戛然而止，死死盯着画面。男人叹了口气，对闺蜜说：“小婉走了，

我心里也挺难受的。”闺蜜假意安慰：“别想了，是她自己想不开。为了她那种恋爱脑，

不值得。”男人点点头，随即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过也好，

她那份保险受益人写的我，赔了不少。正好够我们换个新车，再出去旅游散散心。”画面里，

两人相视一笑，甚至带着点“因祸得福”的庆幸。“轰——！”苏小婉身上的怨气瞬间暴涨，

但不再是悲伤，而是滔天的怒火！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玻璃杯咔咔作响。

来自苏小婉的负面情绪值+888！ 警告！目标情绪波动极大，有转化为厉鬼风险！

“为你哭三天算他仁义了，你指望他为你守活寡一辈子？”李默适时补刀，语气冰冷，

“看清楚了吗？你的死，在人家眼里，是‘想不开’，是‘保险金’。恋爱脑在地府是病，

得治。再不去投胎，下辈子还得栽在这上面。”“啊——！！！

”苏小婉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不是悲伤，是纯粹的愤怒和悔恨，“王八蛋！狗男女！

我为了你们去死，

你们居然……居然……”她身上的悲伤执念被这股更强大的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她现在只想赶紧投胎，忘掉这恶心的的一切，或者下辈子有机会回来找这对狗男女算账！

目标执念转化，引渡条件达成。李默轻松地用锁链套住她：“这就对了，

为渣男浪费投胎时间，亏不亏？下辈子眼睛擦亮点。”苏小婉骂骂咧咧，带着一身的怒火，

被李默干脆利落地送进了通往地府的通道。场景三：无声的布娃娃连续两个“漂亮仗”，

李默感觉自己的业务能力已经臻至化境。他信心满满地接取了第三个，

也是今天最后一个任务。传送光芒散去，他出现在一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

不过不是手术室，而是一间安静的，布置得很温馨的儿童病房。

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脏兮兮、眼睛都掉了一颗的旧布娃娃，

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体是半透明的魂体状态。

她就是“念念”。李默调整了一下表情，准备开始他的标准流程——精准打击，收集情绪，

完成任务。“喂，小鬼。”他用自认为不算太凶，但绝对算不上友好的语气开口。

念念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却毫无血色的小脸。她的眼睛很大，很黑，却空洞得像两口深井，

里面没有任何神采，只是静静地看着李默，没有任何反应。李默皱了皱眉，

按照系统资料念道：“念念，女，七岁，死于白血病。死亡时间，昨天下午。”他顿了顿，

试图找出她的“执念”切入点，“你这娃娃挺丑的，都这么破了，还抱着干嘛？”没有反应。

念念只是把怀里的布娃娃抱得更紧了一些，依旧沉默。

来自念念的负面情绪值：0李默有点意外。这不对劲。就算是再内向的孩子，被这么说，

也该有点委屈或者生气吧？他换了个方式，语气稍微“毒舌”了点：“怎么死的？

是不是不听医生的话，不肯吃药？”念念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颤动了一下，

但还是没说话，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来自念念的负面情绪值：0李默感到一丝棘手。

他蹲下身，与念念平视，用上了点激将法：“喂，别装哑巴。死了就是死了，

乖乖跟我去地府报到，说不定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用再生病。”依旧沉默。

那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李默所有的话语和试探都反弹了回来。

小女孩只是用那双过于安静、过于空洞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他的一切行为，都与她无关。

来自念念的负面情绪值：0李默脸上的职业假笑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第一次遇到了完全“免疫”他毒舌的亡魂。这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又有些……莫名的心慌。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调出系统更详细的报告。

目标状态分析：执念极深，表现形式为“自我封闭”。常规情绪刺激无效。

警告：该目标引渡难度极高，若强制引渡，可能导致魂体崩溃，彻底消散。

李默看着那行“彻底消散”的警告，心头莫名一紧。他收起虚拟平板，

不再试图用语言刺激她。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她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个孩子。

那种死寂，比她是个张牙舞爪的厉鬼更让人感到压抑。她的手指，

死死地抠着那个破旧布娃娃，仿佛那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李默皱紧了眉头。

这下……麻烦大了。他之前无往不利的“毒舌”利器，在这个沉默的小女孩面前，彻底失效。

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感，混合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在他心中悄然蔓延。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