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点上高速后，我成了全家的“背锅侠”

中秋假期前一天，林哲提前订好了清晨六点的高速票，计划避开高峰，

带妻子和岳父回老家团圆。可岳父却执意让他退掉车票，理由是“等零点免费再走，

能省不少钱”，还说“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妻子一边劝林哲“别跟爸置气”，

一边默认了岳父的要求。林哲架不住两人劝说，只能取消原计划，等到零点再出发。

可当他的车停在高速入口等待免费时刻，后方车辆迅速堆积，短短半小时就堵出十公里长队，

甚至引发多起剐蹭事故。现场视频被传到网上，林哲的车牌号被清晰拍下，

网友纷纷指责他“自私拖延”“害苦所有人”。更糟的是，公司看到热搜后，

以“影响企业形象”为由将他辞退。回到家，岳父不仅没愧疚，

还抱怨他“开车磨蹭才堵路”，妻子也指责他“不懂变通，连累全家被骂”。曾经温暖的家，

在一场“省钱计划”里变得冰冷，林哲终于看清，

自己不过是这个家为了利益可以随时放弃的人。

1 提前订好的票：被岳父否决的“团圆计划”中秋前三天的晚饭桌上，

林哲把手机往餐桌中间推了推，屏幕上是已支付成功的高速预约订单，

出发时间明晃晃地停在清晨六点。“我查了，这个点走基本不堵，中午就能到老家，

还能赶上妈做的午饭。”他说着，夹了块排骨放到妻子苏晴碗里，语气里满是对团圆的期待。

苏晴刚“嗯”了一声，旁边的岳父周建民就放下了筷子，老花镜往鼻梁上推了推，

伸手把手机拿了过去。他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指着订单下方的“高速费286元”，声音一下提了起来：“两百多？

林哲你是不是疯了？”林哲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没明白这话里的火气从哪来：“爸，

中秋高速不免费，这钱省不了啊。早走两小时，咱们能少遭罪，总比堵在路上强。

”“少遭罪？我看你是不会过日子！”周建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瓷盘被震得叮当作响，

“等两天不行吗？等到中秋当天零点，高速不就免费了？两百多块钱，够买好几斤排骨，

够给你妈买件新外套，你倒好，随手就扔给高速路了？”林哲愣了愣，

他没料到岳父会揪着过路费不放。“爸，零点走太赶了，而且中秋前一天晚上肯定堵车，

万一堵在路上，别说午饭，晚饭能不能赶上都不一定。”他试图解释，可话还没说完，

就被周建民打断。“堵什么堵？我去年看新闻，有人零点走就没堵！

”周建民的声音越来越大，“年轻人就是浮躁，不知道钱难赚。两百多不是钱？

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就这么浪费？”林哲还想再说，胳膊却被苏晴悄悄碰了一下。

他转头看过去，苏晴冲他使了个眼色，又给岳父盛了碗汤，软着声音劝：“爸，您别生气，

林哲也是怕路上堵。不过……您说的也有道理，能省点是点。”这话像根软刺，

扎得林哲心里不舒服。他看着苏晴，等着她帮自己说句公道话，可苏晴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继续劝周建民：“爸，您别急，我们再商量商量。林哲，你也别犟，爸也是为了咱们好，

想帮咱们省点钱。”“为了咱们好？”林哲心里发闷，他看着桌上渐渐凉透的饭菜，

又看着岳父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还有妻子明显偏向岳父的态度，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和岳父争下去，只会闹得一肚子气，

最后说不定还要落个“不孝顺”的名声。周建民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服了软，语气缓和了些，

却还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就这么定了，明天把票退了，中秋零点咱们再走。我就不信，

省两百多块钱，还能出什么事。”林哲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拿起筷子，

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味同嚼蜡。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心里那点对中秋团圆的期待，

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点点凉了下去。他还没意识到，岳父这声“能出什么事”，

会在几天后，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2 妻子的和稀泥：“爸也是为了咱们好”晚饭散后，

林哲把没吃完的菜装进保鲜盒，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苏晴却靠在门框上，

没像往常一样过来搭把手。“还在生爸的气啊？”她先开了口，声音轻轻的，

带着点小心翼翼，却没提退高速票的事。林哲关了油烟机，厨房瞬间静下来，

只剩下冰箱制冷的微弱声响。“我不是生气，是觉得没必要。”他把保鲜盒放进冰箱，

转身看着苏晴，“两百多块钱，换路上不堵，能早点到家陪我妈，这不是挺值的吗？

非要等零点，万一堵在路上怎么办？”“能怎么办啊，堵了就慢慢等呗。”苏晴走到他身边，

拉了拉他的胳膊，语气软下来，“爸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辈子节省惯了，

看见花钱就心疼。他也是为了咱们好，想帮咱们多存点钱，你别跟他置气。”“为了咱们好？

”林哲皱了眉，挣开她的手，“他问过我想不想零点走吗？问过万一堵在路上，

咱们要熬多久吗？他只看到那两百多块钱，根本没考虑实际情况。还有你，

你明明知道早走更稳妥，为什么不帮我跟他说一句？”苏晴的脸色沉了沉，往后退了一步，

语气也带了点委屈：“我怎么没说？我刚才在饭桌上不是劝他了吗？可他不听啊！

我总不能跟我爸吵起来吧？他年纪大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怎么办？”“所以就该我妥协？

”林哲觉得胸口发闷，“妥协一次两次就算了，这次是回家过节，本来是高兴的事，

非要搞得这么拧巴。零点走，路上又黑又累，万一我开车走神，出点事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万一啊。”苏晴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多了点不耐烦，“爸都说了，

去年有人零点走就没堵，你怎么总往坏处想？不就是熬一晚上吗，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了，

退了票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到时候真堵了，咱们再想办法。”林哲看着苏晴，

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会跟自己站在一边，一起商量着解决，

可这次，她从头到尾都在帮岳父说话，连一句体谅他的话都没有。“忍忍就过去了？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哑，“你忘了上次过年，咱们也是听爸的，等免费时段走，

结果堵在高速上八个小时，你吐了一路，最后还是我妈打电话来，说饭菜热了又热，

一直等咱们到后半夜。那时候你不是说，下次再也不凑免费的热闹了吗？

”“那不是特殊情况嘛。”苏晴避开他的目光，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

漫无目的地换着台，“这次不一样，中秋车应该没那么多。林哲，你就听爸的吧，

别让他不高兴。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他要是不开心，这一路都得给咱们脸色看，

到时候过节也过不好。”林哲没说话，走到阳台，打开窗户，晚风灌进来，

带着点秋天的凉意，却没让他心里的闷好受一点。楼下的路灯亮着，偶尔有车开过，

留下一串模糊的光影。他掏出手机，点开那个高速预约订单，

“取消订单”的按钮就在屏幕下方，亮得刺眼。苏晴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还在念叨着“爸也是为了咱们好”，可林哲只觉得，那句“为了咱们好”，像块石头，

压得他喘不过气。“行，我退。”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吹走，却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但要是真堵在路上，到时候别抱怨。”客厅里的电视声顿了一下，苏晴的声音又传过来，

带着点松了口气的轻快：“知道了知道了，肯定不抱怨。你快进来吧，外面风大。

”林哲没动，看着手机屏幕上“订单已取消”的提示，心里那点对中秋团圆的期待，

又凉了一截。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妥协，会把一家人都拖进麻烦里。

3 零点高速入口：等待免费的“致命一分钟”中秋前夜十一点半，

林哲把最后一件行李塞进后备箱，苏晴和岳父周建民已经坐在了后座。

车窗外的小区一片寂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周建民靠在椅背上，

还在念叨：“早知道这么早出门，刚才就该多喝碗粥，省得路上饿。”“爸，

车上有面包和水，饿了您就说。”苏晴说着，拿出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没注意到林哲紧绷的侧脸。林哲发动汽车，导航设定好老家地址，

屏幕上显示“预计行驶2小时15分”，可他心里清楚，这个时间，大概率要泡汤。

车子驶上通往高速入口的主干道，路上的车比想象中多。快到入口时，

前方的车流明显慢了下来，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在夜色里格外刺眼。林哲踩下刹车，

车子缓缓停下，周建民探着脑袋往前看：“怎么回事？这还没到零点呢，怎么就堵上了？

”“估计都是等免费的。”林哲声音低沉，打开车窗，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喇叭声。

他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十一点五十八分，距离免费通行还有两分钟。

旁边车道的车还在往前挤，有人摇下车窗喊：“能不能快点？马上零点了！

”苏晴也放下了手机，有些着急：“要不咱们绕别的入口？说不定那边不堵。

”“现在绕来不及了，前后都堵住了。”林哲无奈地说，他试着往前挪了挪，可刚动了半米，

前方的车又停了下来。仪表盘上的时间跳到十一点五十九分，

周建民坐直了身子：“快到点了，等会儿一到零点，咱们就往前冲，别让别人抢了先。

”林哲没说话，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他知道，高速免费是从零点开始，

可很多人为了“卡点”，提前十几分钟就停在入口，等着时间一到再领卡通行，

这才造成了拥堵。零点整，导航提示“高速通行已免费”，前方的栏杆缓缓抬起。

林哲正要踩油门，却发现前面的车没动——原来前车司机正在找行驶证，耽误了几秒。

就这几秒的功夫，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有人甚至下车拍他的车窗：“你怎么回事？

卡住不动了？会不会开车啊！”“不是我们不动，是前面的车没走！”苏晴探出头解释，

可对方根本不听，转身回到车里，继续按喇叭。林哲深吸一口气，等前车往前挪了，

他才缓缓把车开向收费口。就在他伸手去领免费通行卡时，

后视镜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林哲心里一紧，

急忙下车查看——一辆SUV追尾了他的车，后保险杠被撞得凹陷进去，

SUV的前灯也碎了一地。“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刹车啊！

”SUV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下来就冲林哲嚷嚷，手里还拿着手机，

“我都跟你保持距离了，你突然停住，这不是故意的吗？”“我停住是因为前面领卡，

你没保持安全距离，怎么还怪我？”林哲也来了火气，周建民和苏晴也下了车，

周建民一看车被撞了，脸色瞬间变了：“这好好的怎么就撞了？你这司机怎么开的车！

”“我怎么开的车？要不是你们这些人都等着卡点免费，能堵在这儿吗？”SUV司机说着，

打开手机录像，“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要报警，

还要把你们这些‘卡点堵路’的拍下来，让大家评评理！”林哲看着对方手机的镜头，

又看了眼堵得越来越长的车流，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意识到，

周建民口中“省两百多块钱”的决定，从这一刻起，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滑去了。

4 后视镜里的长龙：拥堵引发的剐蹭事故SUV司机的手机镜头对着林哲的车牌，

闪光灯在夜色里亮得刺眼，周建民上前想拦，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别碰我！

你们为了省点过路费，堵在入口耽误大家时间，现在还想耍赖？

”林哲扶住差点摔倒的周建民，眉头拧成一团：“报警吧，让交警来定责，别在这吵。

”他掏出手机要打122，苏晴却突然拉住他的手，声音发颤：“别报警啊，

一报警就更耽误时间了，咱们还得赶回老家呢。”“不报警怎么解决？车都被撞了！

”林哲没甩开她的手，却能感觉到她掌心的冷汗。周建民也跟着附和：“是啊，要不私了吧，

让他赔点钱就行，别耽误赶路。”SUV司机冷笑一声：“私了？我这车灯换一个就得两千，

你们打算赔多少？再说了，你们堵在这造成后面全堵了，这笔账怎么算？”他的话刚落，

后面又传来“砰”的一声——原来是后车没刹住，追尾了刚才喊话的那辆车。一时间，

高速入口乱成一团。有人下车理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喇叭声此起彼伏，

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林哲抬头往前看，收费口的栏杆还在缓慢起落，

可排队的车已经从入口延伸到了主干道，红色的刹车灯像一条长长的火龙，望不到头。

“都怪你！非要等零点走，现在好了，不仅堵了，车还被撞了！

”苏晴突然把火撒到林哲身上，声音带着哭腔，“早知道听你的，清晨走多好，

也不会出这种事！”林哲愣住了，他看着苏晴通红的眼睛，又看向一旁低头不说话的周建民，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刚才劝他退票、说“爸也是为了咱们好”的是苏晴，现在出了问题，

第一个指责他的也是苏晴。“怪我？”林哲声音发哑，“当初是谁劝我退票的？

是谁说‘忍忍就过去了’的？现在出了事，倒成了我的错？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晴被他问得语塞，眼泪掉了下来，“可现在怎么办啊？

堵成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我妈还在家等着咱们呢！”周建民终于开口，

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去年新闻里说零点走不堵的，

肯定是今天这些人不守规矩，都往前挤才堵的。”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好像和这场混乱没关系一样。林哲没再争辩，他看着越来越长的车流，

听着耳边的争吵声和喇叭声，突然觉得特别累。他拨通了交警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对方说“前面已经有好几起剐蹭了，正在处理，让他耐心等”。挂了电话，他靠在车身上，

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却吹不散心里的烦躁。苏晴还在小声哭，

周建民在一旁抱怨“运气不好”，而后面的车还在不断按喇叭，

有人甚至开始骂骂咧咧：“要省钱就别开车啊！堵在这耽误别人时间，缺德不缺德！

”林哲知道，那些骂声，虽然没指名道姓，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低头看了眼被撞凹陷的后保险杠，又看了眼手机上交警“需要等半小时”的回复，

突然意识到，这场因为“省两百多块钱”引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5 热搜弹窗：我的车牌被挂在“全网骂榜”交警来的时候，

高速入口的拥堵已经蔓延到了三公里外。穿反光背心的民警拿着记录仪勘查现场，

SUV司机还在不停抱怨，反复强调“是他们卡点堵路才导致追尾”，周建民想辩解，

却被民警一句“先定责，其他事稍后说”打断。林哲站在一旁，

看着民警在两车之间测量距离，苏晴蹲在路边，用纸巾擦着眼泪，

嘴里还在念叨“早知道不凑这个热闹了”。

等交警出具责任认定书——SUV司机未保持安全距离，负全责——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对方不情愿地留下联系方式，嘟囔着“晦气”，开车缓缓汇入拥堵的车流。林哲回到车上，

刚系好安全带，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他以为是工作群的消息，点开一看，

却弹出一条本地生活号的推送，标题格外刺眼：《中秋高速入口大拥堵！车主卡点等免费，

引发多起剐蹭》。心脏猛地一沉，他点开文章，

开头就是一段现场视频——镜头正对着他的车，车牌被拍得清清楚楚，

视频里还能听到SUV司机的吼声“为了省点过路费堵路，缺德！”。

文章配文更是直接：“为省286元过路费，车主深夜卡点堵在高速入口，

导致后方车辆积压数公里，多车剐蹭，网友怒批‘自私自利’。”林哲的手指冰凉，

往下翻评论区，满屏都是指责：“这种人就该吊销驾照！”“为了几百块，耽误这么多人，

太恶心了！”“把车牌曝出来，让大家都看看！”还有人把他的车牌截图，发在了评论里，

甚至有人开始猜测他的工作单位。“怎么了？”苏晴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凑过来看了一眼，

瞬间惊叫起来，“这……这不是咱们的车吗？他们怎么把车牌放上去了？

”周建民也探过脑袋，看清内容后，脸色瞬间发白，却还是嘴硬：“这记者怎么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