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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我叫周巡,是名刑警。这是我第十三次在同一个十字路口醒来,手表指针分毫不差。

每次我都试图救下那个将死之人,但总会有新的“意外”夺走他的生命。

便利店的年轻店员总在事后对我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排练好的戏剧。直到一次循环,

我发现所有死者都与十年前的旧案有关。1 循环重启我是在一阵熟悉的颠簸中醒来的。

***底下的警车座椅皮革味,混着车载香薰的劣质柠檬气,直往鼻子里钻。窗外,

那个该死的十字路口,阳光刺眼,角度分毫不差。“第十三次。”我低声说,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喉咙。右手下意识摸向副驾。那里放着我的笔记本,

封皮已经被磨得发毛。翻开,前面十二次尝试,时间、地点、人物动作,失败原因,

密密麻麻。每一次失败,都像一根针,扎在我这干了十年刑警的神经上。今天的目标,

是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他会在三分十七秒后,被一辆失控的泥头车卷入车底。

我记得他公文包上贴着的幼儿园贴纸。上一次,我试过鸣警笛逼停泥头车。结果那司机一慌,

方向盘打猛,直接侧翻,把旁边等公交的一对母女卷了进去。时间重置前,

那小女孩手里的棉花糖掉在地上,粘稠的粉色融进黑乎乎的油污里。上上一次,

我提前在路口制造了拥堵。灰西装改了道,然后被楼上空调外机脱落砸下的支架,

直接贯穿了胸膛。妈的。这循环像个精密的杀人机器,不管你动哪个齿轮,

它总能换个方式完成屠宰。这次,我换个玩法。我提前下了车,

走到路边那家“好运来”便利店门口。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那个店员,陈默。

他正站在收银台后面,低着头,用一块白抹布,一遍,一遍,慢条斯理地擦着台面。一下,

两下,三下…我心里默数,七下。不多不少。和前面十二次,一模一样。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标准化的、冰冷的“微笑”。这笑容,我看了十三遍,

每次都在时间重置前最后一刻出现,像系统提示音。我移开目光,看向路口。灰西装出现了,

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回复消息。泥头车也出现在了街角,

庞大的车身像一头缓步逼近的钢铁巨兽。就是现在。我快步穿过马路,

在灰西装走到路中央时,假装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撞在他身上。“哎哟!对不住对不住!

”我扶住他,连声道歉,手里暗劲一推,把他推向远离车道的人行道方向。他踉跄一下,

手机脱手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瞎啊!”他恼怒地瞪我一眼,弯腰去捡手机。

成功了?我心头一紧。泥头车轰鸣着从我们刚才站的位置碾过,带起的风吹动我的衣角。

灰西装捡起手机,检查了一下,屏幕碎了。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抬头想继续找我算账。

就在这时,侧面商铺二楼,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固定它的钢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然后猛地断裂!巨大的铁皮和灯管如同山崩,朝着正下方砸落!而那下面,

正是弯腰捡手机后刚直起身的灰西装。“小心!”我吼出声,想冲过去拉他,已经来不及。

“轰——!”尘土飞扬,碎玻璃四溅。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灰尘稍散,

我看到灰西装大半个身子被压在广告牌下,只露出一只手臂,手指还保持着抓握手机的姿势,

那屏幕碎裂的手机,静静躺在他手边不远处。血,迅速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洇湿了地面。

又…又一种新的死法。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色彩剥离,声音远去。

世界像一台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机。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强迫自己转头,

再次看向那家“好运来”便利店。陈默还站在玻璃门后。他手里的白抹布不见了,

双手垂在身侧,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依旧是那个分毫不差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微笑。操。

黑暗吞噬了一切。2 时间牢笼睁开眼。柠檬味的香薰。颠簸的座椅。窗外的十字路口。

阳光的角度。第十四次。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恶心感。

那种时间被强行扭转带来的生理不适,一次比一次强烈。没时间矫情。我抓起笔记本和笔,

直接推门下车。这一次,我不能只记录死亡,我得记录所有不寻常的细节。那个店员,陈默,

他绝对是关键。我先没去管即将到来的死亡现场,而是快步走向街角的报亭。

老板是个秃顶大叔,正拿着收音机听戏。“老板,来份今天的《都市晨报》。

”我递过去零钱。老板头也没抬,递过报纸。“谢了。”我接过,迅速翻到头版。

日期:10月27日。和笔记本上记录的,循环第一天的日期,一模一样。这四十八小时,

不仅是空间上的牢笼,也是时间上的琥珀。一切都凝固在10月27日和28日这两天。

我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走到路边,看着那个灰西装再次出现,拿着手机,

走向他的死亡注定点。泥头车准时出现。这一次,我没干预。我只是看着。

看着泥头车如何失控,如何撞上安全岛,如何侧翻,如何将灰西装卷入车底。整个过程,

精确,冷酷,像一场排练了无数遍的舞台剧。周围响起尖叫,人群围拢过来。我站在原地,

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脸。惊恐,好奇,麻木…没有异常。直到,我再次看到陈默。

他不知何时走出了便利店,站在门口的人群边缘,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惨剧。那眼神,不像在看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倒像在…欣赏一件作品。

我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他看见我,似乎并不意外,举起手中的咖啡杯,对我示意了一下,

嘴角还是那抹笑。“看戏呢?”我盯着他,声音发冷。他喝了一口咖啡,

慢悠悠地说:“生活不就是一场戏么,警官。”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起伏。他认识我。

虽然我穿着便衣,但他知道我是警察。在前面的循环里,我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身份。

“你认识我?”他笑了笑,没回答,转身走回了便利店。我跟着走进去。店里放着轻音乐,

货架整齐,一切如常。他回到收银台后,拿起那块白抹布,开始重复擦拭的动作。

我走到收银台前,敲了敲台面。“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抬起头,眼神清澈,

甚至带着点无辜:“警官,您每天都会从这个路口经过几次。我记性好,认得您。”放屁。

循环之前,我根本不常走这条路。“刚才外面撞死人了。”我说。“嗯,看到了。

”他手下没停,“真不幸。”语气里听不出多少“不幸”的意思。我盯着他擦拭的动作,

一下,两下…“你这台面,挺干净啊。”“习惯了。”他头也不抬,“保持整洁,

客人看着舒服。”“包括看人死在外头?”我语气加重。他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极其短暂,

几乎无法察觉。然后他继续擦着第七下,放下抹布,看着我:“警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死亡…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吗?”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像一根冰锥,扎进我心里。

在这该死的循环里,死亡确实成了最频繁发生的事。我压着火气,换了个方式:“这两天,

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比如,好像在同一天里打转?”陈默歪了歪头,

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笑了:“没有啊。每一天不都是新的开始吗?

”他指了指墙上的挂历,“您看,10月27号,崭新的一天。”那挂历的日期,鲜红刺眼。

我知道,从他这里,我暂时问不出什么了。他在跟我玩文字游戏。我转身离开便利店。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拿起一个订书机,整理着台面下的票据,动作从容,

仿佛刚才门外的一切与他毫无干系。我抬头看了看店名——“好运来”。***讽刺。

回到警车上,我拿出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第十四次循环。确认店员陈默行为异常,

认知可能与常人不同。他对循环似有察觉,但拒绝沟通。需寻找其他突破口。”合上本子,

我看着窗外恢复如初的街道,阳光明媚,车水马龙。那个灰西装,大概正在某个办公室里,

准备开始他“崭新”的一天,全然不知自己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的可悲寿命。而我,

被困在这同一天里,陪着他,一遍一遍地死去。下一个四十八小时,我该从哪里下手?

3 旧案重提不能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我得查查那些死者。为什么是他们?

这循环总得有个标准。灰西装,叫李志明,一家小公司的业务经理。我调出他的档案,

平平无奇。人际关系简单,工作上也没听说跟人结仇。上一次循环,

我试着在他死前把他拷回局里。结果拘留室隔壁监仓斗殴,

一把磨尖的牙刷柄隔着铁栏飞过来,正好扎穿他脖子。妈的,这鬼循环。

我翻着他手机通讯录——上次循环他死后我“借”来的。一个个名字看过去,没什么特别。

直到我看见一个备注“老同学-张”的人。张?我想起十年前有桩旧案,死者是个女的,

也姓张。张雅。猝死在同一个十字路口。心跳漏了一拍。我立刻调出张雅的旧案档案。

电子档案记录很简单:意外猝死,尸检无外伤,无中毒迹象,排除他杀。

现场照片只有几张远景,角度刁钻,关键细节模糊。当年我还是个菜鸟,这案子没经我手,

只是听老前辈提过一嘴,说死得有点蹊跷,但没证据,就不了了之。李志明和张雅…有关联?

我试着拨通“老同学-张”的电话。“喂?哪位?”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市公安局,

刑警队周巡。”我亮明身份,“想跟你了解下李志明的情况。”“李志明?他怎么了?

”对方声音紧张起来。“例行调查。你和他,还有联系吗?”“大学毕业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上次见面…得七八年前了吧?在一个同学的婚礼上。”“认识一个叫张雅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张雅?我们班的班花啊,当然认识。可惜了,

听说几年前出意外去世了。”“她和李志明关系怎么样?”“就普通同学啊。

当年…当年好像李志明还追过她,没成。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警官,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谢谢配合。”我挂了电话。追过她。一条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线,

把李志明和张雅连起来了。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十字路口,猝死,十年后,循环,

关联者死亡…碎片在脑子里打转,却拼不出完整的图。烦躁。像有只耗子在啃我的神经。

我发动车子,开回市局。得找当年的物理证物。电子档案太干净了,干净得可疑。

档案室的老王看着我,一脸纳闷:“周队,怎么突然对十年前的老案子感兴趣了?

”“有个新线索,碰碰运气。”我含糊道。老王嘟囔着,带我走到最里面一排架子。

灰尘很大,空气里有股纸张发霉的味道。他指着角落一个积满灰的纸箱:“喏,就那个。

‘十字路口猝死案’,当年就没几样东西。”我道了谢,走过去。箱子很轻。打开,

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个透明证物袋装着部老款翻盖手机,没电了。一个女士钱包,

里面有几块钱和一张模糊的照片。还有几张现场照片的底片。我拿起那个钱包,抽出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张雅笑靥如花,搂着一个瘦小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十来岁,

眉眼间…有点像陈默。我捏着照片,手指收紧。那个男孩…我把照片翻过来,

背后用圆珠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和姐姐,公园,生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陈默。张雅是他的姐姐。所以这不是随机的超自然现象。这是冲着我来的?

还是冲着所有和张雅案有关的人?我拿着照片和那部老手机,快步离开档案室。

得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看看里面有什么。回到车上,我把手机连上充电宝。屏幕亮起,

显示充电中。等待开机的时候,我看着窗外。又是黄昏。第四个黄昏?还是第五个?

循环的次数多到让我对时间的感觉都有些错乱。如果陈默是张雅的弟弟,

他制造这个循环是为了复仇?向谁复仇?李志明?还是…当年没能查出真相的警察,比如我?

手机屏幕终于亮了。开机画面过后,是老旧的操作界面。我点开短信收件箱。

大部分是垃圾短信。往下翻,有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时间戳是张雅死亡当天下午。

“十字路口,老地方,把东西还我。否则让你身败名裂。”发信人未知。收信人,是张雅。

这东西…是什么?这条短信,当年的调查肯定没发现,否则案子不会以意外猝死结案。

我盯着那行字,后背发凉。张雅的死,可能不是意外。4 真相逼近充电宝的电格掉了一格。

我盯着那条短信,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是意外。那他妈就是谋杀。

当年我们这帮警察是干什么吃的?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挖出来?还是说…有人故意把它埋了?

我猛地推开车门,下车,靠在车头上,点燃一支烟。尼古丁吸入肺部,

稍微压下了点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如果张雅是被杀的,那这循环就说得通了。

陈默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他认为有罪的人,一个一个清理掉?

李志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个发短信的“未知号码”是谁?而我,被困在这里,

是惩罚?还是…他需要我这个警察,来亲眼见证这一切,来承认当年的错误?操。

脑子更乱了。烟烧到尽头,烫了下手指。我扔掉烟头,用脚碾灭。得去找陈默。这次,

我得换个问法。我再次走向“好运来”便利店。推开门,风铃叮当作响。陈默还在老位置,

擦桌子。看到我,他动作没停,只是抬眼看了看我。我直接走到收银台前,

把那张姐弟合影拍在台面上。“认识吗?”他擦拭的动作僵住了。目光落在照片上,

那眼神里的平静瞬间碎裂,涌出某种尖锐的东西,像是痛苦,又像是愤怒。

虽然他很快垂下了眼皮,但我捕捉到了。他没说话。“张雅,是你姐姐。”我盯着他,

“她不是意外死的,对不对?”陈默缓缓放下抹布,拿起那张照片,

指尖在张雅的笑脸上轻轻拂过。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周警官,”他抬起头,

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死水般的平静,但声音比刚才哑了些,“过去的事,重要吗?”“重要!

”我压着声音,但语气很重,“有人可能杀了你姐姐!

而你现在在做的事…”我扫了一眼门外,“是在替天行道?还是在掩盖什么?”他笑了,

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弧度:“替天行道?我没那么伟大。至于掩盖…”他顿了顿,

看着我的眼睛,“周警官,你觉得,真相重要,还是结果重要?”“没有真相,

哪来的正确结果!”“那你们当年,给她真相了吗?”他轻声反问,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我噎住了。当年…当年案子结得确实草率。资源不足,线索太少,

上面催得紧…“当年有当年的局限。”我试图解释,但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苍白。“局限?

”陈默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是啊,局限。所以她就白死了。

所以那些该负责的人,依旧活得好好的。”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意味:“周警官,你不觉得,这个循环很好吗?它给了所有人重来的机会。

看清楚,想明白,哪些人…该死。”他说“该死”两个字的时候,

眼神里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狠戾。“包括我?”我迎着他的目光。他直起身,重新拿起抹布,

开始擦拭一个已经光可鉴人的咖啡机。“您是个好警察,周警官。至少…您一直在尝试,

不是吗?”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总是失败。”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前面十几次的失败画面在脑子里闪回。“下一个是谁?”我问。“时间到了,您自然会知道。

”他不再看我,专注地擦着咖啡机,“或许,您应该想想,为什么是您在这里,而不是别人。

”为什么是我?因为我当年接触过这个案子?因为我是刑警队长?

还是因为…我也曾是那个“局限”的一部分?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又变回那个麻木的、重复着擦拭动作的店员。我知道,今天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拿起台面上的照片,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我回头说:“我会查出真相。给你姐,

也给我自己。”陈默的动作没有停顿,仿佛没听见。但我看见,他握着抹布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外面,天快黑了。又一个四十八小时,快要结束了。我回到车上,

看着那张照片。张雅的笑容很灿烂,旁边的男孩眼神怯生生的。下一个死者会是谁?

那个发短信的“未知号码”?我必须在他或者她死之前,找出答案。李志明死了。

下一次循环,我会在他死之前,盯紧他,看看他到底和什么事、什么人有关联。

还有陈默…他到底是怎么制造出这个循环的?他脖子上的那块破怀表?

脑子里的线索乱成一团麻。但有一点很清楚:我不再是被动困在循环里的囚徒了。

我成了追凶的人。虽然这个“凶案现场”,跨越了整整十年,而且还在不断重置。踩下油门,

警车汇入车流。下一个循环,再见。5 金表之谜这一次,我没等循环开始就行动了。

李志明公司楼下。我坐在车里,盯着大门。时间是循环开始的第一个小时。

我得知道他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见了什么人。他出来了。灰西装,公文包,

和之前无数次一样。我悄悄跟上去。他先去见了两个客户,在咖啡馆聊了一小时。

然后回公司。下午四点,他提前下班了。这有点反常。之前循环里,他都是准时下班的。

我打起精神,紧跟在后。他的车没往家开,而是拐向城西。

最后停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外面。他没下车,就在车里坐着,像是在等人。

我也把车停在远处,盯着。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快步走过来,

左右张望了一下,拉开李志明的车门,坐了进去。两人在车里谈了大概五分钟。

风衣男先下车,压低帽子,快步离开。李志明则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开走。

我立刻做出选择——跟风衣男。风衣男很警惕,在小巷里绕了几圈,才走进一栋筒子楼。

我记下门牌号,没有打草惊蛇。回到车上,我立刻用手机查这个地址的住户信息。结果显示,

房主叫赵志强,五十二岁,无业,有盗窃前科。赵志强…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猛地想起来,

十年前张雅案的卷宗里,有一个目击者就叫赵志强!当时他说自己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笔录只有短短几行。心跳加速。目击者…和李志明秘密见面?下一次循环,

我必须抓住这个赵志强问清楚。时间差不多了。我开车前往那个十字路口。远远地,

已经能看到人群开始聚集。李志明的死亡时刻要到了。这一次,我没有试图去救他。

我只是坐在车里,冷冷地看着。泥头车如期而至,巨响,尖叫。在时间重置前的模糊中,

我死死盯着便利店门口。陈默果然站在那里,端着咖啡。他的目光,似乎穿过混乱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