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播，秦始皇直接打赏万两黄金求长生药。
霍去病认真记笔记，按我的兵法突袭匈奴龙城。
我随口剧透安史之乱，第二天史书记载“天降神谕”。
直到系统警告我历史偏离值已达99%，抹杀程序启动——而唯一自救方式，竟是让汉武帝在直播里刷到“穿越者生存指南”……---我租住的这间老破小，大概有三十年楼龄了。
墙皮簌簌地往下掉渣，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隔壁晚饭的油烟气。
电脑风扇嗡嗡作响，像个垂死的病人，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不紧不慢地跳到了晚上八点整。
我，李维，某不入流大学历史系准毕业生，正对着一份要求“新颖视角解构玄武门之变”的毕业论文抓耳挠腮。
桌角泡面的油垢结了厚厚一层，手边的几本旧唐书翻得边角都起了毛。
“新颖？
再新颖还能比得上那些地摊文学猎奇？”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破罐子破摔，点开了桌面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图标——一个古朴到像素风、写着“古今”二字的卷轴图案。
“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图标点开的瞬间，屏幕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粗糙网页或者病毒广告，而是猛地一黑。
不是断电那种黑，是更深邃、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纯粹之黑。
紧接着，几行扭曲的篆文如同拥有生命般，在黑暗的底色上蜿蜒浮现，又倏忽消失。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写了什么。
视野恢复正常，一个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直播界面弹了出来。
默认房间名“主播的直播间”，观众列表空空如也。
我嗤笑一声，果然是什么三无软件。
“行吧，反正论文也写不下去了，就当个树洞。”
我清了清嗓子，把摄像头角度调到一个只能看见我下巴和桌面的微妙位置，按下了开始直播的按钮。
“咳咳，有人吗？
嗯……今天，随便聊聊唐朝那点事儿吧。”
我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和一丝自嘲，“就说这唐玄宗李隆基，前期那是真牛逼，开元盛世啊，万国来朝。
可到了后期，啧，宠信杨贵妃，重用安禄山……这安禄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完全是信口开河，把论文里那些严谨的考据抛到脑后，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