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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晚的《枯萎的盆栽茉莉花照片》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寒意是铁灰色从四壁渗出沁进骨头缝林念坐在硬板床的边背脊挺得有些过分像一株勉强立在风里的枯七两千五百多个日把曾经眼角眉梢那点鲜活气儿磨得一点不只剩下这身洗得发白的囚和一副硌人的骨“98372,林刑释”电子音冰冷、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回她缓缓抬起视线掠过铁窗外一方同样铁灰色的天没有波甚至没有什么确切的情时间在这里是凝固...
主角:林念,顾修 更新:2025-10-25 13: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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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是铁灰色的,从四壁渗出来,沁进骨头缝里。林念坐在硬板床的边缘,
背脊挺得有些过分直,像一株勉强立在风里的枯苇。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
把曾经眼角眉梢那点鲜活气儿磨得一点不剩,只剩下这身洗得发白的囚服,
和一副硌人的骨头。“98372,林念。刑满,释放。”电子音冰冷、平板,
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回响。她缓缓抬起头,视线掠过铁窗外一方同样铁灰色的天空。
没有波澜,甚至没有什么确切的情绪。时间在这里是凝固的,出去,
不过是换一个更大些的牢笼,对于她来说,她的人生早就结束了,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手续冗长而沉默。她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轻响,取代了往日镣铐拖地的金属碰撞。递过来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
一只旧手表,指针早已停摆,固执地指向某个早已被遗忘的时刻。
还有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塑封袋,里面装着一朵干枯茉莉,颜色是陈旧的黄,花瓣蜷缩着,
脆弱得一碰即碎。她盯着那朵茉莉看了几秒,然后伸手,把它和停摆的手表一起,
轻轻揣进外套内里的口袋,贴住心口。那里几乎没有温度。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
隔绝了一个世界。外面的空气猛地涌进来,带着初冬凛冽的、刀子似的风,
还有城市特有的浑浊味道。她眯起眼,阳光并不强烈,却依旧刺得她眼眶生涩。七年,
够一座城市脱胎换骨。远处林立的高楼是陌生的,反射着冷硬的光。街道更宽了,车流汹涌,
带着一种急不可耐的喧嚣,与她记忆里那个温吞的、带着烟火气的城市对不上号。
她站在原地,像一尊突然被放置在陌生河岸的石像,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风吹乱她枯涩的短发,露出清晰得过分的下颌线条。有行人匆匆走过,
投来或好奇或漠然的一瞥。该去哪里?家?早就没了。七年前,顾修把她送进来那天,
她就已经没有家了。她抬起脚,步子有些虚浮,踩在坚硬的人行道上,
反馈回来的感觉都显得不真实。沿着记忆里模糊的方向,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街角那家熟悉的早餐铺子变成了连锁便利店,巨大的玻璃窗映出她苍白、消瘦的影子。
经过一个电器商场,一整面墙的液晶屏幕正在播放本地财经新闻。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来:“……专访商界新贵顾修先生,
回顾其执掌顾氏集团七年来的辉煌历程,
并就近期备受关注的城西科技园区项目分享见解……”屏幕上的男人,西装熨帖,身姿挺拔,
面容被精心打磨过,棱角分明,英俊得无可挑剔。眉眼间是久居上位的疏离与沉稳,
嘴角噙着一抹公式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是顾修。褪去了年少时最后一点青涩,
只剩下成熟的、冰冷的锐利。林念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血液好像瞬间冻住,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流,冲撞着耳膜,嗡嗡作响。视野里,只剩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主持人的问题转向了别处,带着某种刻意营造的轻松:“顾总年轻有为,
感情生活自然也备受关注。听闻您与苏晚小姐好事将近?另外,
不知道顾总对过去的一些……旧事,比如七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商业窃密案,是否还有印象?
当时似乎是您亲自报的案?”屏幕里的顾修,笑容未变,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闪烁。
他对着镜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字字清晰,透过喧嚣的街道,
精准地砸进林念的耳中:“年少时识人不清,难免遇到些不愉快。
至于那位……她不过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八个字,
像八把淬了冰的钢针,一根一根,钉进她的心脏,把她刚刚试图重新拼接起来的什么东西,
彻底击得粉碎。原来,七年的蚀骨之痛,换来的就是他轻描淡写的这四个字。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被她死死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
却不觉得疼。疼麻木了,只剩下一种彻骨的空。她转身,踉跄着挤进人流,
逃离那面巨大的屏幕,逃离那冰冷的声音。城市的噪音重新包裹上来,
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遥远。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暗沉下来。
她停在一座天桥下,靠着冰冷的水泥桥墩,慢慢滑坐到地上。疲惫如同潮水,灭顶而来。
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一道刺目的车灯由远及近,猛地刹停在她面前。轮胎摩擦地面,
发出尖锐的声响。车门打开,先落地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沾了点灰尘,
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醒目。然后是一条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林念抬起头。
顾修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身后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把他衬得如同降临的神祇,只是这神祇的眼神里,没有悲悯,只有审视,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他比以前更冷了,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带着权势浸淫过的威压。“果然是你。”他开口,声音比电视里听到的更加低沉,
也更加没有温度,“刚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看看你这副样子?”林念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是看着他,
看着这个她曾用整个青春、用全部生命去爱过的男人。他眉眼依旧俊朗,
却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当年在茉莉花架下,笑着对她说“等茉莉花开,
我就娶你”时的温柔痕迹。时光真是最残忍的雕刻师。“怎么?”顾修往前踱了一步,
阴影笼罩住她,“七年牢饭,还没让你学会安分?
”他的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空荡晃荡的外套上扫过,像在评估一件破损的垃圾。“穿成这样,
守在这里,是还想重温旧梦?还是觉得,七年过去,我还会对你这种女人,
有一星半点的兴趣?还是觉得你这样我就会心软了?”他的话像鞭子,抽在身上,不见血,
却痛入骨髓。林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路过……而已。”“路过?
”顾修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从监狱‘路过’到我公司附近?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林念,你的借口,还是这么拙劣。”他微微俯身,靠得更近些,
一股清冽的、属于高级男士香水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
与她身上沾染的尘土和落魄气息形成尖锐对比。“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离我,
还有晚晚,远一点。她回来了,我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人,任何过去的污秽,影响到她。
”苏晚。那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记忆深处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警笛刺耳的鸣叫,
苏晚躲在顾修怀里瑟瑟发抖、指控她时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还有顾修看着她时,
那冰冷刺骨、不带一丝信任的眼神……“顾修,”她抬起头,
眼底是七年磋磨也未能完全磨灭的、一点执拗的微光,她甚至希望他还能有一点信任她,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这句话,她在法庭上说过无数遍,
在无数个不眠之夜里对着冰冷的墙壁嘶吼过。此刻说出来,却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顾修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里面最后一点伪装的平静也消失了,
只剩下赤裸的寒意。“证据确凿,你亲笔签名的资金转移文件,晚晚亲眼所见!林念,
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袖口,动作优雅,
却带着不耐烦。“收起你那套可怜的表演。你的眼泪,你的辩解,让我觉得恶心。”他转身,
走向那辆黑色的豪车,拉开车门。在上车前,他停顿了一瞬,没有回头,
声音顺着寒冷的夜风飘过来,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林念,你为什么不死在七年前?
”车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子汇入车流,
尾灯迅速消失在璀璨的灯河之中。天桥下,只剩下她一个人,和仿佛要冻结灵魂的寒冷。
你为什么不死在七年前……那句话,在空寂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放大,最终变成尖锐的啸叫。
冷。彻头彻尾的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不再流动。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
呼啸的冷风从中穿过,带走最后一点微弱的暖意。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从外套内里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透明塑封袋。干枯的茉莉花在昏暗的光线下,
呈现出一种绝望的褐色。花瓣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为齑粉。
指尖摩挲着塑封袋粗糙的表面。然后,她把它,连同那块永远停摆的旧手表,
一起紧紧攥在了手心。冰冷的金属表壳硌着掌心的嫩肉,那点细微的痛楚,
奇异地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晰了一瞬。她扶着冰冷粗糙的水泥桥墩,一点点站起身。
腿脚因为久坐和寒冷而麻木,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又像踏在虚空里。该结束了。
早就该结束了。从七年前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苏晚,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那一刻起,
其实就已经结束了。她之所以撑过这七年,或许内心深处,
还藏着一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可笑奢望。奢望时间能让他看清真相,
奢望他某一天会带着悔恨出现,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可现在,连这点奢望,
也被他亲手碾碎了。他说,你为什么不死在七年前。也好。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穿过灯火通明、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商业区,穿过寂静无声、只有流浪猫穿梭的小巷。
城市很大,却没有一寸地方能容纳她。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景物越来越偏僻,
灯光越来越稀疏。天空开始飘下细碎的雪沫,落在她裸露的脖颈上,瞬间化成冰冷的水滴,
沿着脊背滑下。她走到了一座废弃的公园门口。铁门早已锈蚀,歪歪斜斜地敞开着,
像一张沉默的、黑洞洞的嘴。里面的秋千架只剩下两根铁链,在风中轻轻摇晃,
发出吱呀的、令人牙酸的声响。滑梯被厚厚的枯叶覆盖,显出破败的轮廓。她走进去,
在一张积满灰尘和落叶的长椅前停下。伸出手,拂去椅面上的积雪和碎叶,
露出底下斑驳腐朽的木纹。然后,她坐了下来。动作很轻,很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雪渐渐大了些,不再是细碎的沫子,而是片片的雪花,安静地、绵密地落下,
覆盖在枯黄的草地上,覆盖在光秃秃的枝桠上,也覆盖在她单薄的肩头、枯涩的头发上。
真安静啊。比监狱里最深的夜还要安静。至少那里还有狱友的鼾声,还有巡逻的脚步声。
而这里,只有雪落下的簌簌轻响,像某种哀悼的挽歌。她再次低下头,
看着自己一直紧握的右手。慢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极其郑重地,摊开掌心。
三样东西,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朵用塑封袋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干枯的茉莉花。
半张烧焦的、边缘蜷曲发黑的结婚证。照片上,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笑得一脸幸福,
依偎在年轻顾修的身边。而属于顾修的那一半,连同他曾经温柔的笑脸,
早已在那场决定命运的大火中,化为灰烬。只剩下她这孤独的一半,
和旁边模糊的“配偶:顾修”的字样。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
但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的纸条。她颤抖着,将它展开。
上面的字迹是熟悉的、属于年少顾修的飞扬跳脱:“等茉莉花开,我就娶你。”墨迹已旧,
承诺已冷。雪花落在纸条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湿痕,墨迹有些晕染开来。她看着这三样东西,
看了很久很久。目光像是穿透了它们,看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茉莉花架,
看到了那个眉眼带笑的少年,看到了那场焚尽一切的大火,看到了法庭上他冰冷的侧脸,
看到了监狱铁窗外的四方天空,看到了刚才他绝尘而去的车影……一滴温热的液体,
终于挣脱了束缚,从干涩的眼角滑落,滚烫地淌过冰冷的脸颊,砸在枯槁的茉莉花瓣上。
花瓣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再也没有第二滴。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这三样东西,
重新合拢在掌心,紧紧握住,仿佛握着她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生所剩下的全部。然后,
那只紧握着所有爱恨、所有过往的手,轻轻地、顺从地,落在了覆着薄雪的长椅上。
视野开始模糊,城市的灯光在远处晕染成一片混沌的光斑,像一场永不醒来的梦。
身体里的力气,正一点点地被抽离。寒冷不再刺骨,
反而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包裹全身的暖意,如同沉入温暖的水底。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
她仿佛又闻到了那年夏天,茉莉花开的馥郁香气。看到了那个少年,穿过时光的尘埃,
微笑着,向她伸出手。……雪,无声地落着,覆盖了她的眉睫,覆盖了她单薄的身体,
试图将这具逐渐冰冷的躯壳,与这个冰冷的世界,温柔地掩埋。长椅下,那只紧握的手,
在积雪中,固执地保持着最后的姿势。仿佛紧握着一段燃尽的青春。一个背弃的誓言。
和一句,永无回应的——“等茉莉花开,我就娶你。”雪下得更大了。
密集的雪花像是从漆黑的穹顶倾泻而下的白色沙粒,簌簌地落在废弃公园的每一个角落,
覆盖了枯草,压弯了光秃的枝桠,也一点点加厚了那张长椅上孤独身影上的白色殓布。
林念的意识在冰冷的深渊边缘浮沉。最后的温暖幻觉正在迅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四肢百骸蔓延开的、深入骨髓的僵冷。呼吸变得极其微弱,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扯着破碎的风箱,带着冰碴,刮过喉咙和肺叶。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很奇怪,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反而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七年炼狱,
出狱后这短短几个小时的凌迟,早已将她的求生意志磨损殆尽。顾修最后那句话,
像是一把精准的铡刀,斩断了她与这个世界最后一丝脆弱的连接。为什么不死在七年前?
是啊,为什么不死在七年前?死在那个他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时刻,至少,
记忆还停留在最惨烈的瞬间,而不是像现在,被时间和他,一遍遍凌迟,碾碎成尘。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散,像这漫天的雪花,找不到落脚点。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令人窒息的夏天。顾氏集团核心项目“启明”的机密资料泄露,
导致竞争对手抢先一步发布产品,顾氏损失惨重,濒临破产边缘。所有的证据,
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布置过,完美地指向了她——林念,顾修的未婚妻,
也是当时唯一能接触到顾修私人电脑和核心文件的人。她记得那天晚上,
顾修猩红着眼眶冲进她的公寓,手里捏着几张打印出来的资金流向截图,
声音颤抖地质问她:“为什么?林念!我那么信你!顾家哪里对不起你?!”她百口莫辩,
只能一遍遍重复:“不是我,顾修,真的不是我……”然后,苏晚出现了。
那个总是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的苏晚,躲在顾修身后,脸色苍白,眼眶含泪,
怯生生地指证:“阿修……我,
到林念姐……在用你的电脑发邮件……很晚很晚了……我当时没多想……”一句“没多想”,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修看她的眼神,瞬间从痛心疾首变成了彻底的冰封和厌恶。
那眼神,比此刻落在她身上的冰雪,还要冷上千百倍。“报警。”他对身后的助理说,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警察来的很快,手铐扣上她手腕的那一刻,冰凉刺骨。她最后看向顾修,
他背对着她,紧紧搂着瑟瑟发抖的苏晚,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她。庭审很顺利,
证据链“完美”无缺。她的辩解苍白无力。法官宣判的那一刻,
她听到旁听席上传来苏晚压抑的、胜利般的啜泣,
还有顾修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如释重负的叹息。七年。她进去了,
带着满腹的冤屈和一颗被碾碎的心。在里面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最初的几个月,
她几乎不说话,只是缩在角落,反复回想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破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给顾修写过信,石沉大海。她申请过上诉,被以“证据确凿”驳回。
身体上的苦楚尚可忍受,最磨人的是精神的摧残和希望的泯灭。同监舍的人的欺凌,
狱警冷漠的目光,还有日复一日对过去的反刍,
对顾修那份决绝的恨与……不曾完全熄灭的、可悲的眷恋。她靠着回忆度日。
回忆里那个会在茉莉花架下笨拙地给她编花环的少年,
那个会在冬夜里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暖着的青年,那个曾在她耳边许下“等茉莉花开,
我就娶你”诺言的爱人。那朵作为定情信物的茉莉干花,是她带进去的唯一的私人物品,
也是支撑她熬过漫长刑期的唯一念想。她把它藏得很好,在无数个撑不下去的夜晚,
偷偷拿出来看一眼,仿佛就能汲取到一点点虚幻的暖意。她以为,七年过去,就算恨意未消,
至少……至少他会不会有一丝怀疑?会不会在她出狱后,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直到今天。
直到在电视上看到他冷漠地说出“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直到他站在她面前,
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你为什么不死在七年前”。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奢望,
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原来,她这七年的苦难,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原来,她所以为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寒意越来越重,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她仿佛听到了脚步声。很轻,踩在积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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