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脑子一片空白。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更何况是平时对我如珠似宝的墨临寒。
看着他一脸冰冷,我彻底明白,他是真的变了。
然后一巴掌还了回去。
啪的一声。
不仅他愣住,连宋曦烟也眼神缩了缩。
然后发出尖叫。
“楚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打人呢?真是太放肆了!”
我冷笑一声: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和孩子的说法,不然你也试试我这巴掌疼不疼?”
她扁了扁嘴,一脸心疼看向墨临寒。
“墨哥哥,你还好吧,一会让郎中看看,可千万别破相啊。
“你也别怪姐姐,说到底还是怪我。
“都是我的错,这一巴掌,你是替我挨的。”
这个时候,她还在添油加醋,怕是巴不得我能立马离开这个家。
墨临寒舔了舔后槽牙,看着我笑了一声。
“好了,你人也打了,气也该出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但是惊鸿,我警告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伤害烟儿,别怪我心狠!”
我眼皮一撩,看向宋曦烟。
“这话你还是和别人说吧,毕竟有些人花花肠子多着呢。
“今日我也把话撂这,这墨府是我的家,但也可以不是我的家。”
说完,我转身离开。
回去后,小琴给我脸上消肿,又是心疼又是不忿。
“郎主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和您动手,真是昏了头了。
“这个狐狸精,自从她出现,搅得咱们满府不得安宁!”
我没说话。
想起了我和墨临寒的相遇。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赴京赶考的穷书生,半路上盘缠被偷,差点饿死在路边。
我和爹爹去京城行商,救下他,并资助他直到殿试,虽不曾得前三甲,但也榜上有名。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互生情愫,只隔着一层窗户纸。
后来他和爹爹求娶我,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绝不纳妾。
成亲三年,他对我始终如一,直到宋曦烟的出现。
京城和寒州两地相隔甚远,他却隔三差五就要走一回。
只为确认宋曦烟无恙,并给她送去金银和吃食。
可是他的俸禄又哪能支撑得起来回的盘缠和给的金银,便开始变卖我的嫁妆。
若不是我偶尔想起来,去库房找那个砚台,还不会发现。
为此我和他大吵一架,甚至闹着和离,他才道歉罢手。
但对宋曦烟的资助也未停过。
也许,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回不去了。
半个时辰后,丫鬟过来说那边没事了。
“郎主说他不放心姑娘,今日宿在书房,免得惊扰夫人。”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提笔写了封信。
连着几日,宋曦烟倒是安静下来。
每天过来给我请安,坐坐就走,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我也懒得理她,我们达成诡异的和平。
不过,我还是查了下那碗汤的事情,我管理墨府三年,这点事还是很容易的。
带着证据找上墨临寒,他沉默许久没说话。
“惊鸿,这事是我的错,是我没调查冤枉你
“但如今烟儿身子重,心思也重,你担待些,我替她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瞥他一眼,离开。
他自知理亏,开始千方百计哄我,甚至去宋曦烟那都少了。
大概也正是这样,她心里急了。
在花园遇到她,我就感觉到不好,不等我离开,她已经摔倒了。
紧接着墨临寒就进来。
“楚姐姐,你……
“血,啊,是血。
“墨哥哥,如果有事一定保住我的孩子!”
说完,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