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图上部队最新的调动图,奥托开口道:“二团三团现在正在过去,我会在你们北方向交火线命令炮兵营进行掩护,空中侦察机会向你们提供信息,突围以保存部队。”
电话内连连的爆炸声传来,身为团长的指挥官此时威风全无口中含糊的说着什么,却被掩盖。
奥托将电话挂断,根据空中侦察机的汇报,对面的主力部队藏在了山沟沟里难怪空中侦察一首找不到。
现在倒是不需要知道对面主力部队在哪了。
根据重炮数量的粗略推算,起码是两个师属火炮营,现在一个团很有可能掉进了一个由两个师或以上构成的包围网。
“联系炮兵部队,就地构建炮火阵地。”
之前还在说让他万分小心,结果转头就跳入包围圈中,奥托看了看白色的卡牌。
此时上面刘峙的名字散发白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晦气。
“将消息转告前线指挥所。”
奥托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让他一个人扛着呢?
虽然主要责任在自己,但他们难道就不需要承担次要责任吗?
反正大公的儿子是没错的,那锅就需要他们一起来扛。
看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被动退却,听那远处仍不愿意停歇的炮击,奥托能够肯定的是那个团必定伤亡惨重。
等到中午太阳正热,在空军以及其他部队的掩护下,没了气的约瑟夫上校被扔上吉普车,在平原上风驰电掣,司机拼了命的往后方逃窜。
相比于作战失利,奥托更加需要考虑的一件事情是,他该怎么跟公主殿下交代。
她把人安排给了自己,没过几天就死了,难道跟另一位公主解释:“他是自己太鲁莽,违背了作战命令才死。”
这样的话吗?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作战会议临时召开。
看着巨大的地图,高级将领此时在长桌两边端正的坐着。
而长桌中央,则是参谋长和集团军司令员以及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长桌两边的人时不时将目光看向奥托,他们自然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对于经过也或有或无的打听过。
此时众人只能够投来怜悯的目光,并且渴望的向高座之上的那位公主殿下。
一名少将小声低语道:“这种tm的锅怎么能够让我们一起扛呢?”
面对这位被皇帝指派过来的最高指挥官,众人只能希望她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让他们这群军官不需要面临大公以及皇帝的怒火。
“耶罗少将,你的部队现在在哪里啊?”
皇女殿下穿着白色的长礼服,仪态端庄的坐着,她翻看着一叠文件,满脸的疲惫。
眼上的黑眼圈淡薄,昨天没能够睡好导致的。
雪白的长发触及腰间,稍有些漫过脖颈,垂落在胸前。
胸前那一抹发被刻意的被系上白色的缎带作为装饰,显得清冷。
她提问时,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浮现,与装饰格外般配,一股疏离感令所有人严肃对待。
赤红的瞳孔注视着那位将军。
耶罗少将站了起来,开口回答道:“我的部队己经到达了贝利特村。”
她纤细的手指认真的在地图上寻找地名,等到停下动作,她这才点了点头让人坐下。
“贝勒中将,你们的部队现在在哪里?”
贝勒中将年纪五十多岁的年纪,此时恭敬的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随后说道:“我们的部队现在攻占了莱顿镇,距离托雷特市市区西南部十西公里处。”
她又开始摸索地名。
奥托看着,没说什么,她并非军校出身,本身所学的内容与战争不可谓是毫不相干。
指望她能够看出什么名堂是不大可能的。
现在他只能够用期许的目光看向,那位皇女殿下,寄希望于她的怜悯。
“奥托少将,你的部队在哪里?”
奥托心里一紧,这是轮到自己了,而自己昨天才汇报撤退和约瑟夫上校死亡的消息。
奥托站起身,借着余光观察皇女的表情。
冷冰冰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愧是敏感的政治生物,恐怖如斯!
“我的部队扎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我的部队损失惨重,约瑟夫上校战死,我们现在退到了距离托雷特市十七公里外的一个庄园。”
她闭上了眼,像是在思索,又或者冲淡困意所带来的精神压力。
最后睫毛颤了颤,开口说道:“贝勒中将暂代114步兵师师长的部队,奥托少将,你受到了约瑟夫大公和艾丽莎公主的多项指控,请你暂时卸下身上的担子临时休息几天吧。”
几个士兵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架着奥托的双臂便开始往外面脱去。
奥托有点慌了,上一世他没吃过官司,这一世没受过挫折,突然而来的发难令人难以招架。
此刻他下意识喊出“莉莉丝殿下你不能这样!
我为帝国流过血,我为帝国受过伤!
我为皇帝陛下立过战功啊!”
门被砰的一声合上,一颗石子落入池底。
身为帝国长公主的莉莉丝此时仍然坐着,听到关门声后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从她口中发出。
————看守所内,奥托面容扭曲,看着给自己送饭过来的看守,他只觉得离谱。
不仅目标没有完成,连那个蠢材约瑟夫都没有救下来。
现在他或将面对皇帝以及大公的绝大部分怒火,未来堪忧。
这种政治上面的考量,没有对错。
相比于让所有人一起背锅,显然让他一个人扛下所有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大公不在乎过程,相比于过程,他更加清楚的是自己儿子死了,家族的继承人在奥托手底下死了。
谁的错误他不管,他只想要态度,而自己成为了牺牲品。
对于这个己经存在七百余年的君主国家,权力高于一切,传统贵族的权力远远大于军事贵族,而贵族的权力远远高于一个中产家庭。
君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谁离他更近,谁就能决定对错。
显然,一个中产家庭的孩子明显离皇帝陛下有亿点远。
要是能够有小红书,他绝对能够长篇大论写上两千字,用尽各种词汇有声有色的写出自己和窦娥谁更加冤。
到时候见到奥托这个名字,男集美们第一想法是‘这不是那个贼冤的兄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