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我和外婆当闺蜜

第一章：重逢在 1988苏琳的指尖轻轻拂过相框里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立在 “红星纺织厂” 的铁牌下，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肩头，

眼神清亮得像山涧刚融的溪水 —— 那是她的母亲林晓芸，摄于 1988 年春天，

距今整整三十六年。“妈，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告诉你，

你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 苏琳的声音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相框玻璃上，

晕开一小片水渍。就在泪水模糊视线的刹那，相框突然变得滚烫。苏琳还没来得及缩回手，

一股强劲的力量便将她拽进了无边的黑暗里。……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

是最先撞进意识的信号。苏琳猛地睁眼，

发现自己站在一间车间里 —— 空气里飘着机油的钝味与棉絮的轻飘，

一排排老式纺织机规律地撞击着，“哐当哐当” 的声响震得耳膜发颤。

墙上贴着褪色的标语：“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妇女能顶半边天”，红漆剥落，

却仍透着当年的劲儿。她低头看向自己：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胸前别着枚红漆厂牌，

照片上是张陌生的年轻面孔。“苏琳，发什么呆呢？快下班了。

”一个熟悉又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琳浑身一僵 —— 这声音太像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只是少了岁月磨出的沙哑，多了几分少女的清脆。她转头，撞进一双清澈的杏眼。

十八九岁的少女站在身旁，圆润的鹅蛋脸白得能掐出水，两条麻花辫整齐地垂在胸前，

正是照片里的林晓芸，却比黑白影像鲜活百倍。“晓…… 晓芸？

” 苏琳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林晓芸 “噗嗤” 一笑，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午觉睡糊涂了？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掌心的温度真实得发烫。苏琳环顾四周，

墙上的日历清晰地印着：1988 年 5 月 16 日。她真的穿越了，

穿到了母亲的青春里，还成了她的同事、闺蜜。“我…… 可能是有点没睡醒。

” 苏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班铃声适时响起，

工人们像潮水般涌向车间门口。林晓芸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走，今天食堂有红烧肉，

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了！”走出车间，五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厂区的水泥路上。

路边宣传栏贴着《庐山恋》的电影海报，几个年轻女工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经过，

车铃 “叮铃叮铃” 地响，风里都带着青涩的笑意。这就是母亲的青春。

苏琳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感受着这个没有互联网、没有智能手机的纯真年代。“晓芸！

”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苏琳明显感觉到林晓芸的胳膊僵了一下。回头望去，

一个穿白衬衫、梳三七分头的年轻男人快步走来，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

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笑。苏琳的心脏猛地攥紧 —— 这是张斌，

那个毁了母亲一生的男人。他眉梢那点自以为是的得意，

和母亲晚年旧照片里的模样分毫不差，她到死都不会忘。“晓芸，

我搞到两张《红高粱》的票，听说特别好看，今晚一起去？” 张斌晃了晃手里的票，

又压低声音补充，“我爸是车间主任，你要是跟我处对象，转轻松岗位就是一句话的事。

”林晓芸咬着下唇，眼神闪烁 —— 苏琳太清楚了，母亲性格软，不懂拒绝，

尤其是这种裹着 “好意” 的邀约。前世的今天，母亲就是因为不敢推托，

跟张斌去了电影院，从此被他缠上，最后在流言蜚语里被迫嫁给他，开启了半生的苦。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就在林晓芸迟疑着要伸手的瞬间，苏琳一把拉住她，往前站了半步，

将母亲护在身后。“不好意思，张斌同志。” 苏琳的目光锐利如刀，

“晓芸晚上要跟我学裁剪，没空去看电影。”张斌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学裁剪？

什么时候不能学？这票可难买了……”“我们早就约好了。” 苏琳寸步不让，

声音冷静又坚定，“而且晓芸想转岗，会凭自己的本事考，不劳您费心。

”张斌的脸色沉了下来，试图越过苏琳看向林晓芸：“晓芸，

这可是你上次说想看的电影……”“她说想看，不代表要跟你一起看。

” 苏琳直接截断他的话，转头看向林晓芸，“我们会自己买票去，对吧，晓芸？

”林晓芸被她的气势震慑，下意识点头：“是、是啊，

我和苏琳约好了……”张斌狠狠瞪了苏琳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林晓芸长舒一口气，疑惑地看向苏琳：“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总劝我别胆小，要勇敢点，

怎么今天比我还凶？”苏琳望着眼前纯净的眼睛，心里百感交集。她轻轻握住林晓芸的手，

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看得出来，他不是真心对你好。晓芸，你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生活。”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苏琳在心里默默发誓：“妈，

这一世，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第二章：组建 “护芸联盟”张斌的事过后，

林晓芸对苏琳多了几分依赖和钦佩。去食堂的路上，她挽着苏琳的胳膊，

小声说：“刚才…… 谢谢你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他爸是主任，

我怕……”“怕得罪他，以后在车间不好过？” 苏琳接过话，

心里一阵发酸 —— 母亲从小被教着顺从、忍让，这种性子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林晓芸轻轻点头。“晓芸，你记住。” 苏琳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一个人的价值，

从不是靠嫁给谁、讨好谁换来的，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

谁都别想拿捏我们。”这话对 1988 年的普通女工来说有些超前，但林晓芸听着，

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像落了星光。苏琳以 “家远通勤不便” 为由，

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林晓芸家 —— 棉纺厂家属院的筒子楼。楼道里堆着煤球和杂物，

墙壁被油烟熏得发黄，每层楼共用一个水房和厕所。林家在三楼把头，

十几平米的屋子用布帘隔成里外间，挤是挤了点，却被李桂兰收拾得一尘不染。

踏进这个只在母亲回忆里出现过的家，

苏琳的鼻尖一酸 —— 这里藏着母亲太多的辛酸和委屈。“妈，这是苏琳，她家里远，

先在咱家住几天。” 林晓芸对着屋里喊。布帘一掀，

一个系着围裙、身形微胖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眉眼和林晓芸有七分像，

只是岁月在她脸上刻了更深的纹，眼神像淬了光的针，带着股过日子磨出的泼辣劲儿，

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这是年轻时的外婆，李桂兰。苏琳的心脏猛地一跳。“阿姨好，

打扰您了。” 苏琳压下翻涌的情绪，礼貌地问好，还把带来的水果和点心递了过去，

“一点心意，您别嫌弃。”看到东西，李桂兰的脸色稍霁，点了点头：“吃饭吧。

”晚饭很简单：玉米面粥、窝窝头，一盘炒土豆丝，再加一小碟咸菜。吃到一半，

李桂兰突然开口：“晓芸，你王姨给你说了个对象，是隔壁农机厂副厂长的侄子，

在机关坐办公室的。明天周末，人家约你去公园划船，你收拾收拾。

”林晓芸捏着窝头的手顿住，低下头，小声抗拒：“妈…… 我不想去。”“为什么不去？

” 李桂兰把筷子一放，声音拔高，“人家条件多好！坐办公室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你难道想跟我一样，在车间熬一辈子？还是想找个张斌那样的，看着人模狗样，

心眼比煤球还黑？”这话夹枪带棒，明显是对白天的事不满。“妈！

我跟张斌没什么……” 林晓芸急得脸都红了。“没什么？

没什么他天天像苍蝇似的围着你转？” 李桂兰越说越气，“我告诉你，

你要是敢跟他有点什么，我打断你的腿！明天你必须去！我这都是为你好！

”又是 “为你好”。苏琳看着母亲委屈得发红的眼圈，心里又疼又急。

她知道外婆本质是爱女儿的，只是被生活磨得急躁，用错了方式。“阿姨，” 苏琳放下碗，

声音温和却坚定，“晓芸还小，现在又提倡自由恋爱，您强迫她去见面，万一遇人不淑，

反而耽误她。”李桂兰立刻把矛头转向她：“小苏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还能害自己闺女不成？我就是知道社会上坏人多，才要帮她把关！那个张斌，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一点，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苏琳没有硬顶，

顺着她的话说：“阿姨您眼光准，张斌确实心术不正，我今天就是看出这点，才拦着晓芸的。

”李桂兰冷哼一声，脸色稍缓，却仍强硬：“所以才更得找个靠谱的！”“可阿姨，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苏琳看着她的眼睛，语速放缓，“那个坐办公室的，

我们根本不了解，万一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呢？而且我听说，张斌被拒绝后憋着坏，

说不定会在外面造谣，说晓芸已经跟他处对象了 —— 到时候坏了晓芸的名声，

好对象也会被耽误的。”苏琳说的是前世的真事。李桂兰闻言，眉头紧紧皱起，

将信将疑：“他敢？！”“他有什么不敢的？” 苏琳的话像锤子，一下下敲在李桂兰心上，

“他是车间主任的儿子，造个谣，别人是信他还是信我们？众口铄金，

积毁销骨 —— 咱们小门小户的，哪经得住这么糟践？”李桂兰不说话了，

脸色阴沉地扒拉着碗里的粥。她在厂里待了半辈子，太清楚流言蜚语的威力。

这顿饭在沉闷中结束。林晓芸帮着收拾碗筷，情绪低落地垂着头。苏琳主动去公共水房刷碗，

故意留母女俩独处。夜里，筒子楼渐渐静了。苏琳躺在布帘外的简易床上，

听见里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和李桂兰的低斥 —— 母亲又在挨训了。她悄悄起身，

摸黑走到公共厨房，果然看见李桂兰坐在小凳上，就着窗外的月光默默抹眼泪。

她微驼的背影，写满了中年女人的不易和孤寂。苏琳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她走过去，

轻声说：“阿姨，您还没睡？”李桂兰慌忙擦了擦眼泪，强装镇定：“嗯，透透气。

”苏琳在她旁边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阿姨，我知道您是世上最疼晓芸的人。

”李桂兰没说话，肩膀却微微放松了些。“我和晓芸是好朋友，我也盼着她好。

” 苏琳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我观察张斌很久了，他今天看晓芸的眼神，

全是没得手的不甘心。我猜，他这两天肯定会有动作，

说不定…… 明天就会散播那些难听的谣言。”她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

只能用 “推测” 说出必然发生的事。李桂兰猛地转头看她，月光下，

眼神锐利：“你真这么觉得？”苏琳郑重点头：“阿姨，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得提前准备。

”“准备？怎么准备？” 李桂兰的声音带着疲惫，“人家是主任的儿子，

我们就是普通工人……”“只要我们母女三人一条心，谁也别想欺负晓芸。

” 苏琳握住李桂兰粗糙的手 —— 那手心里全是茧子，是常年干活磨出来的，

“我有个办法，既能破了张斌的局，还能让他以后不敢再来骚扰晓芸。

”李桂兰反握住她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什么办法？”苏琳凑近她，

压低声音，把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李桂兰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她看着苏琳，

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此刻眼神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智慧。

“你这丫头……” 李桂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行！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天是周末，苏琳和林晓芸帮着李桂兰拆洗冬被。快到中午时，

邻居赵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脸八卦：“桂兰！不好了！外面都在传，

说晓芸跟张主任的儿子处对象，还收了人家不少东西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林晓芸的脸瞬间煞白，手里的被单 “哗啦” 掉在地上。李桂兰 “噌” 地站起来，

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眼看就要冲出去找人拼命。“阿姨！” 苏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递了个眼神，沉声道，“沉住气，按计划来。”李桂兰看着苏琳冷静的眼神，

熊熊怒火奇迹般地压下去大半。她深吸几口气，对赵婶说：“放他娘的狗屁！

我闺女清清白白！赵婶，麻烦你帮我传个话，谁再造谣，我撕烂她的嘴！”打发走赵婶，

李桂兰关上门，看向苏琳，眼神复杂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信任：“丫头，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三章：耳光响亮，初战告捷谣言像夏日的蚊蝇，在筒子楼里嗡嗡作响，挥都挥不去。

到了周一上班，情况更糟了。苏琳和林晓芸走到哪儿，

背后都跟着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刻意压低的议论。“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清高的，

原来早就跟张主任的儿子好上了……”“听说还收了人家一块上海牌手表呢！

”“李桂兰能同意？她眼光可高着呢……”林晓芸低着头，眼睛红肿，

操作纺织机的手都在发抖。苏琳紧紧跟在她身边，用眼神警告那些说闲话的人，

同时低声安慰：“别怕，晓芸，谣言止于智者，很快就没人说了。”午休时，

张斌果然又出现了。他端着饭盒，径直走到两人的桌子旁，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虚伪笑容。

“晓芸，听说外面那些话了？” 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我也很苦恼，不知道谁乱传的。

不过……”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既然大家都这么以为了，

不如我们就……”“不如我们就怎么样？” 苏琳冷笑着打断他，“张斌同志，

谣言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你心里最清楚。”张斌脸色一变：“苏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比谁都明白。” 苏琳站起身，虽然个子没他高，气势却丝毫不输，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晓芸远点。”张斌被她的态度激怒了，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阴狠地瞪着苏琳：“苏琳，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临时工，

也敢跟我叫板？信不信我让我爸……”“让你爸开除我？” 苏琳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

“可以啊，你去说。正好，我也想去厂工会和保卫科问问，

车间主任的儿子公然散播谣言、骚扰女工，该怎么处理？”张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苏琳这么硬气，丝毫不怕他的威胁。他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丢下一句 “你们等着”，灰溜溜地走了。林晓芸担忧地抓住苏琳的手：“苏琳，怎么办？

他会不会真的……”“放心，他不敢。” 苏琳拍拍她的手，眼神锐利，“他越是狗急跳墙，

我们的计划就越容易成。”果然，下午刚上班没多久，张斌的一个 “小弟” 就偷偷跑来，

塞给林晓芸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晓芸，晚上七点，红星电影院后面小巷见，

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关于你爸的。务必来，否则你会后悔。

”字里行间全是威胁和利诱 —— 他知道林晓芸对那个抛下母女、另组家庭的父亲，

一直有心结。林晓芸看到纸条，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苏琳接过一看，

冷笑一声：“果然上钩了。”她凑到林晓芸耳边，低声交代：“晓芸，别怕，你就按时去。

记住，表现得犹豫点、害怕点，把他引到巷子深处，问他到底知道什么关于你爸的事。

其他的，交给我和阿姨。”下班后，苏琳和李桂兰提前在红星电影院附近汇合。

李桂兰换了身利索的深色衣裤，眼神里燃着战斗的火焰，手里拎着个旧布包，

不知道装了什么。“阿姨，准备好了吗？” 苏琳问。“准备好了！” 李桂兰咬牙，

“这混账东西，敢欺负我闺女，看我今天不撕了他！”晚上七点，天色微暗。

红星电影院后面的小巷里，灯光昏暗，堆着些杂物，平时没什么人来。

苏琳和李桂兰躲在巷口的废弃板车后面，屏住呼吸。不一会儿，

林晓芸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巷口，她迟疑地往里走了几步。紧接着，

张斌从另一个方向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快步跟了进去。“晓芸，你来了！

” 张斌的声音在巷子里格外清晰，“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 你到底知道我爸爸什么事？” 林晓芸的声音带着颤抖，按照苏琳教的，

慢慢往巷子深处退。“你爸？” 张斌嗤笑一声，逼近一步，“我哪知道他的事？

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晓芸，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跟了我，

以后在厂里没人敢欺负你……”“你骗我！” 林晓芸带着哭腔指控。“骗你怎么了？

” 张斌见她柔弱可欺，语气更放肆了，伸手就要拉她，“今天你来了，

就别想轻易走了……”就是现在！苏琳和李桂兰对视一眼，像两只蓄势待发的母狮，

猛地从板车后冲了出来！“张斌！你个王八蛋！敢欺负我闺女！

” 李桂兰的怒吼像平地惊雷，瞬间划破了巷子的宁静。张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李桂兰已经冲到他面前，用尽了半辈子的力气，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耳光脆得像炸响的鞭炮，结结实实地落在张斌脸上！力道之足，让他踉跄着退了半步，

半边脸颊瞬间肿起清晰的五指印，连巷子里的空气都震得静了半秒。“啊！！耍流氓啊！！！

抓流氓！！！” 与此同时，苏琳用尽全力大喊，声音尖锐刺耳，能传遍半条街。

几乎是瞬间，巷子两头就涌来了几个路人 —— 有刚看完电影的，有附近住户，

还有两个戴红袖标的街道治安员！几道手电筒的光柱打在巷子里，

把目瞪口呆、脸上顶着巴掌印的张斌，“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的林晓芸，

怒发冲冠的李桂兰，还有喊着 “抓流氓” 的苏琳，照得一清二楚！“怎么回事？！

” 治安员大声问道。“同志！你们来得正好！” 苏琳抢先一步，指着张斌，

义愤填膺地控诉，“这个人！是我们厂车间主任的儿子张斌！

他把我闺蜜骗到这黑巷子里耍流氓，还想强吻她！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

我闺蜜就被他欺负了！”人证物证俱在 —— 张斌脸上的巴掌印是最好的证明，

林晓芸苍白的脸色和睫毛上的泪珠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演的，更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慨。

“我没有！是她约我来的！” 张斌试图辩解，声音都在发颤。“你放屁！

” 李桂兰一口啐过去，把林晓芸紧紧护在身后，像只护崽的母鸡，

对着众人和治安员声泪俱下地哭诉，“同志啊！你们给评评理！他追求我女儿不成，

就在外面造谣坏我女儿名声！今天又写纸条骗她到这里，想用强的啊！

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啊！他爹是车间主任，我们平民百姓就活该被欺负吗？！

”这话太有煽动力，立刻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共鸣。“太无法无天了！

”“主任的儿子就了不起了？”“必须严惩！送保卫科！”两个治安员脸色严肃，

上前一把扭住面如死灰的张斌：“走！跟我们去厂保卫科一趟！”张斌彻底慌了，

挣扎着喊：“我爸是张建国！你们敢动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别说是车间主任的儿子，就是厂长的儿子，耍流氓也一样抓！” 治安员厉声喝道，

毫不留情地把他扭走了。一场风波，以张斌彻底身败名裂告终。回到家，关上门，

林晓芸还心有余悸，但眼睛里没了恐惧，多了种如释重负的光彩。她看着母亲和苏琳，

声音哽咽：“妈，苏琳，谢谢你们……”李桂兰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这个强势了半辈子的女人，第一次在女儿面前流露出后怕和脆弱，声音带着哭腔：“傻闺女，

是妈不好，以前光知道逼你，没好好护着你…… 以后不会了，

妈再也不逼你去见那些不相干的人了！”母女俩抱头痛哭，多年的隔阂与误解，

在这场并肩作战和相拥而泣中，彻底冰消瓦解。苏琳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眶也湿了。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护芸联盟” 才真正坚不可摧。李桂兰擦了擦眼泪，拉过苏琳的手，

把她和林晓芸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丫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闺女！以后这个家，

咱们母女三人一条心，看谁还敢欺负咱们！”第四章：搞事业！

第一桶金张斌的事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红星纺织厂掀起一阵涟漪后，渐渐平静了。

他被厂里记了大过，调离了原车间，颜面扫地，短时间内再也作不了妖。

笼罩在林家上空的阴云散了，阳光前所未有地明媚。

家里的气氛也变了 —— 李桂兰不再把生活的苦和焦虑化作对女儿的苛责，

而是真正开始听林晓芸的想法；林晓芸经历了被造谣、被威胁，又被母亲和闺蜜奋力保护后，

内心的怯懦被悄悄换掉，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又一个周末傍晚，

母女三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吃饭。桌上除了往常的粥和咸菜，

还多了一小碟猪头肉 —— 是李桂兰特意买的，算作对 “胜仗” 的庆祝。“妈，苏琳，

” 林晓芸放下筷子，语气认真，“我不想一辈子在车间踩缝纫机。

而且…… 我也想为家里分担点。” 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些，“我看隔壁楼的刘姐，

晚上去夜市摆摊卖袜子，好像…… 挺赚钱的。”要是以前，

李桂兰肯定会骂她 “不安分”、“想东想西”，但这次，她只是皱了皱眉，没说话，

转头看向苏琳，像是在征求意见。苏琳知道，机会来了。她放下碗，

笑着说：“晓芸这个想法好！靠死工资，咱们永远只能紧巴巴的。现在政策松动了，

允许个体经营，正是好时候。” 她看向李桂兰，“阿姨，您手艺好，晓芸细心，我有点子。

咱们不如自己做点东西去卖，不比卖袜子强？”“做什么？” 李桂兰来了兴趣。“做头花，

还有…… 改良版的旗袍和连衣裙。” 苏琳语出惊人，“现在年轻姑娘都爱美，

但百货大楼的衣服又贵又呆板。咱们自己做，用便宜的布料，做新颖的样子，肯定有市场！

”这个提议大胆又新颖。李桂兰有些犹豫：“这…… 能行吗？

布料、丝线都要本钱……”“本钱我们一起凑。” 苏琳果断道，“我还有点积蓄。阿姨，

晓芸，只要咱们三个人一条心，肯定能成！”看着苏琳自信的眼神，

又看了看女儿期待的目光，李桂兰一拍大腿：“行！干了！大不了赔了咱们再省回来！

”说干就干。苏琳凭着领先几十年的审美，画出了简洁漂亮的头花图样，

还有收腰、加泡泡袖、改领口的改良旗袍草图 —— 既保留了旗袍的韵味，

又多了几分活泼，更适合日常穿。李桂兰拿出压箱底的手艺，

裁剪缝纫不在话下；林晓芸心细，负责用亮片、小珍珠和丝带，把细节缀得精致。

小小的房间里，缝纫机的 “哒哒” 声、剪刀的 “咔嚓” 声，混着母女三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