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年送我回家时，母亲吓了一跳。
得知我只是扭伤才放下心来，连连向沈砚年道谢。
“阿姨不用客气。”沈砚年彬彬有礼，“我和许同志……算是旧识。”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们什么时候成旧识了？
母亲去泡茶，沈砚年压低声音说：“我在新兵连时，陈嘉佑是我的排长。”
我瞪大眼睛。这层关系我完全不知道！
“那时你经常来慰问演出。”沈砚年继续说，眼神柔和下来，“有一次下大雨，你把自己的伞给了路边的一个小战士，记得吗？”
我摇摇头。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记得？
“那个小战士就是我。”沈砚年笑了，“那时我刚入伍，因为个子高经常被欺负。你不但给了我伞，还跟陈嘉佑说你们排的新兵真可爱。”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也太……
“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你了。”沈砚年说得很轻，却字字清晰，“后来每次你来演出，我都坐在第一排。”
母亲端着茶回来，打断了这场让我心跳加速的对话。
沈砚年喝完茶就告辞了，临走前叮嘱我好好休息，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我躺在床上，脚踝一跳一跳地疼，却比不上心里的震撼。
沈砚年居然关注我这么久，而我浑然不觉。
傍晚时分，陈嘉佑终于来了。
他进门时一脸疲惫，军装皱巴巴的，身上还有股烟味。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站在床边，连坐都没坐，“伤得重吗？”
“医生说需要休息一周。”我平静地说。
陈嘉佑皱眉：“下周不是有演出吗？能上吗？”
“不知道。”我故意说，“可能需要人照顾几天。”
陈嘉佑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这几天我特别忙，有个重要演习要准备。要不让你妈照顾你？”
“你不是说今天在开会吗？怎么身上有烟味和……香水味？”
我盯着他。
陈嘉佑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会议室里人多，谁知道谁喷了香水。”
“是吗？”我轻声说，“那郭华丽喷的是什么香水？茉莉花味的？”
陈嘉佑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听谁胡说八道？”
“我昨天去图书馆了。”我说，“看到你们去了小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