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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买命

一个大西瓜人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铜钱买命》是一个大西瓜人创作的一部古讲述的是沈屹川林薇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本书《铜钱买命》的主角是林薇,沈屹属于古代,暗恋,穿越,虐文类出自作家“一个大西瓜人”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6706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8 13:19:2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铜钱买命

主角:沈屹川,林薇   更新:2025-10-18 16: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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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那天,整个军营爆发了瘟疫。

他们叫我“瘟奴”,用铁链锁住我准备烧死。

沈将军捏着鼻子扔来一枚铜钱:“赏你的买路钱,下辈子别投胎成灾星。”

后来我为他造出连弩炸药,他摸着我的头说:“乖。”

送我去敌国妓院那晚,他亲手为我簪上芍药:“等你带回布防图,我就娶你。”

直到被折磨至死那天,我才从镜子里看见——

后背刺着他的名字,伤口里长出的霉菌,开成了他盔甲上同样的芍药花纹。

天地是浑噩的。林薇睁开眼时,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鼻腔里那股浓重到令人几欲呕吐的气味。腐朽的草料、汗液的酸馊、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死亡和排泄物的腥臊,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

她动了动,身下粗糙的草席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痒的痛。视线艰难地聚焦,头顶是低矮的、黑黢黢的棚顶,几根朽坏的木椽斜斜地支着,仿佛随时会塌下来。光线从破烂的棚壁缝隙和入口处那块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厚布帘子边缘透进来,勉强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廓。

这是一个窝棚,一个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任何贫民窟住所都要不堪的窝棚。空气污浊而闷热,呼吸都带着黏腻感。

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偏过头,对上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嵌在一张灰败的、布满污垢的小脸上,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见她看来,立刻受惊般缩了回去,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只畏光的小兽。

记忆是破碎的,混乱的。上一秒,她还在实验室里记录着最后一组数据,新型抗菌肽的合成似乎取得了突破,导师和同学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下一秒,就是地动山摇,刺眼的白光吞噬了一切,再然后……就是这里。

这里是哪里?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像被拆散了重组一般,酸软无力,喉咙干得冒火。她张了张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水……”

没有人回应。只有角落里那道目光,带着麻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偷偷地觑着她。

窝棚的帘子猛地被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入口的光线,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某种简陋皮甲、腰佩弯刀的轮廓。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体臭和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醒了?”那声音粗嘎难听,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没死的就滚出来干活!瘟奴!”

一只穿着脏污皮靴的脚毫不客气地踢在她的小腿上,力道不轻,痛得她瞬间蜷缩起来。

“快点!”那兵士不耐烦地吼道,目光扫过窝棚,尤其在看到她之前,在那个蜷缩的瘦小身影上停留了一瞬,啐了一口,“妈的,真是晦气地方!”

林薇忍着痛,咬着牙,踉跄着爬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窝棚的,外面的天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放眼望去,是一片连绵的营帐,旌旗在远处飘扬,上面绘着陌生的图腾。空气里弥漫着尘土、马粪和金属锈蚀的味道,比她刚才待的窝棚好不了多少。

她被推搡着,和另外几个同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排成一列。他们大多低着头,眼神躲闪,或者干脆像那个窝棚里的孩子一样,一片死寂。只有一个监工模样的兵士,手里拎着鞭子,在一旁呵斥。

“你!去那边搬箭矢!”

“你,去马厩刷马!”

轮到林薇时,那监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眉头拧得更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洁的东西。“新来的?去辎重营,把那些破损的兵甲搬到匠造处去!”他指了指远处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语气恶劣,“动作快点!别想偷懒!”

工作是繁重而粗糙的。那些破损的刀剑、铠甲边缘锋利,稍不注意就会割伤手。甲胄沉得超乎想象,没搬几件,她就感觉手臂像是要断掉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口发闷。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淌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周围偶尔有巡逻的士兵经过,无一例外地对她投来厌恶和警惕的目光,远远地就绕开,仿佛她是什么瘟疫之源。

瘟疫?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划过林薇混沌的脑海。她猛地想起穿越前,实验室里那个意外破损的、装着某种高传染性、尚未完全明确其所有特性的古微生物样本的密封罐……当时她离得最近,飞溅的液体似乎有几滴落在了她的防护服上……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中午,有人扔过来几个黑乎乎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子,还有半桶漂浮着可疑杂物的浑浊冷水。这就是他们的食物。

饥饿让她顾不得许多,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拿起一块饼子,用力地啃咬着,饼子粗砺得划嗓子,她不得不就着那浑浊的水,艰难地吞咽。

下午,她被指派去清洗一些沾染了血污和泥泞的布条,似乎是用来包扎伤口的。水是冰冷的,盆里的水很快变得污红。她的手指浸泡在里面,冻得僵硬发白。

傍晚收工的时候,她觉得头更沉了,身上也莫名地开始发冷。回到那个拥挤、肮脏的奴隶窝棚,她几乎是瘫倒在自己的草席上,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夜里,她发起了高烧。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她听到窝棚里其他奴隶压抑的咳嗽声,还有细碎的、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她没有按时起来。监工骂骂咧咧地进来,用鞭子柄戳了她几下,发现她烧得厉害,脸色更加难看,骂了声“病痨鬼”,便不再管她。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旁边那个一直蜷缩着的瘦小身影,那个孩子,似乎挪动了一下,然后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林薇艰难地睁开眼,对上的依然是那双空洞的眼睛,但此刻,那空洞里似乎多了一丝极微弱的、类似担忧的情绪。那孩子很快缩回了手,重新蜷缩起来。

“谢谢……”林薇用气音说道,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

高烧持续了一天一夜。期间,她只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那个孩子偷偷递过来的冷水。

当她终于能够勉强爬起来时,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窝棚里似乎空了一些。那个给她递水的孩子……不见了。

她问旁边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奴隶,那老人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低声道:“没了……昨天夜里……拖出去了……”

林薇的心猛地一缩。

她挣扎着走出窝棚,发现营地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一种无形的紧张和恐惧在弥漫。她听到士兵们压低的议论声。

“又死了两个……昨天还好好的……”

“妈的,邪门了!高热,咳血,身上起红疹,没两天就……”

“说是……瘟疫……”

“嘘!小声点!是从那边开始的……”说话的人目光隐晦地扫向了奴隶们居住的区域,最终,落在了刚刚走出窝棚、脸色苍白的林薇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简单的厌恶和嫌弃,而是变成了赤裸裸的、仿佛在看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的恐惧和仇恨。

林薇站在原地,只觉得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比高烧时更甚,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明白了。

不是似乎。她就是那个源头。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急转直下。奴隶区接连有人病倒,症状和她之前高烧时类似,但更加猛烈,有人开始皮肤溃烂,有人咳血不止,死亡像阴影一样迅速蔓延。甚至开始有低阶的士兵出现类似症状。

恐慌像瘟疫本身一样,在营地里肆虐。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这个来历不明,出现后不久就引发怪病的“瘟奴”。

她被单独隔离在一个更破烂、更小的窝棚里,手脚被粗糙的铁链锁住。每天有人从远处扔进一点勉强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水,那动作就像在喂食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猛兽。

辱骂、诅咒,如同冰雹般砸向她。

“灾星!”

“瘟神!”

“怎么还不去死!”

她蜷缩在角落里,铁链冰冷沉重。最初的恐惧和茫然过后,一种尖锐的、几乎要撕裂胸膛的委屈和愤怒涌了上来。不是她想的!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她也是受害者!

她试图解释,嘶哑地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应她的,只有砸在窝棚上、带着恨意的石块和泥块。

无人听她言说。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上来。

终于,在一个天色阴沉、狂风卷着沙尘呼啸的下午,决定到来了。

窝棚的帘子被粗暴地扯掉,刺眼的天光即使阴天,也比窝棚内亮得多和几张充满戾气的士兵面孔出现在外面。

“拖出来!祭旗!烧死这个瘟奴!”

粗糙的手抓住她身上的铁链,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拖拽。铁链摩擦着皮肉,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她挣扎,嘶喊,换来的只是更用力的拉扯和唾骂。

她被拖行着,穿过一片相对空旷的场地。周围聚集了不少兵士和奴隶,他们的目光复杂,有恐惧,有憎恨,有麻木,也有少数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只要烧死了这个源头,瘟疫或许就能停止。

场地中央,已经堆起了一个柴堆,不高,但足以将她吞噬。松油的味道混杂在风里,刺鼻难闻。

她被粗暴地推搡到柴堆旁,铁链的一端被拴在了一根打入地下的木桩上。她瘫坐在地,浑身尘土,头发散乱,狼狈不堪。手腕和脚踝被铁链磨破了皮,渗出血迹,混着污垢,黏腻不堪。

完了。就这样结束了吗?死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以一个“瘟奴”、“灾星”的身份,被活活烧死。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她想哭,却流不出眼泪,眼睛干涩得发痛。

一个穿着明显比普通兵士精良的铠甲的将领走了过来,大概是主持行刑的人。他捂着口鼻,站得远远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冰冷。

“点火!”他挥手下令,声音透过捂住口鼻的手掌,显得有些闷。

拿着火把的士兵走上前,脸上带着一丝执行任务的冷酷和对于“不洁”的避忌。

火焰即将触碰到泼了松油的干柴。

就在这一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死寂般的行刑场面。马蹄声在附近停下,一道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

“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望去。

林薇也抬起了头。

逆着风沙和阴沉的天光,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端坐于骏马之上。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铁甲,甲胄染着风尘,却依旧折射出冷硬的微光。肩甲宽阔,勾勒出强健的体魄。他没有戴头盔,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几缕散落在额前,被风吹动。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一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了距离,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沈屹川,这座大营的主将。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呜咽。

沈屹川驱马缓缓上前几步,目光扫过柴堆和被锁链拴着的、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林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并未下马,居高临下。

那名监刑的将领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将军!此女乃引发营中瘟疫的灾星,按律当处以火刑,以安军心!”

沈屹川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视线再次落在林薇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审度的、权衡的冷静。

林薇仰着头,望着马背上那个身影。绝望之中,这突然的变故像是一根脆弱的稻草。她不知道他是谁,但“住手”两个字,是她坠入深渊前听到的唯一一丝不同的声音。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尽最后力气,望向他的方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只有破碎的气音。

终于,沈屹川开口了,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营中疫病横行,士卒恐慌,确需稳定军心。”

林薇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但他顿了顿,话锋微转:“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既非凡俗,或另有因果。”

他微微侧头,对身旁的亲随示意了一下。

那亲随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上前几步,走到了林薇面前。他没有靠近,隔着几步远,像是怕沾染到什么似的,手指一弹。

那枚带着体温的铜钱,“叮”的一声脆响,落在林薇身前的尘土里,滚了两圈,停住了。黄澄澄的,在灰暗的地面上格外刺眼。

“赏你的买路钱。”沈屹川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也钻入林薇的耳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淡漠,“下辈子,找个好胎,别再做灾星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调转马头,对那监刑将领丢下一句:“给她个痛快,利落点。”便在一众亲随的簇拥下,策马离去。马蹄扬起尘土,渐渐远去。

那枚铜钱静静地躺在泥土里。

林薇怔怔地看着那枚铜钱,看着它反射着阴郁的天光。刚才那一瞬间燃起的、微弱的希望之火,被这枚铜钱和那句冰冷的话语,彻底浇灭。

原来,不是救赎。只是……施舍。或者说,是一种对于“因果”的、漫不经心的了结。

“听见将军的话了吗?利落点!”监刑将领直起身,恢复了之前的冷酷,大声催促。

拿着火把的士兵再次上前,这次不再犹豫,火把直接伸向了泼满松油的干柴。

火焰“轰”地一下窜起,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柴,浓烟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灼痛感瞬间传来,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

林薇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期的、被火焰彻底吞噬的痛苦并没有立刻到来。

就在火焰刚刚燃起的刹那,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带着凄厉的尖啸,“嗖”地一声,精准地射穿了那个拿着火把的士兵的手腕!

士兵惨叫一声,火把脱手落下,掉在柴堆边缘,引燃了一小片,但并未形成燎原之势。

“有刺客!”

“保护将军!”

场面瞬间大乱!

人群骚动起来,士兵们纷纷拔出兵刃,警惕地望向羽箭射来的方向。然而,那边只有空旷的营地和更远处起伏的土丘,看不到人影。

混乱中,似乎有人影闪动,引起了小范围的惊呼和打斗,但很快又平息下去。

趁着这片混乱,一个穿着普通兵士服、但动作极其迅捷的人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柴堆。那人动作快得惊人,手起刀落,“铛”的一声脆响,拴着林薇的铁链应声而断!

林薇只觉得脚踝一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一把捞起,扛上了肩头。剧烈的颠簸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难受,几乎要呕吐出来。她只来得及看到地面在飞速后退,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越来越小的呵斥与喧哗。

那人扛着她,速度极快,专挑营帐和障碍物之间的阴影处穿行,显然对营地布局极为熟悉。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堆放废弃军械的角落,将她塞进了一个半埋在地下的、用来存放破损盾牌的空木箱里。

“不想死就别出声。”一个压得极低的、分辨不出年龄性别的声音在她耳边快速说了一句,随即,箱盖被轻轻合上,只留下一条细微的缝隙透气。

黑暗,彻底的黑暗笼罩下来。

外面,营地的骚乱似乎还在继续,搜索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时而近,时而远。

林薇蜷缩在冰冷的、充满霉味和木头腐朽气息的木箱里,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混杂着对未知的恐惧,以及沈屹川那枚铜钱和冰冷话语带来的刺痛,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活下来了。

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

是谁救了她?为什么救她?那支箭……那个身影……

还有沈屹川……那个赏了她一枚买路钱,让她下辈子别做灾星的将军……

箱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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