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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药箱辨草备考核

发表时间: 2025-10-17
悦来客栈的夜,总比白日静得彻底。

烛火在铜灯盏里轻轻跳动,将苏凌霜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铺着青布的桌案上。

她刚从顺天府回来,贴身藏着的入宫木牌还带着体温,指尖摩挲着木牌上凹凸的 “医” 字,忽然想起明日卯时的考核 —— 宫里招医女应对时疫,定要考辨药、熬药的本事,她得从药箱里挑些 “能显真章” 的药材,免得被那些宫廷太医看轻。

银质药箱被她摆在桌案中央,箱盖打开时,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与她护卖花姑娘时掷出的药***,倒有几分相似的清脆。

她先将最上层的银针囊取出来,鹿皮针囊上绣着细小的 “霜” 字,是师父生前为她缝的,指尖拂过针囊,她忽然想起第一章刚入京时,药箱暗格里那包吓退卫兵的 “蚀骨毒粉”—— 那时她满心想的是 “找到毒经就走”,如今却要靠着这箱里的医具,闯入宫墙找线索。

“先找些对症时疫的药材。”

苏凌霜轻声自语着,仿佛是在提醒自己,然后她缓缓伸出手,朝着药箱的中层摸索过去。

药箱里的瓷瓶摆放得十分整齐,就像是被精心整理过一样。

苏凌霜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这些瓷瓶,感受着它们的光滑和冰冷。

她依次拿起瓶子,仔细查看瓶身上贴着的泛黄标签,上面写着各种药材的名称:朱砂、雄黄、甘草……这些都是她在过去三年里,西处寻找毒经时,沿途采集并亲自炮制的药材。

每一瓶都承载着她的心血和努力,而现在,她需要从中找到能够应对时疫的药材。

当她翻到一只贴着“断肠草”标签的瓷瓶时,手指突然停住了。

她凝视着这只瓷瓶,瓶里的干草色泽暗绿,茎秆纤细,与她记忆中的断肠草有些许不同。

苏凌霜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旁边一只未贴标签的纸袋。

那纸袋里的草叶,与瓷瓶里的干草竟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袋里的草叶倾倒在手掌心,生怕有一片遗漏。

然后,她用纤细的指尖轻轻捻起其中的一片草叶,缓缓地凑近烛火,仔细端详起来。

草叶的边缘呈现出细微的锯齿状,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她深吸一口气,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苦香气,这股香气并不浓烈,却让人感到一种清新和宁静。

然而,当她闻到这股香气时,眉头却微微皱起。

因为按照她的经验,断肠草的气味应该是浓烈而辛辣的,而这股草叶的香气却显得过于清淡,与断肠草的特征并不相符。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想起了师父曾经教过的一种草药——安神草。

这种草专治时疫病人的烦躁和失眠,其外形与断肠草极为相似,不常接触草药的人很容易将它们混淆。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如果将安神草误当作断肠草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竟把安神草和断肠草放混了。”

苏凌霜失笑,刚要把那袋安神草扔回箱角,忽然想起宫里的太医 —— 那些养在太医院里的大夫,多半只识得药房里切好的饮片,怕是连新鲜的安神草和断肠草都分不清,更别提在时疫里快速辨药救人了。

她心里顿时生出几分不屑,嘴上嘀咕:“宫廷太医怕不是也分不清这两样,明日考核若考辨草,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江湖医女的本事不比他们差。”

她把安神草重新装回纸袋,贴上 “安神草(时疫安神用)” 的新标签,又将断肠草的瓷瓶往深处挪了挪 —— 这草毒性烈,入宫后若用得不当,怕是会惹麻烦。

收拾到药箱中层时,她摸到一只冰凉的铜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尾嵌着极小的薄荷珠 —— 这是她独创的 “薄荷针灸”,扎针时薄荷珠受热融化,能顺着针尾渗入穴位,既止痛又提神,对付时疫病人的高热头痛最是管用。

“明日考核若考针灸,就用这个。”

苏凌霜眼底亮了亮。

她从衣柜里翻出块素色粗布,铺在桌案上 —— 身上穿的浅碧色锦缎裙是母亲缝的,针脚细密,若是被银针勾破,未免可惜。

她卷起袖口,露出纤细的小臂,捏起一根薄荷银针,对准小臂上的 “曲池穴” 轻轻刺入。

银针入穴的瞬间,薄荷珠受热化开,一股清凉感顺着穴位漫开,连带着白日里护卖花姑娘时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她屏息调整针的角度,指尖稳定得没有半分颤抖 —— 这手艺是师父手把手教的,三年来寻毒经的路上,她靠这 “薄荷针灸” 救过不少人,宫里的考核,她有十足的把握。

烛火渐渐暗了些,苏凌霜拔下银针,小臂上只留下一个极浅的小红点。

她把银针放回铜盒时,忽然想起王掌柜递来的纸条 —— 上面画着她的银药箱,显然是苏婆婆的信号,入宫后若能见到苏婆婆,说不定能更快找到毒经。

她摸了摸袖中那半张写着 “愿逐月华流照君” 的信笺,指尖轻轻捏着纸角,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萧景渊…… 这名字为何总让她心口发紧?

她甩了甩头,把杂念压下去 —— 当务之急是准备考核,至于那个 “怂皇子”,或许只是江湖传言里的路人,犯不着放在心上。

她继续整理药箱,伸手往最底层探去 —— 那里藏着师父的灵位,还有几本泛黄的旧医书,是她从不轻易示人的心尖物。

指尖触到灵位旁的软物时,苏凌霜愣了愣。

她以为是不小心裹进去的布片,抽出来一看,却是块半旧的素色手帕。

手帕边缘有些磨损,一角绣着个淡青色的 “渊” 字,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刺绣的人绣的。

她盯着那个 “渊” 字看了半晌,心里竟莫名生出些熟悉感,可转念一想,她寻毒经的三年里,从未见过姓 “渊” 的人,更别提绣着这字的手帕了。

“许是师父当年不小心收进来的吧。”

苏凌霜随手将手帕塞回药箱底层,压在旧医书下面。

她没注意到,手帕展开时,另一角还绣着半朵缠枝莲 —— 与她药箱上的纹样、首饰铺里的莲心簪,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烛火跳动间,那淡青色的 “渊” 字被医书盖住,像被藏起的宿命,等着日后某刻,重新撞进她的眼底。

整理完药箱时,窗外的梆子声己经敲了两下。

苏凌霜把木牌放在枕旁,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的青纱,忽然想起路过首饰铺时的莲心簪。

那簪头的莲花,总让她想起幼时模糊的片段 —— 好像有个穿着青布衫的小男孩,在御花园里递给她一朵刚摘的莲花,说 “这个能驱蚊虫”。

可记忆太浅,她揉了揉太阳穴,终究没能想清更多。

“明日考核要稳些。”

她在心里默念,指尖又摸了摸枕旁的木牌,“入宫后先找苏婆婆,再找毒经,别的事都不重要。”

可她没料到,当她带着薄荷银针和辨药的本事踏入宫门时,最先遇到的,不是苏婆婆,也不是毒经线索,而是那个让她心口发紧的 “怂皇子” 萧景渊 —— 而那块被她忽略的绣 “渊” 字的手帕,终将成为解开她失记宿命的关键。

烛火渐渐燃尽,屋内陷入一片浅暗。

苏凌霜的呼吸渐渐平稳,银质药箱在桌案上泛着冷光,箱底的手帕与灵位静静依偎,像是在守护着一个关于 “等待” 的秘密 —— 那个绣 “渊” 字的人,早己在宫墙深处,等了她许多年。

而明日的考核,不过是命运让他们重逢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