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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景元十三年,冬。太和殿的金砖冰冷刺骨,透过薄薄的龙纹锦袍渗进骨髓。

楚砚缩在宽大的龙椅里,听着阶下此起彼伏的“陛下三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他还是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研究生,在河北景国遗址考古现场,

对着一块刻着“景元十三年”的瓦当研究绳纹纹饰,转头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就成了景国这位同名同姓的九岁小皇帝。原主是先帝长子,生母早逝,

三个月前先帝猝然崩逝,他被推上龙椅。如今朝堂三足鼎立:太后赵氏垂帘听政,

背后是手握京畿卫戍权的外戚赵氏;权宦魏瑾把持司礼监,掌批红之权,

宫里宫外遍布眼线;内阁首辅张敬之为首的文官集团,以“祖制”为刀,处处制衡皇权。

昨天北狄扣关,边军急报求援,***却在朝堂上吵了整整三个时辰——太后要调外戚军,

魏瑾要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张敬之则坚持“和亲安抚”,愣是没一个人提“如何退敌”。

“够了。”楚砚的声音还带着孩童的软糯,却异常清晰,瞬间压下了殿内的嘈杂。

阶下众人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位向来沉默的小皇帝会突然开口。楚砚攥紧龙椅扶手,

指甲掐进掌心,借着疼痛稳住心神——他不能露怯,这龙椅之下,每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张首辅,”他看向站在文官队伍最前的张敬之,“北狄狼子野心,

永乐三年、景元二年两次南下,哪次不是抢了粮草就走?和亲?送出去的公主,

第二年就没了音讯,这是安抚,还是喂狼?”张敬之没想到小皇帝竟知道这些旧事,愣了愣,

随即躬身道:“陛下,如今国库空虚,边军缺粮少饷,若不暂避锋芒……”“国库空虚?

”楚砚打断他,目光扫过站在太后身侧的魏瑾,“魏公公,上个月江南盐税的账本,

司礼监批了吗?”魏瑾心头一跳,脸上堆起假笑:“陛下,江南盐税账目繁杂,

还在核对……”“核对了一个月?”楚砚冷笑一声,他从原主模糊的记忆里翻出线索,

这位魏公公最擅长的就是借着“核对账目”的由头,拖延拨款,趁机挪用,“朕记得,

去年江南盐税岁入三百万两,今年只报了一百五十万两。是盐商们突然不卖盐了,

还是有人把银子挪到自己口袋里了?”魏瑾脸色瞬间白了,扑通跪倒在地:“陛下明察!

老奴绝不敢……”“是不是绝不敢,查了便知。”楚砚不再看他,转向殿外,“传朕旨意,

命户部侍郎周显,即刻前往江南,清查盐税账目,若有贪腐,不论涉及何人,一律押解回京,

交三法司审讯!”周显是张敬之的门生,却是出了名的清官,让他去查盐税,

既不得罪文官集团,又能敲打魏瑾,楚砚这一步棋,走得又稳又准。

阶下众人看小皇帝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轻视,多了几分忌惮。太后赵氏坐在帘后,

手指攥紧了手帕。她本想借北狄之事,让弟弟赵承的外戚军进驻京城,

没想到楚砚一句话就把话题引到了盐税上,打乱了她的计划。“陛下,”她沉声道,

“清查盐税事小,北狄扣关事大。依哀家看,还是先调赵承的军队……”“太后娘娘,

”楚砚不等她说完,便接口道,“京畿卫戍军是保卫京城的,岂能轻易调动?边军守国门,

吃的是朝廷的粮,拿的是朝廷的饷,若连边军都信不过,难道要靠外戚军保家卫国?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这样吧,朕命兵部即刻拨发粮草,再从内帑里拿出五十万两,

补给边军。另外,传朕口谕,嘉奖边军将士,若能击退北狄,每人赏银五两,杀敌者加倍!

”内帑是皇帝的私库,原主登基时,先帝留下的内帑还有百余万两,楚砚此刻拿出来,

既是表决心,也是向众人证明——他这个皇帝,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位小皇帝的话。张敬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魏瑾面如死灰,

太后赵氏脸色铁青,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楚砚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

他要面对的,是更复杂的朝堂斗争,是空虚的国库,是虎视眈眈的外敌。但他别无选择,

既然穿成了皇帝,就必须守住这大景的江山,让这乱世,早日迎来太平。散朝后,

楚砚回到养心殿,刚坐下,贴身太监小禄子就端着一杯参茶进来:“陛下,

您刚才在朝堂上的样子,可真是威风!那些大人都被您镇住了!

”小禄子是原主的奶娘的儿子,忠心耿耿,是楚砚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楚砚接过参茶,

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威风?”他苦笑一声,

“不过是硬撑罢了。周显去江南查盐税,魏瑾肯定会从中作梗;拨给边军的粮草,

能不能顺利送到,还是个问题;还有太后和外戚,绝不会善罢甘休。”小禄子低下头,

小声道:“陛下,那您可要小心啊。”楚砚点了点头,他知道,

自己必须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否则,迟早会被这朝堂吞噬。他想起原主的书房里,

有很多先帝留下的奏折和书籍,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小禄子,”他说道,

“去把书房里景元元年到景元十二年的奏折,都搬到养心殿来。另外,再去打听一下,

周显什么时候出发去江南。”“是,陛下!”小禄子连忙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楚砚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陷入了沉思。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熟悉历史的走向,

也知道哪些政策能强国富民。但他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他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太过惊世骇俗,

只会引来杀身之祸。他要做的,是循序渐进,先稳固自己的地位,

再慢慢推行改革——修水利、兴农桑、整吏治、强军队,一步步把这破败的大景,

打造成一个真正的盛世。第二章 江南盐税案周显接到旨意的第三天,便带着几个亲信,

悄悄离开了京城,前往江南。楚砚特意嘱咐他,此行务必低调,暗中查访,以免打草惊蛇。

魏瑾果然如楚砚所料,在周显出发后,就派人快马加鞭去了江南,给盐商们通风报信。

楚砚在宫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边处理日常政务,一边继续研究先帝留下的奏折。他发现,

景国的财政问题远比他想象的严重——除了盐税,茶税、矿税也都存在严重的贪腐现象,

地方官员和朝中大臣勾结,层层盘剥,最终流入国库的,不足实际收入的三成。而军事上,

边军装备陈旧,士兵缺衣少食,很多地方的卫所甚至出现了“吃空饷”的情况,

名义上有一万士兵,实际上能打仗的,不足五千。“这样的国家,能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楚砚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本关于水利的奏折。奏折是江南巡抚写的,

说江南地区去年夏天遭遇洪水,堤坝溃决,淹没了大片农田,百姓流离失所,

请求朝廷拨款修堤。但当时先帝病重,朝堂混乱,这件事就被搁置了下来。楚砚心中一动,

水利是农业的根本,江南是鱼米之乡,若是水利不修,一旦再发生洪水,不仅百姓遭殃,

国家的粮食供应也会受到影响。他决定,等江南盐税案结束后,就着手整顿水利。半个月后,

周显的密信送到了京城。信中说,他到达江南后,发现盐商们果然有了准备,

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查不出问题。但他没有放弃,暗中走访了一些盐场和盐铺,

终于找到了线索——有几个小盐商因为不愿参与贪腐,被魏瑾的人打压,濒临破产。

周显找到了这几个小盐商,他们愿意出面指证。楚砚看完密信,心中大喜。他立刻下旨,

命周显将这几个小盐商保护起来,同时命三法司准备,等周显押解贪腐官员回京,

即刻开庭审理。魏瑾得知消息后,慌了手脚。他没想到周显竟然真的能找到证据,

连忙去见太后赵氏,求她帮忙。太后赵氏也怕事情闹大,牵连到自己,便召楚砚来慈宁宫。

“陛下,”太后坐在上首,语气带着几分威严,“江南盐税案,

不过是几个小盐商的一面之词,未必可信。周显此举,怕是有小题大做之嫌,

万一引起江南盐商恐慌,影响了盐税收入,可不是小事。依哀家看,不如先把案子压下来,

等查明真相再说。”楚砚知道太后是想保魏瑾,心中冷笑,

面上却装作恭敬的样子:“太后娘娘,盐税是国家重要的财源,贪腐盐税,

就是挖国家的墙角。若是不严惩,以后谁还会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再说,

周显已经找到了证据,岂能因为怕引起恐慌就不了了之?那样的话,百姓会怎么看朕,

怎么看朝廷?”“陛下年纪还小,不懂朝堂的复杂。”太后沉下脸,

“哀家是为了大景的江山社稷着想,你怎么就不明白?”“太后娘娘,朕虽然年纪小,

但也知道,江山社稷的根本是百姓。若是官员贪腐,百姓受苦,江山社稷又如何稳固?

”楚砚语气坚定,“这件事,朕意已决,还请太后娘娘不要干涉。

”太后没想到楚砚竟然敢顶撞她,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个楚砚!翅膀硬了,

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你别忘了,你这个皇帝,是谁推上去的!”“朕没忘,

”楚砚直视着太后的眼睛,“朕记得,先帝驾崩前,嘱咐太后辅佐朕,不是让太后把持朝政,

为外戚谋私利的。太后娘娘若是真的为了大景好,就应该支持朕整顿吏治,而不是处处阻拦。

”说完,楚砚转身就走,留下太后在慈宁宫里气得直拍桌子。又过了十天,

周显押解着江南盐运使、几个盐商头目以及魏瑾的几个亲信,回到了京城。

三法司立刻开庭审理,在人证物证面前,涉案官员和盐商纷纷认罪。最终,

江南盐运使被判处斩立决,几个盐商头目被流放三千里,魏瑾的几个亲信被杖责后流放,

魏瑾因为没有直接参与贪腐,只是被革去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务,降为普通太监,

留在宫里打杂。这场江南盐税案,以楚砚的胜利告终。通过这件事,

楚砚不仅打击了魏瑾的势力,震慑了朝中的贪腐官员,还让百姓看到了他整顿吏治的决心,

威望大大提升。内阁首辅张敬之对楚砚更加敬佩,主动提出,愿意协助楚砚整顿财政和军事。

楚砚知道,张敬之虽然是文官集团的领袖,但也是个有良知的官员,他的支持,

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他立刻任命张敬之为财政整顿特使,负责清查全国的赋税账目,

同时命兵部尚书整顿边军,淘汰老弱,补充新兵,更新装备。接下来的几个月,

楚砚忙得脚不沾地。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处理奏折,召见大臣,研究改革方案。

小禄子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却也只能默默为他端茶倒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这天,楚砚正在和张敬之讨论整顿水利的事情,小禄子突然进来禀报:“陛下,

边军送来捷报!北狄被击退了!”楚砚猛地站起来,接过捷报,仔细看了一遍,

脸上露出了笑容。捷报上说,边军在得到朝廷的粮草和赏银后,士气大振,

在将军李锐的带领下,主动出击,大败北狄,斩杀北狄士兵三千余人,缴获战马五百余匹,

北狄可汗带着残部仓皇北逃,承诺三年内不再南下。“太好了!”楚砚激动地说道,

“李锐将军真是好样的!张首辅,传朕旨意,加封李锐为镇北将军,赏银万两,绸缎百匹!

边军将士,按照之前的承诺,加倍赏赐!”“陛下英明!”张敬之躬身道,“北狄被击退,

边境暂时安定,这正是陛下整顿内政的好时机。”楚砚点了点头,他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北狄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必须加快改革的步伐,让大景变得更加强大,

才能真正抵御外敌。“张首辅,”楚砚说道,“整顿水利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你立刻拟定一个方案,从哪里开始修,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都算清楚,报给朕。另外,

再派人去江南,安抚受灾的百姓,给他们发放粮食和种子,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是,

陛下!”张敬之应下,转身退了出去。楚砚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让大景迎来真正的盛世。

第三章 水利新政与科举改革景元十四年,春。张敬之的水利整顿方案很快就拟定好了。

方案提出,先从江南和中原地区入手,修复受损的堤坝和水渠,

再在全国范围内修建新的水利工程,预计需要耗费白银五百万两,耗时三年。楚砚看着方案,

眉头微微皱起。五百万两白银,对现在的景国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然江南盐税案后,

国库的收入有所增加,但大部分都用于补充边军和整顿吏治,剩下的资金并不多。“张首辅,

”楚砚说道,“五百万两白银,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想办法减少一些开支?

”张敬之沉吟了一下,说道:“陛下,水利工程是百年大计,不能省。若是偷工减料,

将来出了问题,损失会更大。不过,臣有一个办法,

可以减少一些开支——让地方官府组织百姓出工,朝廷只负责提供材料和部分工钱。

这样一来,不仅能减少开支,还能让百姓参与到水利建设中来,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楚砚眼前一亮,这个办法不错。让百姓出工,既解决了劳动力问题,

又能让百姓感受到朝廷的关怀,一举两得。“好,就按张首辅说的办!”楚砚说道,“另外,

再从内帑里拿出一百万两,补贴水利工程。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若是发现有人偷工减料,

严惩不贷!”“是,陛下!”水利新政很快就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开来。

地方官府组织百姓出工,朝廷派官员监督工程质量,发放材料和工钱。百姓们积极性很高,

因为他们知道,水利修好了,农田就能得到灌溉,收成就能提高,自己的生活也能变好。

在水利新政推行的同时,楚砚又把目光投向了科举制度。景国的科举制度沿用前朝旧制,

考试内容以儒家经典为主,形式死板,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因为不擅长写八股文,

而被拒之门外。而且,科举考试中还存在着严重的舞弊现象,权贵子弟通过贿赂考官,

就能轻松中举,而寒门子弟想要出头,难如登天。楚砚知道,

科举制度是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若是科举制度不改革,朝廷就无法选拔到真正的人才,

国家的发展也会受到限制。他决定,对科举制度进行改革。他召集内阁大臣和翰林院的学士,

讨论科举改革的方案。张敬之首先发言:“陛下,科举制度沿用已久,贸然改革,

恐怕会引起朝野上下的反对。依臣之见,不如先从考试内容入手,增加一些实用的科目,

比如算学、农学、水利、军事等,再逐步改革考试形式。

”翰林院学士李修文则反对道:“陛下,儒家经典是治国安邦的根本,若是增加其他科目,

会让学子们忽视儒家经典的学习,不利于培养忠臣孝子。而且,算学、农学等科目,

都是工匠和农夫做的事情,登不上大雅之堂,不应该纳入科举考试。”楚砚知道,

李修文代表的是守旧派的观点,他们墨守成规,不愿意接受新事物。

他耐心地解释道:“李学士,儒家经典固然重要,但治国安邦,不能只靠儒家经典。

现在国家面临着很多问题,比如财政困难、水利失修、边患严重等,

这些问题都需要有真才实学的人来解决。算学可以帮助我们整顿财政,

农学可以提高粮食产量,水利可以防止洪水,军事可以抵御外敌,这些科目都非常实用,

为什么不能纳入科举考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科举考试的目的是选拔人才,

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权贵子弟,只要有真才实学,都应该有机会为国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