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汐，是3号幸存者基地的普通一员，一个灵力检测只有级的废柴。在这个末世，
人人都需要植入“灵根系统”才能引动稀薄的灵气活下去。他们说这是人类文明的火种。
只有我知道，这是个谎言。因为我是重生者。上一世，我是统御九州的女帝，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看着我的帝国在“灵根系统”的反噬下化为焦土。这一世，
我只想找到那个叛徒，然后毁掉这个吞噬一切的鬼东西。基地的总教官陆珩，
一个所有人都畏惧的男人，却总是在暗中帮我。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废柴。
而那些基地的管理者们，嘲笑我的警告，把我当成妄想症患者。他们不知道，
当系统收网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将跪伏在我脚下，求我这个“废柴”施舍一线生机。而我，
不是来拯救世界的。我是来复仇的。1我叫陈汐，编号734。E级废柴。
这是我在3号幸存者基地的全部身份。每天的工作，是给C级以上的人员擦拭他们的武器。
那些武器上残留着灵力波动。我靠着这点残羹冷炙，
勉强维持着体内那个同样是级的“灵根系统”不至于崩溃。“734，快点！
陆教官的‘寂灭’该保养了！”管事的胖子一脚踹在我窝棚的门上。我慢慢爬起来，
骨头咯吱作响。陆珩。3号基地的总教官，A级强者。一个让所有人听到名字都腿软的男人。
他的武器是一把漆黑的匕首，名叫“寂灭”。我拎着保养工具，走进训练场。
陆珩正站在场中央，赤着上半身。汗水顺着他肌肉分明的线条滑落。他面前，
十几个新兵蛋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他没看我，声音冷得掉渣。“放下，滚。”我照做了。
把工具箱放在指定位置，转身就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了。力气很大，
像铁钳。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黑，里面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你的系统波动不稳。”他说，陈述一个事实。“会死的。”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没笑出来。“报告教官，废柴的命不值钱。”整个基地，只有我敢这么跟他说话。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周围那些新兵都忘了***，
大气不敢出。然后，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灰色的能量块，扔给我。“滚。
”我接住能量块。C级的。能让我那个破系统多撑一个月。我没说谢谢。因为上一世，
他给我的东西，比这个贵重一万倍。他是我的首席禁卫。为我挡过弑神的一剑。
也是我重生后，唯一不确定的人。回到窝棚，我把能量块塞进胸口的系统接口。
冰凉的能量流遍全身。那种濒临崩溃的刺痛感稍微缓解。我躺在硬板床上，
看着天花板的裂缝。“灵根系统”。末世的救星。人类最后的希望。狗屁。
这是套在每个人脖子上的狗链。而链子的另一头，攥在一个我暂时还找不到的魔鬼手里。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条链子勒死的。我的帝国，我的人民，我的所有一切，
都在系统的“最终净化”里，变成了养料。这一世，轮到我来当那个攥链子的人了。
门又被踹开了。是管事胖子，带着两个人。他看到我手里的能量块包装，眼睛都红了。
“好啊你个小***，敢偷东西！”“还是陆教官的！”我不说话，看着他们。胖子走过来，
一巴掌扇向我的脸。我没躲。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门口站着一个人。是陆珩。
他已经穿好了黑色的作训服，手里把玩着他的“寂灭”。“我的东西，我给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胖子三个人抖得像筛糠。“有意见？”“没……没有！绝对没有！
”胖子差点跪下。“我们就是……关心一下734。”陆珩走了进来。
小小的窝棚瞬间变得拥挤。他走到我床边，低头看着我。“起来。”我没动。“我累了。
”我说。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这是他不耐烦的标志。胖子他们已经吓得快尿了。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把一把钥匙扔在我床上。“西区3栋701，以后你住那。
”“再让我看见你跟这些***混在一起，我打断你的腿。”说完，他转身走了。
胖子三人连滚带爬地跟了出去。我拿起那把钥匙。西区，C级以上人员的宿舍。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他不记得上一世的事。如果他记得，
他看我的眼神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那是一种混杂着探究、烦躁，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熟悉感。他对我好，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
一种刻在灵魂里的，属于“忠犬”的本能。而我，必须利用这一点。
因为要对抗那个庞大的系统，光靠我一个级废柴，根本不够。我需要一把刀。陆珩，
就是最锋利的那一把。2我搬进了西区。新宿舍很好，有独立的浴室，还有一张软床。
这在基地里是奢侈品。消息传得很快。一个级废柴，住进了C级宿舍区。
还是陆珩总教官亲自安排的。各种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看见没，就是那个734，
叫陈汐。”“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怎么就搭上陆教官了？”“呵，关了灯都一样。
说不定人家有特殊技巧呢。”我端着餐盘，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周围的议论声，
我听得一清二楚。上一世，我是女帝。这种程度的闲言碎语，
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的口蜜腹剑比起来，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我专心吃我的饭。
今天的营养膏是牛肉味的。不错。一个盘子“哐”地一声砸在我桌上。汤汁溅了我一身。
我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叫李芸。B级战斗人员，也是陆珩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她长得不错，身材***，此刻正满脸讥讽地看着我。“哟，这不是陈汐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吃啊？陆教官没陪你？”她身边围着几个女的，都在笑。我没说话，
拿起勺子，继续吃我的营养膏。无视，是最好的武器。李芸的脸僵了一下。她大概没想到，
一个级废柴敢这么对她。她一脚踹在我的桌子上。桌子翻了，餐盘掉在地上，
营养膏糊了一地。“***聋了？”她吼道。食堂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我慢慢站起来。
身高上，我比她矮了半个头，看起来很瘦弱。“你想怎么样？”我问。声音不大，很平静。
“怎么样？”李芸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要你，现在，从西区滚出去！
”“你这种货色，不配住在那里！”“然后，跪下，把地上的东西舔干净！”我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上一世，想让我下跪的人，
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如果我不呢？”我的语气依然平静。这份平静，彻底激怒了李芸。
“找死！”她身上泛起B级灵力的光芒，一拳朝我脸上打来。这一拳要是打实了，
我这张脸就毁了。我当然可以躲。以我身为女帝的战斗经验，别说一个B级，
就是A级的陆珩在这里，我也能在他手下走几招。但我不能躲。我现在的人设，是“废柴”。
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小的、能激发别人保护欲的废柴。我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手，抓住了李芸的拳头。是陆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就站在我面前。背影高大，像一座山。“你想死吗？”他问李芸，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李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教……教官……我……”“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守规矩的……”“她守不守规矩，
轮得到你来教训？”陆珩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芸发出一声惨叫，抱着手腕跪倒在地。整个食堂鸦雀无声。陆珩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他转过身，看着我。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就站在这里让她打？
”他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火气。“你的骨气呢？”我垂下眼睛。“报告教官，E级废柴，
没有骨气。”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这是装的。但我知道他吃这套。
灵魂里的本能，会让他对我产生愧疚和保护欲。果然，他身上的火气消散了。
只剩下一种无奈。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盖住那些污渍。外套上，
有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像雪。“跟我走。”他拉起我的手腕，带着我走出了食堂。身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我被他拉着，一路走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把我按在椅子上，拿来医药箱，
蹲下身，检查我有没有受伤。他的动作很笨拙，但很认真。我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
头发很黑，很硬。侧脸的线条很刚毅。这个男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该死的有魅力。
也该死的，让我感到危险。“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忽然抬头问我，眼睛像鹰一样锐利。
“一个普通的级，不可能有你这样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还是小看他了。野兽的直觉，有时候比什么都准。
我不能让他再怀疑下去。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不知道。
”我哽咽着说。“我害怕……我能不怕吗？”“她是B级，她能轻易杀了我！
”“在这个基地，除了你，还有谁能保护我？”“我除了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
假装不在乎，我还能怎么办？”我哭得又伤心又无助。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的心上。
这是我身为女帝的另一个技能。演技。必要的时候，眼泪比刀剑更有用。陆珩彻底没辙了。
他浑身僵硬，手足无措。最后，他只是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擦掉我的眼泪。他的指腹很粗糙，
带着常年握刀的茧。“别哭了。”他的声音放软了。“以后，没人敢动你。”“我说的。
”我看着他，眼泪汪嘟嘟的。“真的？”“真的。”我心里笑了。很好。刀，
已经开始听话了。3陆珩的承诺很有用。从那天起，再没人敢当面找我的麻烦。
李芸被关了禁闭，听说手腕接上了，但也废了一半。我成了基地里一个特殊的存在。
人人都知道我是陆珩罩着的人，但人人也都知道，我只是个级废柴。这种感觉很奇妙。
敬畏和鄙夷，同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我利用这段时间，开始做我真正该做的事。
调查“灵根系统”。每天晚上，等宿舍区彻底安静下来后，我都会溜出去。去基地的资料库。
对别人来说，那里是禁区。但对我，形同虚设。上一世，我为了破解这个系统，
研究过无数阵法和禁制。基地的这点防御，在我眼里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我需要权限。
最高的权限。只有拿到核心数据，我才能知道，这一世的系统，进化到了什么地步，
以及……那个叛徒，藏在哪里。资料库的主机房，需要A级权限卡，
外加虹膜和基因序列三重验证。整个基地，只有三个人有这个权限。基地司令，总工程师，
还有陆珩。司令深居简出，总工程师是个技术宅。最容易下手的，还是陆珩。
我需要拿到他的虹膜和基因样本。这不难。第二天，
我故意在他的办公室“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水杯。玻璃碴划破了我的手指。
陆珩立刻紧张地过来帮我处理伤口。我趁机，用一片锋利的玻璃，悄悄刮下了他处理伤口时，
沾在我皮肤上的一点皮屑。然后，在他转身去拿创可贴的时候，我用特制的微型采集器，
对准他的眼睛，扫描了他的虹膜数据。采集器是我用系统里最基础的几个零件，自己拼装的。
很简单，但很有用。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他给我贴好创可贴，还像训儿子一样训我。
“走路不长眼睛？”“下次再这么笨手笨脚，就自己处理。”嘴上很凶，但动作很轻。
我低着头，很乖巧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在说：谢谢你的基因和虹膜。晚上，
我再次潜入资料库。有了陆珩的“通行证”，主机房的大门为我敞开。
我将一个自己做的数据导出器连接到主机上。海量的数据，开始涌入我的设备。
我没有时间慢慢看。我设定了关键词。
“核心代码”、“后门”、“权限变更”、“神魂剥离”。这些都是上一世，我血的教训。
很快，屏幕上跳出了一段加密的数据流。找到了。我开始破解。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天方夜谭，但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这套代码的底层逻辑，
是我当年亲手编写的。虽然被修改得面目全非，但核心没变。半个小时后，
我打开了那段数据。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代码。而是一张张人脸。
扭曲的、痛苦的、在哀嚎的人脸。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灵魂被抽走了。数据流的旁边，
还有一行行滚动的注释。“测试体73号，神魂剥离度15%，出现幻觉。
”“测试体108号，神魂剥离度22%，产生自残倾向。”“测试体345号，
神魂剥离度31%，逻辑崩溃，已处理。”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不是数据。这是人命。
是每一个植入了“灵根系统”的人，他们的精神状况报告。系统在剥离他们的神魂，
一点一点，把他们变成真正的傀儡。所谓的“处理”，就是抹杀。而这个剥离度，
还在随着系统运行，不断提高。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芸。
那个在食堂找我麻烦的女人。她的剥离度，已经达到了18%。状态是：情绪极不稳定，
具有攻击性。原来如此。她那天对我发难，不光是因为嫉妒，
更是因为系统在放大她内心的负面情绪。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上一世，系统是从剥离度50%才开始总爆发的。这一世，
似乎提前了。我继续往下翻。我想看看陆珩的。他是A级，按理说，神魂强大，
剥离度应该很低。当我找到他的档案时，我愣住了。陆珩，神魂剥离度……0%。
状态：无法接入，信号屏蔽。怎么可能？只要植入了系统，就不可能不被监控。无法接入？
信号屏蔽？这意味着，他的系统，是特制的。或者说，他有办法，屏蔽系统的监控。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黑客。上一世，我麾下最强的阵法师，
同时也是最强的“数据破译者”，就是我的首席禁卫。那个为我挡剑的男人。陆珩。
他不仅仅是个A级强者。他还是个能对抗系统的顶级黑客。他不是不记得。
他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在演戏。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同时也在调查真相。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冰冷。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攥着刀的人。现在看来，这把刀，
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可能比我更锋利，也更危险。我立刻停止数据导出，拔下设备，
清除所有我来过的痕迹。我必须重新评估陆珩。他是敌是友？如果他是友，
为什么不与我相认？他在忌惮什么？如果他是敌……我不敢想下去。背叛过我一次的人，
我不允许他再背叛我第二次。我走出资料库，夜风很冷。我抬头看着基地的天空。
那不是真正的天空。是一块巨大的、模拟出来的天幕。就像这个“灵根系统”。
给了所有人一个虚假的希望，一个美丽的牢笼。现在，这个牢笼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4第二天，基地高层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所有C级以上的人员都必须参加。
我因为住在西区，也接到了通知。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气氛很压抑。基地司令王振，
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总工程师，一个叫钱教授的瘦小老头，
坐在他旁边。陆珩坐在另一边，面无表情，像一尊雕塑。我找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叫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王司令清了清嗓子。“经过钱教授团队的努力，
我们的‘灵根系统’，即将迎来一次重大升级。”“代号‘神启’。”他话音刚落，
下面的人就开始兴奋地议论。“升级？太好了！”“是不是升级后，我们的修炼速度能更快？
”“我的瓶颈期快到了，希望能靠这次升级突破！”钱教授推了推他的眼镜，一脸自得。
“‘神启’计划，将彻底解放各位的潜力。”“系统将更深层次地与各位的神魂绑定，
引导灵力运行，效率比现在高三倍以上。”“届时，人人都可能成为B级，甚至是A级！
”人群沸腾了。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通红。只有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
更深层次地绑定神魂？那不是升级。那是催命符！系统是在加速收割他们的灵魂！
我看向陆珩。他依然面无表情。但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一下，两下，
三下……停顿。一下，两下……停顿。这是摩斯密码。不，比那更古老。是上一世，
我帝国禁卫军之间，用来传递最高级别机密的暗号。他敲出的意思是：“他们在说谎。别信。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果然是记得的！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王司令抬手，
压下了嘈杂的议论声。“当然，升级需要一个过程。”“我们需要一个‘试验区’，
挑选一百名志愿者，率先进行升级。”“作为补偿，所有志愿者，将获得双倍的资源配给。
”双倍资源。这个诱惑太大了。很多人都开始意动。“我反对。”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陆珩。他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王司令的脸色沉了下来。“陆教官，
你有什么意见？”“这不是升级，是冒险。”陆珩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系统的稳定性还没有得到百分之百的验证。”“贸然进行深度神魂绑定，风险太大。
”“如果出现排异反应，后果不堪设想。”钱教授立刻反驳。“陆教官，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的团队经过了上万次模拟，成功率高达99.9%！
”“你一个战斗人员，懂什么核心代码！”陆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懂人命。
”“我手下的兵，不是你实验室的小白鼠。”“放肆！”王司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陆珩！注意你的身份！”“这是基地的最高决策！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神启’计划，
势在必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我坐在角落，心脏怦怦直跳。我明白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会议。这是一场权力的游戏。王司令和钱教授，代表了激进派。
他们渴望通过“神启”计划，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巩固他们的统治。而陆珩，代表了保守派，
或者说……他就是那个唯一的清醒者。他知道系统的危险。所以他反对。但他不能说出真相。
因为他一旦说出系统会吞噬神魂，他就会立刻被当成疯子，或者别有用心的叛徒。
他会被群起而攻之。我该怎么办？我该站出来支持他吗？不行。我的人设是废柴。
一个级废柴，在这种场合开口，只会被人当成笑话。还会暴露我和陆珩的关系，
让他更加被动。我必须用我的方式来帮他。我低着头，手指在操作我手腕上的个人终端。
那是我用基地的零件，自己改装的。它可以绕过基地的防火墙，侵入会议室的系统。
就在王司令准备强行通过决议的时候，会议室的主屏幕，突然黑了。紧接着，
上面出现了一行红色的大字。“警告：系统核心代码存在未知漏洞，
强制升级将导致71%的概率发生‘数据雪崩’。”“评估等级：最高威胁。
”所有人都愣住了。钱教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不可能！谁干的！这是污蔑！
”王司令也一脸震惊。他看向技术人员。技术人员满头大汗地操作着，语无伦次。
“司令……不是我们……有、有外部入侵！”“黑客？”所有人都炸了锅。基地的防火墙，
是钱教授亲自设计的，号称铜墙铁壁。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黑了？陆珩的嘴角，
似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我知道，
他明白是我做的了。这场会议，最终不欢而散。“神启”计划，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客警告”，被暂时搁置了。王司令和钱教授，
气急败坏地去追查入侵者。当然，他们什么也查不到。我走出会议室，混在人群里。
陆珩从我身边走过。“晚上来我办公室。”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们谈谈。”我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5晚上，我去了陆珩的办公室。
他办公室的门没锁。我推门进去，他正坐在桌子后面，擦拭他的“寂灭”。
桌上放着两杯热茶。“坐。”他头也没抬。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我们谁也没说话。
办公室里只有匕首和擦拭布摩擦的“沙沙”声。气氛很安静，但空气里的张力，
几乎要凝固了。他在试探我。用沉默，来压迫我，等我先开口。这是他审讯时惯用的伎俩。
上一世，我见过很多次。但我不是他那些新兵蛋子。我是陈汐。也是……曾经的宸帝。
比耐心，我不会输给任何人。我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是普通的营养液冲泡的，
有点苦。过了足足十分钟。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寂灭”收回刀鞘。抬起头，
看着我。“会议室的事，是你做的。”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放下茶杯，面不改色。“我只是一个级废柴，
怎么可能黑进基地的系统。”他笑了。很淡，几乎看不出来。“陈汐，别装了。
”“从你住进西区那天起，我就在怀疑你。”“你的眼神，你的镇定，你处理事情的方式，
没有一样像个废柴。”“直到今天，我才确定。”“你不仅不是废柴，
你还是个比钱教授更厉害的，顶级黑客。”我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在飞快地盘算。
他已经确定了我的能力。但我不知道，他对我“重生”这件事，知道了多少。
我不能全盘托出。“你是谁？”他继续问。“你来3号基地，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眼神，
前所未有的锐利。像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我深吸一口气。“我叫陈汐。
”“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一样。”“毁掉‘灵根系统’。”我决定抛出一半的真相，
来试探他的反应。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知道系统的真相？
”“我知道它在吞噬我们的神魂。”我说。
“我知道它最终会把所有人都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我还知道，所谓的‘神启’计划，
就是它的最后一步。”陆珩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死死地盯着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是基地的最高机密！”“因为，我经历过一次。”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在一场梦里。”我用了“梦”这个词。既能解释我情报的来源，又不会显得太过惊世骇俗。
他沉默了。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死寂。我能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他在思考，在判断，
在挣扎。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你的梦里……还有什么？”“还有你。”我说。
“你不是这个基地的人。”“你来自一个更强大的组织，潜伏进来，就是为了调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