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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奶奶从下水道捞做成生鱼片》“一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的作品之刘翠花王秀莲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奶奶从下水道捞做成生鱼片》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女生生活,大女主,逆袭,重生,家庭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一条腿的蛤蟆不好主角是王秀莲,刘翠花,李建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我奶奶从下水道捞做成生鱼片
主角:刘翠花,王秀莲 更新:2025-10-16 10: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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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腥气,混杂着厨房角落常年积攒的霉味,
像一张无形的网,刚迈过门槛就将人牢牢罩住。奶奶刘翠花正站在堂屋中央,
手里拎着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盆,盆沿上还沾着几根湿漉漉的水草,盆底沉着几条银白的鱼,
约莫巴掌长短,鳞片上泛着不自然的光泽,那是长期在阴暗水域里挣扎留下的印记。“看看,
看看!”她的大嗓门像砂纸摩擦着木头,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
每一个字都透着股邀功的急切,“我去后院疏通下水道,就听见里头扑腾扑腾响,
费了老大劲捞上来的!这鱼多新鲜,看着就肥实,今晚给你们做生鱼片,尝尝鲜!
”她的眼神扫过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刚进门的我身上,那目光里有炫耀,
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我知道,上一世的此刻,
我正是在这样的目光下,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冲过去夺过那个盆,歇斯底里地喊着寄生虫,
喊着不能吃,然后迎来了人生最黑暗的结局。但现在,我站在原地,
脸上努力漾开一个温顺的笑,那笑容像是提前排练过千百遍,从嘴角蔓延到眼角,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奶奶,这鱼真不错啊。”我的声音比平时放得更柔,
像春日里化冰的溪水,尽量让每一个字都显得真诚,“看着就很有营养,
您和爸妈今晚可得多吃点,补补身子。”刘翠花明显愣了一下,手里的搪瓷盆晃了晃,
一条鱼差点滑出来。她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上下打量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
“你这丫头……”她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困惑,“今儿个怎么转性了?
平时不都嫌这嫌那的吗?”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意,手指轻轻绞着衣角,
做出一副腼腆的样子。“之前是我不懂事,”声音放得更低,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奶奶辛辛苦苦捞上来的,肯定是好东西。再说,我刚拿到录取通知书,
也该让你们高兴高兴。”提到录取通知书,刘翠花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些,但随即又撇了撇嘴,
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刻薄。“考上大学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赔钱货!
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有那功夫不如早点出去打工,给你弟攒点彩礼钱。”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依旧挂着温顺的笑,点了点头。“奶奶说得是,我都听您的。”这时,
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妈王秀莲端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看见堂屋里的鱼,眼睛一亮,
快步走了过来。“妈,这鱼真是从下水道捞的?看着挺新鲜啊!”“那可不!
”刘翠花立刻来了精神,扬了扬手里的搪瓷盆,“我跟你说,我费了老鼻子劲了,
这鱼在水里活蹦乱跳的,肯定干净!今晚就做生鱼片,让你爸也尝尝鲜。
”王秀莲凑近看了看,伸手戳了戳盆里的鱼,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行啊妈,
那我赶紧去烧点水,把鱼处理一下。”她说着,就要去接那个搪瓷盆。“等等。
”我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王秀莲的动作顿住了。她转过头,皱着眉看我,
眼神里带着不耐烦。“你又想干什么?刚才不是还说让我们多吃点吗?这会儿又想捣乱?
”上一世,就是这句话点燃了导火索,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出了那些关于寄生虫的话,
然后招致了那场无妄之灾。但现在,我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妈,
我不是想捣乱,”我指了指盆里的鱼,“这鱼刚捞上来,身上肯定有泥,不如多洗几遍,
洗干净了吃着也放心。而且,生鱼片不是要切片吗?我来帮您吧,我在书上看过怎么切,
说不定能切得好看点。”王秀莲狐疑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这么好心。
刘翠花也在一旁敲边鼓:“让她试试呗,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要是切不好,看我不收拾她。
”王秀莲想了想,把搪瓷盆往我面前一递。“行,那你去洗,去切,要是弄不好,
看我怎么说你。”“好嘞。”我接过搪瓷盆,入手冰凉,盆底的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带着一股腥臭味。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端着盆走向厨房。厨房狭小而昏暗,
墙壁上布满了油渍,灶台边堆着几个没洗的碗,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我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自来水“哗哗”地流出来,冲刷着盆里的鱼。那些鱼还在微弱地挣扎着,
尾巴偶尔拍打着盆底,溅起细小的水花。我一边机械地冲洗着,
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刘翠花和王秀莲还在念叨着,无非是说我如何不懂事,
如何不如隔壁家的男孩,如何是个累赘。那些话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
虽然早已习惯,却还是会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但我知道,现在不能冲动。重生一次,
我不是来争辩的,不是来改变他们的观念的,我只是想活下去,然后,
让他们为上一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洗了几遍,盆里的水终于清了些。
我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放在案板上。这把刀还是我爸李建军平时用来切菜的,
刀刃上布满了缺口,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条鱼,开始刮鳞。
鱼鳞很滑,沾了一手,那股腥臭味更加浓烈了。我强忍着恶心,一点点地刮着,
手指被鱼鳞划破了也没察觉。就在这时,堂屋的门被推开了,我爸李建军回来了。
他刚从工地上回来,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水泥,脸上带着疲惫,一进门就嚷嚷着:“饿死了,
有什么吃的吗?”“回来了?”刘翠花立刻迎了上去,献宝似的指着厨房方向,
“你儿子他妈和你那好闺女正在给你做生鱼片呢,我从下水道捞的鱼,新鲜得很!
”李建军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下水道的鱼能吃吗?别吃坏了肚子。”“怎么不能吃?
”刘翠花立刻反驳,“我都洗干净了,再说,以前穷的时候,别说下水道的鱼了,
树皮都吃过,不也没事吗?你就是现在日子过好了,矫情了!”李建军没再说话,
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坐在堂屋的板凳上抽起了烟。我在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矫情?上一世,你们就是因为这份“不矫情”,把我活活打死。
这一世,我倒要看看,这份“不矫情”能给你们带来什么。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把鱼开膛破肚,掏出内脏。那些内脏黑乎乎的,散发着恶臭,我看都没看,
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把鱼肉切成薄片,尽量切得均匀些。虽然刀不好用,
但我还是努力做到了。切好的生鱼片被我放在一个盘子里,上面撒了点盐和醋,
算是简单的调味。我端着盘子走出厨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爸,妈,奶奶,切好了,
可以吃了。”李建军抬起头,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生鱼片,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玩意儿能吃吗?看着就怪吓人的。”“怎么不能吃?”刘翠花抢先说道,拿起一双筷子,
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嚼了嚼,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嗯,味道不错,挺鲜的!你尝尝,
建军。”王秀莲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吃起来,连连点头。“确实挺好吃的,妈没骗你。
”李建军犹豫了一下,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放进嘴里。他嚼了几下,没说话,
但也没吐出来,算是默认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吃得津津有味,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和。“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切。”“够了够了,
”刘翠花摆摆手,嘴里还在嚼着,“这些就够我们吃了,你那点饭量,也吃不了多少。
”我“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回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厨房的门框上,
听着堂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那些声音曾经是我渴望而不可得的温暖,
现在却只让我觉得无比讽刺。我知道,寄生虫不会立刻发作,它们会在体内潜伏,
一点点地侵蚀着他们的健康,就像他们曾经一点点地侵蚀着我的生命一样。上一世,
我因为阻止他们而死。这一世,我亲手将他们推向深渊。我举起水杯,对着空无一人的厨房,
轻轻说了一句:“敬你们,也敬我自己。”然后,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仿佛能浇灭心中那团燃烧的恨意。但我知道,那恨意不会熄灭,
它只会在黑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堂屋里的笑声还在继续,
夹杂着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我靠在门框上,静静地听着,
仿佛在听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剧。过了一会儿,王秀莲走了进来,看见我站在那里,
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去吃点?”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我不太饿,
刚才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你们吃吧,我去房间里看看书。”王秀莲没多想,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别又看那些没用的闲书,多看看课本,将来考个好大学……算了,
说了你也不听。”她嘟囔着,转身又回了堂屋。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在外。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墙壁上贴着几张早已泛黄的奖状,那是我唯一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东西,却被他们视若无睹。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录取通知书,鲜红的封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上一世,就是这张通知书,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觉得我读大学是浪费钱,
是给他们增加负担,是为了摆脱这个家。其实,他们说得对,我就是想摆脱这个家,
摆脱他们。我拿起录取通知书,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这一世,我不仅要去读大学,
还要读最好的大学,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他们,就留在这里,
慢慢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吧。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堂屋里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知道,他们大概是吃饱了,也许已经开始感到有些不适了,
但他们肯定不会往寄生虫身上想,只会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或者是累着了。我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上一世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那些拳打脚踢,
那些恶毒的话语,还有最后那无边的黑暗……我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不能再想了,我告诉自己。都过去了,我已经重生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等待,
等待着寄生虫在他们体内发作,等待着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残忍付出代价。同时,
我也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必须自己想办法。
他们肯定不会给我钱的,甚至可能会故意阻挠我去上大学。所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
攒够钱,然后在他们最痛苦的时候,潇洒地离开。想到这里,我坐起身,
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旧木箱,打开锁,里面放着我从小到大攒下的零花钱,
还有一些我偷偷打工赚来的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一点积蓄。我把这些钱小心翼翼地包好,
藏在枕头底下。然后,我拿出课本,开始认真地复习。虽然已经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但我知道,大学的课程并不轻松,我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在大学里站稳脚跟。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堂屋里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大概他们都已经睡了。我合上书,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泥土的芬芳,吹散了房间里的沉闷。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刮目相看。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的。那咳嗽声来自堂屋,听起来像是李建军的声音,
沙哑而痛苦,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李建军正弯着腰,
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咳嗽,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刘翠花和王秀莲站在一旁,
脸上带着焦急和不安。“怎么回事啊?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王秀莲手足无措地问道。刘翠花皱着眉,伸手摸了摸李建军的额头。“也不发烧啊,
是不是昨晚吃鱼吃坏了?”李建军咳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
才缓过劲来,声音沙哑地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喉咙里痒得厉害,想咳咳不出来,
难受死了。”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快意。来了,
终于开始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王秀莲犹豫着问道。“去什么医院?
”刘翠花立刻反对,“一点小毛病就去医院,那得花多少钱?我看就是昨晚着凉了,
喝点热水,发发汗就好了。”李建军也点了点头,喘着气说:“别去医院了,太花钱了。
我再忍忍,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我在心里冷笑,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忍过去的。“爸,
您要是不舒服,还是去看看吧。”我故意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万一是什么大病呢?拖久了不好。”“你个死丫头片子,闭嘴!”刘翠花立刻瞪了我一眼,
“就你乌鸦嘴!你爸好着呢,用得着你咒他?赶紧去做饭去,别在这里添乱!”我低下头,
“顺从”地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早饭很简单,就是稀粥和咸菜。李建军没什么胃口,
喝了几口粥就放下了筷子,依旧不停地咳嗽。刘翠花和王秀莲虽然没什么明显的症状,
但也显得没精打采的,大概是昨晚的鱼也让她们感到了不适。吃过早饭,
李建军说要去工地上看看,王秀莲劝他在家休息,但他执意要去,说不能耽误干活。
刘翠花也在一旁说:“去吧去吧,男人嘛,哪能这么娇气?出去活动活动,说不定就好了。
”看着李建军佝偻着背,咳嗽着走出家门的背影,我知道,他这一去,
恐怕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接下来的几天,李建军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不仅白天咳,
晚上也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刘翠花和王秀莲也开始出现了症状,
王秀莲总是说肚子疼,吃不下东西,刘翠花则是浑身发痒,用手抓得身上到处都是红痕。
但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想过去医院。刘翠花坚信是中了邪,
找了个“神婆”来家里跳了半天,花了不少钱,却一点用都没有。
王秀莲则是自己找了些止疼药吃,暂时缓解一下疼痛。我每天依旧按时做饭、洗衣服,
表现得像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暗地里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知道,
寄生虫已经在他们体内扎下了根,开始破坏他们的身体器官,用不了多久,
他们就会尝到真正的痛苦。期间,我偷偷去了一趟学校,办理了助学贷款的相关手续,
又找了几份暑假工,攒了一些钱。我还联系了大学的学姐,打听了学校的情况,
为开学做着准备。眼看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李建军已经不能去工地上班了,整天躺在床上,咳嗽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王秀莲的肚子越来越疼,有时候疼得在地上打滚。刘翠花身上的痒也越来越厉害,
抓得皮肤都破了,流出了血,看起来触目惊心。终于,在一天晚上,
李建军咳得突然晕了过去,王秀莲和刘翠花这才慌了神,哭着喊着要去医院。
我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李建军抬上邻居家的三轮车,心里没有任何波澜。该来的,
总会来的。他们去了医院,第二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李建军被抬着躺在床上,
依旧昏迷不醒。王秀莲和刘翠花的脸色惨白,像是丢了魂一样。“医生怎么说?
”我假装关切地问道。王秀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哽咽着说:“医生说……说你爸是感染了寄生虫,肺都快被蛀空了……还有我和你妈,
也都感染了……医生说,这病不好治,要花很多很多钱……”我站在原地,
看着王秀莲哭得肝肠寸断,刘翠花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嘴角还在无意识地哆嗦着,反复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绝望气息,混杂着李建军昏迷中偶尔发出的痛苦呻吟,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这个本就破败的家勒得更紧。“寄生虫……”刘翠花猛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目光里突然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怀疑,“是不是那鱼?!
是不是你搞的鬼?!”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指甲尖利地抓向我的脸,
嘴里嘶吼着:“我就说你那天不对劲!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鱼有问题?
你故意的!你这个白眼狼!你想害死我们!”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她的扑击,后退一步,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无辜。“奶奶,您说什么呢?
”我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眼眶微微泛红,
“我怎么会知道……那天我也是看您那么高兴,才……再说,我也不知道那鱼里有寄生虫啊,
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让你们吃……”王秀莲也停止了哭泣,狐疑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悲伤渐渐被猜忌取代。“是啊,
你那天确实太反常了……平时你最反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天怎么就……”“妈!
”我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您怎么也这么想我?我是您女儿啊!
我怎么可能害你们?再说了,那鱼是奶奶从下水道捞上来的,又不是我弄来的,真要有问题,
也是那鱼本身就有问题啊!”我刻意把话题引到刘翠花身上,果然,
刘翠花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转头瞪着王秀莲,唾沫横飞地骂道:“你个蠢娘们!
你怀疑谁呢?那鱼是我捞的不假,但也是你积极要做的!现在出了事,你倒怪起我来了?
要不是你贪吃,能有这事吗?”“我贪吃?”王秀莲也来了火气,忘了悲伤,
冲刘翠花嚷嚷道,“难道你没吃?你吃得比谁都香!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要不是你说那鱼干净,我能让你做生鱼片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互相指责,
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对方身上。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在灾难面前,只剩下丑陋的推诿和指责。
床上的李建军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呼吸变得更加微弱。两人的争吵戛然而止,
都看向床上的人,脸上又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现在怎么办啊……医生说要好多钱……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啊……”王秀莲又开始哭哭啼啼。
刘翠花也没了刚才的气势,瘫坐在椅子上,
喃喃自语:“钱……钱……家里的积蓄早就被你那宝贝儿子拿去赌了,
哪还有钱……”提到儿子,王秀莲的哭声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又哭得更凶了:“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儿子死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也不想活了……”我在心里冷笑,她倒是还记得有个儿子。那个被他们宠上天的弟弟李明,
从小就好吃懒做,长大了更是染上了堵伯的恶习,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上一世,
他们就是为了给李明还赌债,才逼着我辍学去打工,我不愿意,才引发了后来的悲剧。
这一世,他倒是跑得不见踪影,把烂摊子留给了这两个偏心的老的。
“要不……”王秀莲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看向我,“要不,
让你弟弟回来想想办法?他认识的人多……”“别指望他了!”刘翠花立刻打断她,
语气里满是厌恶,“他要是能指望上,家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指望他?
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王秀莲的目光又落回我身上,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阵发寒。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果然,她犹豫了一下,搓着手,脸上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闺女……你看……你考上大学了,
是不是……是不是能向学校申请点补助?或者……你先别去上大学了,出去打工,
挣钱给你爸治病?等你爸病好了,你再去上也行啊……”又是这样。
上一世是为了弟弟的赌债,这一世是为了父亲的病。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都是那个可以牺牲的人,是他们的提款机,是他们的垫脚石。我看着她,
脸上慢慢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妈,”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拿到了,助学贷款也办好了,
下个月就要开学了。我必须去上大学。”“你说什么?!”王秀莲的笑容僵在脸上,
随即变得狰狞,“你爸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上大学?你还有没有良心?他可是你亲爸!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冷血?”我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我冷血就是冷血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你们有本事就去找你们的宝贝儿子去,
我是不会管你们的!”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她们的心里。
王秀莲和刘翠花都愣住了,脸上露出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色,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秀莲的声音颤抖着,眼神躲闪。“没什么意思。
”我收敛了笑容,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们,“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我不会再为你们牺牲任何东西,包括我的未来。至于钱,我没有。你们自己想办法。”说完,
我不再看她们,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将她们的怒骂和哭喊隔绝在外。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我靠在门板上,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心里积压多年的怨恨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汹涌而出,既痛快又疲惫。
门外的争吵和哭喊还在继续,夹杂着刘翠花恶毒的诅咒和王秀莲绝望的哀求。我充耳不闻,
走到桌子前,拿起我的录取通知书和攒下的钱,还有我的几件简单的行李,开始打包。
我知道,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钱,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必须尽快离开,在他们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之前。收拾好东西,我看了一眼窗外,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我悄悄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王秀莲和刘翠花大概是吵累了,
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床上的李建军依旧昏迷着,呼吸微弱。
我没有丝毫留恋,拉着简单的行李,轻轻带上门,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两世的家。
门外的空气很清新,带着清晨的微凉。我抬头看了看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污浊都吐出来。自由了。这一次,我是真的自由了。我没有回头,
沿着乡间的小路,一步步向村口走去。阳光渐渐升起,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我知道,前方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大学的生活,未来的人生,
还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麻烦——比如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比如这三个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亲人——都需要我去面对。但我不怕。经历过死亡,
经历过背叛,经历过重生,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渴望亲情的小女孩了。
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有了保护自己的决心,更有了对未来的憧憬。我会好好读完大学,
努力学习,掌握知识和技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在城市里站稳脚跟,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至于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们的未来,
将在病痛和贫困中慢慢腐朽,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与我无关。走到村口,
我拦了一辆去县城的三轮车。车子启动,驶离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村庄。我回头望了一眼,
村庄在晨雾中渐渐模糊,像一个早已结束的噩梦。车子在坑洼不平的乡间小路上颠簸着,
车轮碾过碎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为我这场仓促的逃离伴奏。我坐在车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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