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茵脸色苍白的靠在傅麟琛怀中,身体不住的颤抖。
“阿琛,你没给她过生日她生气了就推我,我好怕。”
“我没有……”
元星宥挣扎着撑起身子。
她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着鲜血,疼痛蔓延全身。
“傅麟琛,我没有推她,是安茵先挑……”
“阿琛,我头好晕……”
“茵茵!你醒醒。”
元星宥的话还没说完,安茵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麟琛惊慌的抱起她,迅速启动了车。
“傅麟琛……”
“元星宥,如果茵茵和孩子出事,我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轮胎溅起的污水落在元星宥身上,和血液混在一起更显狼狈。
这一刻她彷佛被万箭穿心。
围观的路人终于看不下去,纷纷上前对她伸出援手。
她的丈夫对她的关心甚至比不上陌生人。
酸涩充斥了元星宥,她咬牙起身勉强笑了笑:
“谢谢,我没事。”
她麻木的抬步离去,每一步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直到夜幕降临,元星宥才回到家。
看着镜子里脏乱难堪的自己,她失控的嚎啕大哭。
她三年的付出和满腔的爱意,为什么换来的却是满身伤痕……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元星宥疲惫的昏睡过去。
算了,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翌日清晨,元星宥突然被拉了起来。
她腿上的伤也因拉扯而再次撕裂开。
疼痛在一瞬间席卷了元星宥的神经。
看着面无表情的保镖,她顿时怒火中烧。
“你要干什么?!”
保镖不语,只是拖着她下了楼。
客厅里,傅麟琛紧抱安茵坐在沙发上。
恩爱温馨的画面刺痛了元星宥的眼。
“傅麟琛,你又要干什么?”
“茵茵怀孕爱吃酸的,我记得你专门学过做山楂糕,你去做。”
元星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胸口传来一阵阵钝痛。
她费劲心思学做山楂糕是因为傅麟琛爱吃。
为了还原味道,元星宥甚至亲手在花园里种了一颗山楂树。
可傅麟琛从没碰过她做的任何东西。
现在却像使唤佣人一样要她做给安茵吃。
“我不做。”
元星宥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她迎上傅麟琛冰冷的眸子,毫不退让。
“阿琛算了,元小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能做这些杂事。”
“元小姐本就不喜欢我,我看我在这里也只会惹大家不开心,我先走了。”
安茵看似懂事得站起身往外走,回眸的一瞬间却红了眼。
傅麟琛心口一紧,心疼的抱住安茵。
“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不准去。”
傅麟琛望向元星宥,眼底燃着怒火。
“太太睡糊涂了,带她去那颗山楂树上清醒一下!”
保镖闻言立刻架住了元星宥。
她的心脏疼得几乎痉挛。
“傅麟琛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可即便是元星宥的手臂都因挣扎而扭曲。
傅麟琛也没有松口。
元星宥被绑着倒吊在她曾精心照顾的山楂树上。
血液快速倒流直冲头顶,她本惨白的脸色逐渐涨的紫红。
随着夏日的高温不断的炙烤。
元星宥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我做……我做……求你放……放我下来。”
保镖将元星宥放了下来。
她拖着无力又痛苦的身体,走进厨房流着泪做出一份山楂糕。
“阿琛,元小姐做的山楂糕超级好吃,你快尝尝。”
傅麟琛宠溺一笑,张口吃下安茵递来的山楂糕。
元星宥苦笑,三年了,傅麟琛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她闭了闭眼转身上楼。
身后又传来傅麟琛的声音:
“茵茵要在这里养胎,主卧的采光最好,你搬出来。”
元星宥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抚上心口却发现心脏已经疼到麻木了。
对她说来说早一天晚一天搬出来也没什么区别了。
元星宥拿出行李箱,却发现好像没什么需要带走的。
屋子里一切都是她按照傅麟琛的喜好布置的。
可傅麟琛从结婚那天起就睡在客房里。
她暗戳戳准备了很多情侣物件,三年了却还崭新。
元星宥压下眼眶的酸涩,干脆拿来一个大垃圾袋准备将一切都收拾了。
房门却突然被猛地推开,傅麟琛阴沉着脸大步走来。
“你……啊……”
元星宥的脖颈被傅麟琛死死掐着,呼吸被夺走。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傅麟琛的手背。
他猩红着双眼彷佛感觉不到痛。
“元星宥,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