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魂在冰箱上看着一切

我死了，在给他们一家当了五年免费保姆后，死在了厨房。他们没掉一滴泪，婆婆骂我晦气，

丈夫转头就带新欢回家。我的魂被困在冰箱上，眼睁睁看着我五岁的女儿被他们虐待。

他们不知道，这个嗡嗡作响的旧冰箱，即将成为审判他们的法庭。1 我死了，

他们笑了我的身体正在变冷。意识像被抽离的丝线，飘飘荡荡，最后“啪”的一下，

被吸附在了厨房的旧冰箱上。我看见自己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削完的土豆。

心脏的位置，疼得像是被一万根针同时扎穿。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

我丈夫孙强正翘着二郎腿看球赛，婆婆在旁边嗑瓜子。没人发现我死了。

直到我五岁的女儿暖暖，迈着小短腿跑进厨房找水喝。“妈妈？”她的小奶音带着疑惑，

推了推我的胳膊。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暖暖吓坏了，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你怎么了妈妈！”哭声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人。

孙强不耐烦地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下，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如释重负。

婆婆跟在后面，一看这场景，不是关心我的死活，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尖叫道：“哎哟！

死在厨房里！多晦气啊！这房子还能住吗！”我看着他们，

一股冰冷的恨意从魂魄深处涌了上来。这就是我嫁了六年，伺候了五年的家人。救护车来了，

医生象征性地抢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心源性猝死。”我听见医生这么说。

孙强木然地点点头，脸上挤不出半分悲伤。婆婆则在旁边跟邻居哭诉：“我这儿媳妇，

就是个劳碌命啊，福薄！你说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饭点上，

这晚饭谁做啊……”我的葬礼办得极其潦草。孙强甚至懒得给我买个像样点的骨灰盒。

我的魂，离不开这个冰箱，离不开这个我付出一生的家。我看着孙强把我的衣服、照片，

所有我存在过的痕迹，一件件打包扔掉，动作麻利得像是在清理一堆垃圾。

我看见婆婆霸占了我和孙强的主卧，把我女儿暖暖赶到了北边那个又小又冷的储物间。

“赔钱货，跟你那个死鬼妈一样，晦气！”婆婆一边把我给暖暖买的小熊玩偶扔在地上，

一边恶狠狠地咒骂。暖暖抱着膝盖缩在墙角，不敢哭，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的心，比死的时候还要疼。我想冲过去抱住我的女儿，想撕烂那张恶毒的嘴，

可我只是一个魂体，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后的第七天，头七。

孙强领回一个女人。那女人叫白薇，长得妖妖娆娆，一进门就嫌弃地捏着鼻子：“强哥，

你家怎么一股霉味啊？是不是那个……还没散干净啊？”孙强连忙搂住她的腰，

谄媚地笑：“宝贝，怎么会。我早就把她的东西全扔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婆婆也一反常态，堆着笑脸迎上去：“薇薇来了啊，快坐快坐，阿姨给你炖了燕窝。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荒唐又恶心。我尸骨未寒，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的生活。

白薇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女儿身上。暖暖正抱着我留下的唯一一件旧毛衣，

怯生生地看着他们。白薇皱起眉：“强哥，这拖油瓶怎么办？”孙强看都没看暖暖一眼，

冷漠地说：“过两天就送乡下她姥姥家，碍不着你的眼。”“妈！”暖暖突然哭着跑过来，

抱住孙强的大腿，“爸爸，我不要离开你，我想妈妈……”孙强一脚踹开她。

暖暖瘦小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闭嘴！你妈已经死了！以后她才是你妈！

”孙强指着白薇，恶狠狠地吼道。白薇咯咯地笑起来，走过去，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挑起暖暖的下巴，眼神轻蔑又恶毒。“小东西，叫声妈妈来听听？”暖暖咬着嘴唇，

倔强地瞪着她，不说话。“不叫？”白薇冷笑一声，扬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不准打我女儿！”我愤怒地尖啸，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

就在白薇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滋啦！”客厅的水晶吊灯猛地爆闪一下，

发出一声刺耳的电流声，然后“啪”地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白薇尖叫一声，缩回了手。而我，在黑暗中，

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从冰箱的压缩机里，传到了我的魂体上。他们，

好像能听到我的愤怒。2 冰箱，是我的武器黑暗中，婆婆惊慌失措地喊：“怎么回事？

停电了？”孙强摸索着去开墙上的开关，却毫无反应。“可能是跳闸了。”他说着，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有我知道，不是跳闸。是我。刚才那一瞬间的暴怒，

让我和这个冰箱产生了某种奇异的联结。我能感觉到它内部电流的流动，就像我的血液。

那一声灯灭，是我无声的咆哮。孙强找到手电筒，屋里恢复了些许光亮。白薇拍着胸口，

惊魂未定：“吓死我了，这破房子，线路都老化了吧？强哥，我们还是赶紧换个大别墅住。

”“快了快了，宝贝。”孙强赶紧安抚她。婆婆则借机发作，

一脚踢在缩在墙角的暖暖身上：“丧门星！都是你！克死了你妈不算，

现在还想克死我们一家是不是！”暖暖疼得闷哼一声，把头埋得更深了。

我的怒火再次“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我死死地盯着婆婆那张刻薄的脸，

魂体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厨房里，冰箱的压缩机突然发出一阵“嗡嗡嗡”的怪响，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像指甲划过玻璃。“什么声音？”白薇吓得又是一哆嗦。

“好像……是冰箱？”孙强拿着手电筒照向厨房。光柱晃动中，

他们看到冰箱门正在轻微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妈呀！”婆婆吓得脸都白了，

“这……这冰箱是不是要炸了？”孙强也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伸手想去拔掉电源。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插头的时候——“砰！”冰箱门猛地弹开，

里面冷冻室的冰块、剩菜、冻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推了出来，

劈头盖脸地砸在孙强身上！“嗷！”孙强被一块冻得邦邦硬的猪蹄砸中脑门，痛得大叫一声，

一屁股坐在地上。屋子里顿时弥漫开一股剩菜的馊味。

白薇看着满身狼藉、头上还顶着一根烂白菜叶的孙强，眼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婆婆更是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冰箱，声音都变了调：“邪门了！真是邪门了！方月！

是不是你！你死了都不让我们安生是不是！”她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我漂浮在半空中，

冷冷地看着他们鸡飞狗跳的丑态，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是的，是我。

我不仅不让你们安生，我还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这场闹剧，

最终以孙强狼狈地拉下电闸告终。屋里彻底没了电，他们只能点了根蜡烛。

白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鬼屋”待下去，

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她看孙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耐。

孙强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暖暖身上。“都是你这个小杂种！滚回你的房间去！”他怒吼着，

把暖暖推进了那个又黑又冷的储物间，然后“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我听着暖暖在里面压抑的哭声，心如刀割。孙强，你等着。这只是个开始。

我开始尝试熟悉我的“金手指”。我发现，我的力量源于情绪，愤怒、怨恨、悲伤，

这些情绪越强烈，我能调动的冰箱的力量就越大。我可以让它发出噪音，可以控制它的温度，

甚至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影响屋里其他的电器。我成了这个家的“家神”，

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恶灵。第二天，孙强去上班了。婆婆把白薇昨天没吃完的燕窝端出来，

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享受。暖暖饿着肚子，从储物间里被放出来，怯生生地站在旁边，

小声说：“奶奶，我饿。”婆婆眼皮都没抬一下，从碗里挑出一根吃剩的鸡骨头，扔在地上。

“喏，吃吧。”那姿态，就像在打发一条狗。暖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去捡。

婆婆火了：“怎么？嫌脏？你那个死鬼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又穷又贱还一身臭毛病！

”她又提到了我。很好。我悬浮在电视机后面，将所有的怨恨都集中起来。

“滋滋……滋啦……”电视屏幕突然开始剧烈地闪烁，画面扭曲，发出刺耳的杂音。

“又怎么了！”婆婆不耐烦地拍了拍电视机。下一秒，电视屏幕“啪”的一声，黑了。

一股烧焦的糊味从里面飘了出来。紧接着，婆婆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

也开始“滋滋”作响，充电口的位置冒出了一缕青烟。婆婆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让她脊背发凉。“谁……谁在那？”我冷笑着，

将力量延伸到她面前那碗燕窝上。只见那碗温热的燕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表面开始结起一层白霜，丝丝缕缕的寒气从碗里冒了出来。短短几秒钟，一碗滚烫的燕窝，

变成了一碗冰坨。婆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颤抖着伸出手，

碰了一下那碗沿，瞬间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鬼……有鬼啊！”她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连滚带爬地冲出家门，连鞋都跑掉了一只。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没有丝毫同情。

我的目光转向我的女儿。暖暖也被吓到了，但她没有跑，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碗结冰的燕窝。

我慢慢地飘过去，用尽全力，将冰箱冷藏室里，

我之前给她买的、婆婆一直不让她吃的草莓酸奶，轻轻地推了出来。酸奶盒顺着光滑的地板，

一直滑到了暖暖的脚边，停了下来。暖暖低下头，看着脚边的酸奶，

又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厨房。她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3 婆婆的算计，我的反击婆婆被吓跑后，

一整个下午都没敢回来。直到傍晚孙强下班，她才拉着儿子，心有余悸地进了门。一进屋，

她就指着厨房，添油加醋地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儿子，这个家不能待了！

你那个死鬼老婆，她……她阴魂不散啊！”孙强皱着眉，走进厨房看了看，

那碗冻成冰坨的燕窝还摆在茶几上，电视和手机也确实坏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意，

但很快就被不耐烦取代。“妈，你别自己吓自己，就是电器老化了，凑巧赶在一起罢了。

”他不信鬼神，只信钱。婆婆见他不信，急得直跺脚：“怎么是凑巧！我跟你说，

就是方月那个贱人！她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你，变成鬼都要缠着你！”她这话，

倒是说对了一半。我确实舍不得，但我舍不得的，是我的女儿。我不是要缠着孙强，

我是要他偿命。孙强被她说得心烦，吼道：“行了！别说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嘴上这么说，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把卧室的灯开得亮亮的。而我，则守在储物间门口，

看着我的暖暖蜷缩在冰冷的小床上， 默默地流泪。“妈妈……暖暖好想你……”我的心，

碎成了千万片。第二天，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大师”。那“大师”穿着一身道袍，

留着山羊胡，一进门就煞有介事地到处看，嘴里念念有词。“嗯，此地阴气甚重，

必有怨灵作祟。”婆婆赶紧塞过去一个大红包：“大师，你快给看看，

怎么才能把那东西赶走？”大师捻着胡须，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

最后目光落在了厨房的冰箱上。“怨气之源，便在此物。”我心中一凛。这神棍，

难道真有几分本事？只听他继续说道：“此物乃家中至阴之物，又是厨房重地，

怨灵附着其上，情理之中。”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要驱散也容易。只需将此物搬离，

扔得越远越好，再由我做一场法事，保管药到病除。”我明白了。这狗屁大师，就是个骗子。

他看出了婆婆对冰箱的恐惧，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婆婆的那点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早就嫌这台旧冰箱费电又占地方，想换个新的双开门大冰箱，一直撺掇孙强，

孙强嫌贵没同意。现在，她正好借着“闹鬼”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把冰箱处理掉。一箭双雕，

好算计。孙强虽然不信，但为了安抚他妈，也为了图个心安，便同意了。

他打电话叫了两个收废品的师傅上门。我冷眼看着他们。想把我扔掉？没那么容易！

两个师傅一左一右，开始搬冰箱。可那冰箱，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嘿，

这玩意儿还挺沉。”一个师傅吐了口唾沫，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另一个也涨红了脸。

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搬不动一台半人高的冰箱。婆婆在旁边急了：“你们倒是用力啊！

”我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冰箱上，死死地压住它。冰箱的压缩机发出沉闷的咆哮，

整个机身都在轻微地震动。“不对劲啊，”一个师傅擦了擦汗，“这冰箱……好像在吸着地。

”另一个师傅也感觉到了，他松开手，一脸狐疑：“这底下是不是有胶水啊？

”孙强也觉得奇怪，走过去推了一下，果然，沉得像块铁疙瘩。就在这时，

那个“大师”眼珠一转，跳了出来，指着冰箱大叫：“怨灵发怒了！它不想走！快！

用符咒镇住它！”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嘴里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猛地一下贴在冰箱门上。我感觉到一股微弱但令人厌恶的气息从符纸上传来。我怒了。

一个江湖骗子，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集中精神，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从压缩机涌出，

通过冰箱的金属外壳，直接传导到了那张符纸上！“滋啦——”一声脆响，

那张黄符瞬间自燃，冒出一股黑烟，烧成了灰烬！“啊！”大师被烫得嗷嗷叫，

捂着手指头直跳脚。所有人都惊呆了。收废品的师傅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连连摆手：“这……这活儿我们干不了！钱不要了！晦气！”说完，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孙强、婆婆和那个目瞪口呆的大师。孙强也终于开始相信，这个家里，

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冷笑着，给了他们最后一击。我控制着冰箱里的制冷剂，

让它们急速循环。冰箱的表面温度骤降，一层白色的寒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在冰箱门上凝结。最终，寒霜汇聚，在冰箱门的正中央，清清楚楚地凝结出了一个字——滚！

4 她的伤，我的刀那个“滚”字，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孙强和婆婆的脸上。

“大师”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他那套行骗的“法器”都不要了。

从此以后，家里安静了不少。婆婆再也不敢在屋里大声说话，看厨房的方向都绕着走。

孙强也变得沉默寡言，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们怕我。这就对了。恐惧，

是复仇最好的开胃菜。但他们的改变，并没有让暖暖的日子好过多少。

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打骂，却开始了冷暴力。饭桌上，永远没有暖暖的碗筷，

她只能等他们吃完，吃一些残羹冷炙。婆婆会故意把最好吃的菜藏起来，等暖暖睡了，

再拿给孙强当夜宵。孙强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甚至开始刻意回避暖暖，

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提醒他“家里有鬼”的警报器。暖暖越来越瘦，

也越来越沉默。她常常一个人抱着我的旧毛衣，坐在储物间的角落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心疼得无以复加。我能吓走神棍，能让电器短路，

却没办法给她变出一碗热腾腾的饭菜，没办法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我的无力感，

化作了更深的怨恨。这天晚上，孙强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他没带钥匙，在外面砸门。

婆婆早就睡了，暖暖被惊醒，穿着单薄的睡衣，跑去给他开了门。孙强一身酒气地冲进来，

走路踉踉跄跄，一脚踩在了暖暖放在门口的小兔子拖鞋上。他脚下一滑，

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这一摔，把他的邪火彻底点燃了。他从地上爬起来，

通红着眼睛，指着暖暖就骂：“小贱人！你想摔死我是不是！跟你那死妈一样，

没一个好东西！”暖暖吓得直往后躲。“我……我不是故意的……”“还敢顶嘴！

”孙强借着酒劲，一把抓住暖暖的胳膊，将她瘦小的身体提了起来，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暖暖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她没有哭，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那一刻，我疯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像火山一样在我魂体中爆发！整个屋子的所有电器，

都在这一瞬间发出了尖锐的嗡鸣！灯光疯狂闪烁，忽明忽暗，像是厉鬼的呼吸！厨房里，

冰箱的压缩机发出了地动山摇般的巨响，整个冰箱都在剧烈地晃动，

仿佛一头即将挣脱牢笼的野兽！孙强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酒醒了一半。他松开暖暖，